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村长在内的几位老人都细细打量,只不过a组来去匆匆,宁雪更是大步朝前,几人看着她走远的背影, 其中一人说:“不认识, 模样倒是俊俏, 是个漂亮姑娘, 我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
纳鞋底的老奶奶便笑他:“你这记性,连自家钥匙放哪都不记得, 快别吹了。”
“这姑娘模样看着也不大,十几年前也就是个小孩吧?我们这村子十几年没来过年轻人了,更别提小孩,肯定没见过。”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黎知听了一会儿,看向一直沉默的村长:“村长,你认识她吗?”她温声说:“她姓宁,叫宁雪。”
村长叩了叩手里的烟袋:“我也不认识。”他顿了顿,苍老的嗓音有些迟疑道:“不过看着,确实有些眼熟。”
其实剧组来的第一天,他在村口看见宁雪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了。
他这么一说,那个纳鞋底的老奶奶也恍然道:“这孩子看着是有些面善,我们以前是不是看过她演的电视剧?”
黎知早几天就从导演那里了解到,这是宁雪第一次当演员,她才刚出道,以前并没有影视作品。
她引导着几位年事已高记性不好的老人:“是不是村里谁的后辈?你们认识她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
“那不是。”纳鞋底的老奶奶很快否定:“我们村没有姓宁的。”
抽旱烟的村长眉心一动,黎知没放过他这一反应,立即问道:“村长,你听过这个姓?”
村长没有立即回答,过了片刻才缓缓道:“我们村是没姓宁的,就是老罗家的儿子以前娶的媳妇姓宁。”
“罗家?”黎知问:“是哪一家?他们家现在还有人住在村里吗?”
村长摇了摇头,另一个老头抢先道:“他家早多年就搬走了,喏,就是你们拍戏那老屋子,就是罗家的。”
黎知看向剧组人员进进出出的瓦房老屋,心里渐渐有一条线浮出水面。
纳鞋底的老奶奶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努力回忆了一会儿,猛地一拍膝盖:“是跟罗家福长得像!我说呢!几十年没见,罗家福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围坐在一起的老人全部看向宁雪已经走远的背影,黎知从他们脸上看出几分复杂情绪。
她提起老屋里锁起来的那两张遗照:“我们拍戏的时候在罗家的屋子里看到两张老人的遗照,那就是宁雪的爷爷奶奶了?但宁雪好像不认识她爷爷奶奶呢,还被那两张照片吓了一跳。”
“她爷奶过世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不认识也正常。”有个老头语气怅然:“这倒是巧了,罗家福走了几十年没回来过,他女儿先回来了。”
“宁雪年纪也不大。”黎知好奇道:“她爷爷奶奶应该和你们年纪差不多吧?怎么过世的那么早?”
几人眼神闪烁,没有立即回答,都下意识地看向村长。
村长吐出两口烟雾,若无其事道:“老罗和他媳妇身体都不好,病得早也走得早,都是命。”
另一个老头连忙附和:“是啊是啊!都是命,哎,不然现在他们也能跟着罗家福在城里享福吧?”
毕竟罗家福的女儿是个大明星呢,穿得好长得也好,一看就是富养长大的娇气千金,家里条件肯定不差。
大家感叹了几句,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黎知和李见奚一直陪老人们坐到下午时分,好久没有小辈这样陪过自己,老人们都很高兴。直到准备给剧组做晚饭,黎知才起身告辞,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让她没事的时候就来找他们说说话。
“这缸里没水了。”黎知看了眼村长站在门口的背影,笑盈盈对老奶奶说:“我帮你们接满水再走。”
村长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年轻人已经忙了起来,站了片刻后抬步走了。
村里用的大缸又重又厚,黎知和李见奚提了快十桶水才装满,纳鞋底的老奶奶站在灶台前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偷偷红了眼眶。在黎知转身的时候,又快速擦去。
黎知笑着拍拍手上的水:“奶奶,都装满了,我先走了。”
“欸!欸!谢谢小姑娘,奶奶晚上做红烧肉,你记得多吃点啊!”
“知道了奶奶。”黎知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好奇道:“对了奶奶,上次我听村长说,你们村子送亲的风俗在他这一辈就废掉了?你们这一辈人,应该没人再被送进瓦罐坟了吧?”
老奶奶顿了一下,借由低头舀水避开了她的视线:“是啊,早就废掉了。”她喃喃着:“以前都是穷闹的,造孽哟。”
直到离开村屋一段距离,李见奚才低声说:“她说谎了。”
黎知点了点头:“宁雪的爷爷奶奶恐怕不是病死的。他们和村长是一辈,理应不会死于送亲的风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内情。”
两人正讨论着,剧组几个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垒满青砖的小推车从村道上跑过,黎知叫住他们一问,得知是导演在山上建瓦罐坟。
“明天就要拍迁坟的戏份了,总不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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