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考上了艺术学校,她学舞蹈, 我学画画。虽然有很多比我更优秀的人追她,但银芙都拒绝了!她说她永远不会喜欢别人,会永远跟我在一起!”
“大学毕业我就向她求婚了,我亲手给她戴上了戒指。”乐延怀念的神情突然变得痛苦,他双手抱住脑袋,手指紧紧抓着头髮,浑身都在颤抖:“我们当时都准备结婚了,可是她来这里旅游了一次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她回来就要跟我分手!她说她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真谛!”
“她关了舞蹈工作室,跑到这里来开那个破旅馆,非要在这里定居!我来找了她好多次,她都不愿意跟我回去,她说她喜欢这里,她还劝我也留下来。可是……可是我们努力读书,花那么多钱学艺术,就是为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开旅馆的吗?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乐延咬牙切齿,几年时间让他变得暴躁偏执,一回忆这些就控制不住情绪。
黎知再一次捏住他的肩,乐延缓了缓,泄气地坐了回去:“然后她就不理我了,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不愿意跟我说话,也不愿意见我。她变得不像她了……对!她肯定不是银芙!我的银芙不会这么对我的!”
听上去,似乎只是一对情侣因为人生规划不同而分道扬镳的故事。
一个喜欢山清水秀的寨子,一个想在大城市发光发热,信念和追求不一样,分手是必然的。
黎知如是说,乐延听完变得很激动,猛一拍桌子:“不可能!就是这个寨子的问题!这个寨子里的人都有问题!他们在搞某种古老的邪教仪式!银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晚上偷偷进山,一直到第二天才回来,她就是被夺舍了才会这样!”
黎知神情微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山?”
“对!这个寨子里其他人也会!每个人进山的时间不一样!我计算过,银芙每隔四十九天就会在傍晚进山!那个后山是寨子的禁地,有人看守,我每次跟到游客止步的位置就进不去了!”乐延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快了快了,马上又到银芙进山的时间了,就在明晚!这次我一定要跟上去看看她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银芙身上有很多蝴蝶纹身。”黎知低声问:“你见过吗?那是她来这里旅游后才纹的吗?”
乐延愣了愣,神情有些痴然:“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旅游回来后,背上就多了一个蝴蝶的纹身。很美,真的很美……”他突然站起来,神情变得有些兴奋:“银芙!银芙出来了!”
黎知转头一看,旅馆大门口,银芙走了出来,她的神情少了往日那种魅人的风情,显得有些冷怒,脚步匆匆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黎知一把拦住准备喊人的乐延:“不要喊!我们偷偷跟上去。”
乐延激动地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们偷偷跟上去,要是银芙发现我又要躲起来了!”
两人离开茶舍,朝着银芙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寨子里人来人往,黎知带着乐延仿佛只是参观的游客,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乐延以前跟踪银芙跟踪不到一百米就会被银芙发现,现在有黎知带着,倒是一直没有被发现。
绕过几条街,前方的银芙走进了一座比周围建筑都要阔绰的楼院。
乐延说:“那是寨主的房子!”
再想跟上去就不可能了,黎知只能带着乐延在旁边躲起来等待。等了大概半小时,银芙才从里面出来。还有个相貌美艳的年轻女人走出来送她,拉着她的手说着什么。
银芙有些生气地甩开了她的手,两人不知道争吵了些什么,看上去不太愉快。
乐延小声说:“那就是阿泰的妹妹!昨晚我看见桃桃就是跟着她走的!”
黎知看了几眼:“她和阿泰同父同母吗?怎么兄妹俩长得一点也不像?”
乐延说:“不知道,他们好像没妈。我只见过寨主。”
阿泰妹妹长得和阿泰一点也不同,如果桃桃不知道她的身份,被一个漂亮年轻的姑娘用借口叫出去,的确不容易警惕。
从银芙现在的反应来看,桃桃似乎凶多吉少。但如果阿泰只是出于男人对女人的兴趣绑走了桃桃,总不能囚禁她一辈子吧?这个寨子虽然偏僻,但能在网络上宣传旅游景点,副本所处的时代显然不可能落后。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里失踪了,难道她的家人不报警吗?
黎知突然想起来的时候在大巴上导游的话,蝴蝶寨每年都有不听劝告私自进入未开发的山林却再也没有出来的失踪游客。如果他们把桃桃也定义为这种游客,那确实能掩盖过去。
银芙和阿泰妹妹争吵完,甩手离开,朝旅馆的方向回去。
乐延激动地衝了出去:“银芙!银芙!”
黎知想拉他没拉住,只能在银芙回头的瞬间藏起来。看见乐延,银芙一副嫌恶又无语的表情,她转身加快了脚步,乐延大喊大叫地追上去,两人很快消失在黎知视线内。
时间还早,黎知没着急离开,在附近找了个能看见寨主房子大门的位置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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