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帘透进阴蓝的光,沉泠在房中成为一个黑抑的影,致使伍桐无法看清他的神色,也无法判断他的情绪。
他“嗯”了一声,声音喑哑:“你总算想起我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伍桐动了动身子想离开,额间却倏然落下一个很凉的吻。缠绵往下,至她眼窝、鼻尖、伤口处、唇角,带着湿漉漉的舔弄,落雨一般,宁静又暧昧,绵绵密密的悠长。
“沉泠,我们这样不对。”伍桐理智的告诫并没有叫停他。
他在伍桐的锁骨上用力一吮,齿关开合,咬出血丝。伍桐吃疼地轻吟了一声,一臂捂住前胸,一手搭在他胳膊上,想将他推离。
沉泠岿然不动,在她锁骨上磨了一会儿,又用劲吮吸,像在品尝血的味道。怒意再加克制,依旧带着暗昧的攻击性。
女孩的指因疼痛弯曲,隔着白衫,在沉泠肩背留下猫爪一般的红痕。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52 yc o
伍桐感觉自己的食指被含入口中,薄唇包着她,指心触到男人舌尖。很快,连同指骨与手心都被吞食般激烈地,沉泠色情地尝遍她的手,津液钻入指缝,触到里面含苞的奶头。她身体颤了颤,意识微微涣散,失去防守。
很快男人就埋在她胸前,吸食她的乳。炙热的软舌灵活又黏腻,缠得她不断打颤,玉团般的乳被包入骨节分明的手,揉捏轻捻。
沉泠急促的呼吸炉一般烤着她脆弱的皮肤,令她闷热至极,连同最隐秘的地方都湿热了起来。
伍桐手落在沉泠头上,薄腰落进他的臂弯,被压上滚烫健壮的身体。五指插进男人的发里,蓬密的发丝扎着她细指的缝,胸前又痛又痒,被捏啃得快要失去知觉。
这样的沉泠太久不见,她几乎都要忘记曾经他们的性爱里,她也会沦落为他的猎物。
“沉泠。”当她再一次清醒叫出他的名字,两人之间被无限放大的呼吸声与濡水声,终于重新被窗外的雨音覆盖。
疯狂的人不肯停下,又不敢再进一步,勾着她敏感的乳尖弹得更快,裹了蜜一般的果粒硬挺得厉害,离口时随着波浪般摇晃的乳波,在空气中颤抖。
下一次亲密,不知会在何时。她又还会有这般有机可乘的时候吗?
沉泠的神经线像淬了火的铁丝,再在这温度里熔一秒就要烧断。他的心动得小心翼翼,才终于找到时机放肆抱住她,朝她的唇压去。
很快他就失望地笑了,眼睛薄红,像受伤的幼兔。压在墙上的手寻到开关,“噌”地一室明亮,沉泠看清伍桐挡在唇前的手,最后的希望也泯灭。
他从她这里,永远索不到一个真正的吻。即便他在性上讨好她,她有一时的迷失,也不会给他一个做情人的机会。他早就出局了,与那些他用手段威胁过的男人们相比,他才在最末尾。
重获自由,伍桐马上夺过沉泠臂间的内衣,穿上。
沉泠像是没了生气,顶灯的光扑朔着,落在他身上,却照亮不了他。他像一抹因无色而遁黑的影,唇角牵起并不自洽的笑。
他帮伍桐套上衣服,又趁她还未探出头,隔着卫衣亲了一口她的唇,沉声道:“对不起。”
自衣物笼罩的黑暗中出来,伍桐重见光明,便见沉泠将落在地上的饭堂塑料盒置在一旁,走到床边,自如地将桌板上的饭菜都摆出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依旧是清隽温柔地,连眼底的裂痕都被修补过:“过来吃饭吧,我从家里带来的。”
他挑起筷子,往他对面的饭碗里夹了鱼。
这碗饭,在伍桐进来时就放着,还飘着热烟。
伍桐快步走来,将他的筷子“啪”一下置在桌上,严肃道:“你根本没去学校是不是,每天都做了饭,在这里等我。”
沉泠目光闪了闪,直白道:“是。”
“你不应该这样做,我们两个是分开的、各自独立的个体,我不需要你这样为我。”伍桐毫不留情地,希望能骂醒他。
沉泠却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你多骂骂我,说不定我会好。”
“……”
伍桐被他堵住了话,心情并不算好。她顾自坐下,拿起筷子吃饭,不再说一句。
最爱吃的鱼肉被一点点挑了刺,放进她碗里,十分钟过去了,沉泠一口饭也没动过。
伍桐又将碗砸在桌上示威:“你什么意思,就因为对我有愧疚感,我这脸摆在这里,你一口都吃不下了是不是。给我吃。”
沉泠幽黑的眸子里有什么浮了上来,清澈明亮。她这一句话,态度并不好,他竟十分开心,应了声“好”,不紧不慢吃起来。
半分钟后他说:“你说错了,我不是吃不下。只是你坐在我面前,光看着你吃,我就很幸福。真希望,这瞬间永远不要过去。”
百毒不侵的伍桐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什么都是会过去的。”
沉泠却起身,拉开身后的帘子,外面阴雨绵绵。玻璃窗滴满透明的珠,将雨幕隔绝在外界。他望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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