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印烙的有些不对称。
李侗被堵着嘴带来,看见闻筞的时候眼里的血丝更红了,这是对一个人刻骨的恨意,他想杀闻筞想疯了。
“这不是李公子么,三个月不见,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闻筞调笑地看着他的气恨,“李公子,你做舅舅了。”说完,他拿着孩子戴的长命锁晃了晃,李侗看得失神,眼泪不听话地敞下来,表妹她…竟有了这畜生的孩子。
李侗愤恨地流着泪,眼里满满是不甘,闻筞招了招手,刘绪便把人带到别处了。
像李侗这样的书生,看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闻筞让他做了账房先生,清点那些官银,李侗就住在山洞里,旁边有个简单搭起来的石床,用作他平日歇息,吃喝用度和犯人们全部分开,有专人来为他送食,他的命可b那些犯人重要。
闻筞在苣州多留了半个月,临行前还特意回了李家探望,李裕是半点都不想看见他,闻筞也不在意,把带来的礼放下就走了。
离家一个多月,闻筞想着李嫣然时就拿出她绣的荷包,好不容易要回去了,闻筞也等不及,路上换了好几匹马,回到宅子时正入破晓。
李嫣然已经早早梳妆打扮,这一个月闻筞不在,她可是乐得清闲自在。
闻筞进来时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小穗正讲着笑话逗她,李嫣然听得着迷。
“嫣儿今日心情不错。”
李嫣然知道他回来了,既没有欣喜也没有失落,好似已经习惯了他这样。
闻筞命喜鹊带进来一把古琴,就摆放在外室,李嫣然从内室出来时就看见闻筞在摆弄它。
“过来。”
“何事?”
李嫣然凑近看古琴,这制作倒是jg良,闻筞定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闻筞抱着她放在腿上,“上次我送你的生辰礼,你似是不喜欢。”
“我剿匪时救了个制琴师傅,这是他送的。”
“哦?”
闻筞见她有了兴致也高兴了,“之前我听你抚琴,你倒不曾听我的。”
李嫣然起身坐到对面,倒真的没走开,闻筞见她坐得端正也是信心满满。
像这种权贵家一般对子嗣要求甚严,诗书礼仪琴棋书画不只官家小姐要懂,男丁也不能落了后腿,闻筞的确是通音律,琴弦为他所用,谱出来的曲子清亮悠扬,时而低沉浑厚,既有蛰伏,还多了些意气风发。
闻府的丫鬟小厮围在窗口听琴声,这是公子为夫人作的。
李嫣然沉默了一会,闻筞以为她不喜欢。
“嫣儿认为如何?”
李嫣然倒是认可他的琴艺,不是下了苦功夫是没有这底子的。
“你既然有才能有家世,大可以找个与你门当户对的好姑娘,这样对你的官路岂不更好?怎么偏就看中了我?还要害我的家人?”
这事无疑是李嫣然心里的龃龉,闻筞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闻筞深深地看着她:“家世好的姑娘自然有别的家世好的男人配她们,而我只ai慕你,那些姑娘自然与我无关了。”
李嫣然对他无言以对,什么歪理,ai慕就要伤害她吗?
这一年多,闻筞常常外出,李嫣然也都是被他关在家里,倒不像从前那样闹,喜鹊偷偷提了这事,他们都认为夫人已经开始接受公子了,要和公子好好过日子,闻筞听着也在隐隐的期待着。
四季更迭得快,冬去春来,连从前嘤嘤学语的n娃娃都学会喊娘亲了,李嫣然开心极了,这是她被关在宅子里少有的愉悦。
闻眠生得粉雕玉琢的,水灵灵的葡萄眼像极了自己娘亲,在李嫣然长时间地耐心的教她讲话,闻眠早慧一些,学会喊娘亲慢慢就会喊爹爹,闻筞对这个nv儿非常宠ai,平日里就抱着孩子玩,父nv俩有时候在一起一待就是一整天,倒是让李嫣然省了不少力。
这情势可b刚开始好多了,李嫣然在府里待得住,最让她牵挂的还是李侗的,过了这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终于,她趁着闻筞去苣州后又派了家书,李裕也怀疑起来,之前因为闹山匪,李家忙着守宅子,经nv儿这么一提,他也动了心思。
这一次李裕带了不少人进山,他看见闻筞和刘绪从山里出来,但不知道他们从哪进出,毕竟他们只看到了山石峭壁,正当他们卖力找入口的时候,闻筞来了。
“岳父大人果然跟来了。”
闻筞虽是笑着,但眼眸丝毫不动,笑意未达眼底。
李裕被官差押来,闻筞低头瞧他脸上被树枝刮的痕迹,嘴里啧啧惋惜着。
“是嫣儿让你来的吗?”
闻筞问他话也没个回应,李裕不愿看见他。
闻筞让官差们把他松开,伏低身子为李裕掸掉泥土,“小婿怎么会为难岳父大人,倒是,我想问问嫣儿,这两年是不是就盼着今天。”
“你要做什么?”李裕怕他再失心疯伤害nv儿。
闻筞笑得温柔无害的,“岳父大人别担心,请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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