黑夜掩盖了尤锦颜脸上的红晕,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羞赧地嗔他:“说话只说一半……”又说不出什么骂他的话,只觉得胸口异样的感觉越发明显。讨厌!她明明刚刚都好好的,陡然一见到他,他再那么咳两声,她身体怎么就起些奇怪的反应!这种感觉……跟之前一模一样……她轻轻揉了揉胸口,果然……讨厌!!!陆是臻二人新房外的高数上,商追腿脚懒散地在树杈间晃荡着,头顶是夏夜独有的浩海群星。他刚收到南疆来的消息,目前一切都按星典从前的轨迹运行着,未有丝毫偏差。所以,即使溯了流年,其实还是重蹈覆辙。商追叹口气,那陆是臻,你曾经又是为了什么,要重溯这段时光呢?若是觉得热挣脱开,下一刻便有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捞回去,贴着那滚烫的胸膛。夜里汗湿不知几番,如今不着寸缕地被摁在怀里,光pi股贴着他那危险的家伙,便是假寐也羞红了脸。他的唇细细吻在一爿白玉肩上,“雅儿小姐,热?”明明混事做尽,还称她一声“雅儿小姐”。可恶。苏雅儿扭着身子躲他,陆是臻长腿一抬一压,将她困在身下。“是想喝水吗?我给你倒。”清越的少年音被激烈的爱欲淬染上热铁一般的灼意,随意一句问话都烫得她脸热。嘴上说着去倒水,手臂却收得更紧了。“雅儿小姐……”大手拢住她的软嫩,他笼罩在她身上,压迫得她气紧。苏雅儿抗议挣扎,抬腿踹他。陆是臻让她踹,等她踹完了,长腿一伸,把她两条腿夹住。他这样的姿态,让她想起某个夏日雨后,闪烁着碎金的蛛网上,蜘蛛慢慢靠近被困的蝴蝶,不急不缓地将猎物包裹起来。苏雅儿转脸瞪他。瞪进一双深沉温润的眼里。他接住她。轻轻抚平她张牙舞爪的软刺,温柔且坚定地掌控她。讨厌,可恶!“不许动。”他气音扫过她的耳际。她警觉地绷紧身子,不敢动。之前的教训历历在目,苏雅儿涨红了脸,“陆是臻!你无耻!”她紧紧攥着床单的手被他轻柔地包住,指尖强硬地插进她的指缝,收紧,十指紧扣地将她固定好了。细密的吻安抚地落在她后颈,苏雅儿颤抖了一下。他没忍住,用牙轻轻叼了一口。苏雅儿“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注意的焦点又被转移,他推波助澜,慢慢引领她的海为他席卷起惊涛巨浪。
甜蜜的露顺着丝线往下落,在被面上泅开靡丽的点滴。他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酥软嘤咛自她紧咬的唇瓣里破碎地挤出,他亲吻她的唇,“让我听听,雅儿小姐……”眼里熏满激情的泪水,苏雅儿战栗着,依然倔强。他坏心地刺入,苏雅儿猝不及防,“嗯啊”地婉转出声。他眷恋地吻她的鬓发,“真好听。”苏雅儿羞赧地抬手挠他。陆是臻一点不在意。第一次和他这般如胶似漆,下手没轻重,指尖抓破他的脸,留下一丝红痕。苏雅儿一惊,待要细看,被他趁机抓住双手,身子一沉,入侵到深处。痛与爽齐头并进,割裂身体的同时注入异样的、疯狂的灭顶快感。绮丽烟火次第炸开,她如急速坠落的流星炸在这无声的夜,猛然睁眼,他正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异域的俊脸此刻正挂着饕足的满意笑意,“叫声夫君。”她的身体已经彻底沦陷在他的桎梏中。玉腿勾缠他的腰,她如一堆媚骨化在他身上,见他期待雀跃,不忍拒绝。轻轻一声“是臻哥哥”。而他瞳孔一缩,仿佛被诅咒缠身,怔忪道:“你……你喊我什么?”苏雅儿爱娇在他怀里,小小一只,“你这么高,我那么矮,便是喊你一声哥哥,又如何?”大他两岁这事一直梗在苏雅儿心里,如今男女之间民风开放,但关于年岁却十分守旧,依然倡导男子长女子一些年岁,他们这般,似乎是她占了他便宜。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编排成吃嫩草!噩梦里“是臻哥哥”的呼唤如鬼魅的低语,苏雅儿这称呼将陆是臻拉入恐惧,但他只是微微别开脸,压下心头隐隐浮动的不详,柔声道:“为何不唤夫君,相公也好。”顿了顿,他眸色忧郁道:“还是说,我当不起雅儿小姐一声夫君?”见他如此忧郁,便是知道他故意的,也急忙道:“怎么当不起!”她抿了抿唇,似水烟眸望向他,糯糯地唤他:“夫……夫君……”这样的雅儿小姐。他怎么会伤她分毫?明明爱都来不及。那些噩梦,都只是噩梦吧,再恐怖,又怎么可能成真。而且……此刻实在太美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滋味,太好了。让他丧失理智,只想此刻沉沦。“雅儿小姐……”烛火跃动在他眼底,他深深凝视她,“我……我……”他撇开眼茫然起来,为何爱在心口却如此难开?他就这么害怕这一切是短暂的镜花水月?苏雅儿纤纤指尖点住他的唇,他抬眸。四目相对。都沉没在彼此惊心动魄的爱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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