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些令人难过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一些,但却没有完全消散,仿佛变成了一种更难以言说的心情,扎根在他的心底。
白皎不想让其他人发现一样,揉完眼睛后抬头,看见房间里除了宋琉以外,白远和宋姨也正在旁边站着。
这架势,就好像要送他去行军上阵。
“”白皎有点懵,又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啦,你们怎么都来了?”
“我怕你忘带东西。”宋琉已经蹲了下来,帮白皎一起收拾,“厚衣服带了吗?要不要带一件?”
这次虽然是去临市,但南市和海市隔得并不远,讲座也只有三个小时左右,许安然说最多晚上就能回来。
不需要在外住宿,白皎就没有准备行李箱,只是拿了一个容量还可以的斜挎包出来。
毛茸茸的包,奶黄的颜色,两个大耳朵垂着,是他初中时宋琉和白远去国外出差买回来的礼物,白皎很喜欢,但还从来没有用过。
“带一件吧。”宋琉没等白皎回答,就自顾自地把一件厚外套迭好往包里塞。
这个包的容量虽然大,但还没大到能装秋装外套的程度,瞬间被宋琉塞得满满当当,布丁狗变成了布丁猪。
白皎在旁边茫然地看着,想开口跟宋琉说塞不下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牛奶呢,一会儿牛奶也装几盒,你和同学分着喝。”
“我,我们在外面买就行了。”白皎呐呐道。
“那怎么行,你别又买一堆汽水来喝,对牙齿不好。”宋琉一口回绝,“身份证带了吗,钱包呢,充电宝也带上,手机没电了的话不好联系。”
白皎没有办法,只能看向白远和宋姨。
白远接收到白皎的眼神,点点头,“嗯,妈妈说的对,东西要带齐。”
“”白皎转过头,“妈,充电宝也能在外面租借,没关系的。”
“是吗?”宋琉试图继续往包里塞东西的手顿了顿,“噢,行那你记得要随时给手机充电,不能让手机关机,知道吗?”
白皎乖乖点头,“我知道的。”
一旁的宋姨终于看不下去了,“琉啊,今天天气不错,不用带外套,穿着热。”
宋琉愣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把包里那件厚外套拿出来拎在手上,看起来有点无措。
“啊对,那就不带衣服了,戴个帽子吧?万一吹风呢?”
宋琉转身去衣帽间拿了顶帽子出来,白皎抬头去看,发现是下暴雨那天白初贺出去找他时给他带的渔夫帽。
白皎抿了抿唇,接过帽子,仔细迭好后放进包包的最深处,“谢谢妈妈。”
宋琉似乎找不到事情做了,但也没有离开,盯着白皎收拾好东西,又盯着白皎吃完饭,才让白皎出门,并且在门口看着白皎上了车。
车开出岭北水苑,直到看不见了,宋琉才转身进屋。
进屋时,她看见门口插着的伞,一隻手摸出电话,“他没带伞,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拿伞。”
“老婆。”白远叫了她一声,握住她的手,“小皎就是出门一趟,等晚上就回来了,今天不会下雨的。”
宋琉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把手里的伞放回去,慢慢走到客厅里坐下,“我知道,我就是不放心。他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南市,万一,万一”
“没关系的,小宝也大了。”宋姨也劝她。
宋琉坐了一会儿,坐立难安,又摸出手机,给白初贺打了个电话,又想问问白初贺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只是白初贺那边似乎也在打电话,而且说了很久,宋琉打了好几个电话,那边一直占线,没能打通。
“初贺也不知道去哪儿玩了。”宋琉有些焦虑,裹了裹身上的款围巾,手指不断地捻着围巾的流苏,流苏被她捻成乱糟糟一团。
“初贺早上给我发了个消息,说晚上回来,没事的。”宋姨说。
“行吧。”宋琉勉强点点头,“这两个孩子都是,让人放不下心。”
“喝点水。”白远起身倒了杯热茶,递给宋琉。
宋琉接过,茶的温度传递到指尖,总算让她稍微放松了些,“你今天不去公司?”
白远笑笑,“我在家陪你。”
宋琉点头,抿了口茶水,等心态放平一些后,她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太紧张了?”
白远摇头,揽住她,“我也紧张,但孩子们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家里。”
宋琉沉默片刻,“我知道,但是小皎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去南市,你们也知道,当时我捡到小皎的时候——”
她说到一半,没再说下去,眼圈有点红。
白远和宋姨也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久,宋琉才继续说。
“当时我捡到小皎,高速旁边车那么多,那么危险,我问他要去哪儿,他说他想去南市。”
白皎是她一个人捡到的,快要立冬,下着暴雨,宋琉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天宋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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