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师,他的肩膀怎么了?”
季茹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
小月亮的高烧比较危急,必须要优先降温。肩伤需要拍片,医生说要开ct,让季茹去跟他进行登记。
当时小月亮人事不省,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小月亮竟然在中途醒来,拔了针,跑了出去。
季茹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闷,“我开完检查单之后回房发现床上没人了,立刻就叫人去找,但到最后都没有找到。”
她顿了顿,“他的肩膀没能拍片,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伤,不过我当时看了,他——”
刚说到一半,休息室的内线电话响起,季茹的随行助理去接,她便先止住了声音。
白初贺低着头,死死盯着手里这张照片。
内线电话被接起,随行助理的声音清晰地在休息室内响起。
“怎么了?”助理开口,“人还没过来吗?”
他转头看了看季茹和白初贺三人,季茹点点头,“没关系,我这边不碍事,让他们直接过来就好。”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些什么,助理回话确认道:“对,季导要见的那个学生姓白,叫白皎。”
白初贺倏地抬起头来,眼神尖刻的像一把刀子,盯向那位助理的背影。
大庆看向门外,牧枚有点没反应过来,直接“啊?”了一声。
季茹注意到了,“怎么了?你们认识?”
还不等牧枚回答,助理有些吃惊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在外面打起来了?”
牧枚直接心里一片呆滞,大脑有些处理不过来这个信息量。
白皎也来了讲座,白皎也在?而且听助理的语气,季茹想见白皎?
然后白皎在外面和别人打起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快速反应着,季茹导演这边正说到关键呢,白皎那边怎么就打起来了?
牧枚下意识地看向白初贺,她不清楚白初贺会怎么做。
一直以来遍寻不到的小月亮的踪迹如今触手可得,他们想要的答案很可能即将被季茹揭晓。
如果她是白初贺,她可能顾不上别的,会选择优先听完季茹的话。
但白初贺其实是很重视白皎的,她看得出来的。
不对,牧枚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是她自己一情急就把事情想复杂了,季茹导演就在这里,又不会跑,他们就算先去看看白皎,也绝不会因为白皎的事情而错过小月亮的线索。
然而在牧枚想清楚这一层之前,白初贺已经衝了出去。
她眼睁睁地看着白初贺不带一丝犹豫地衝出门口,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也跟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一下子打开又关上,只剩下一个大庆还在原地,一脸惊愕。
好在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转头对季茹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季导,那个小孩是狗儿的弟弟,狗儿比较紧张他。”
谁知季茹看起来比他更吃惊,“你说什么,白皎是他弟弟?”
大庆点点头,但来不及解释,他直接切进刚才季茹的话里最关键的一点,“季老师,你刚才说小月亮的肩伤怎么了?”
季茹稍微回神,点点头,在等待白初贺和那个食堂内一瞥而过的孩子过来的这段空檔里,凝重开口。
“当时没能检查,我也不清楚小月亮的肩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上出租车的时候,我怕有什么严重的伤,就在车上拉开小月亮的衣服看了一眼。”
大庆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里,砰砰直跳,“然后呢?”
他想起他不久之前在店里,白皎对他说自己肩膀有问题,他当时有些怀疑,晚上就和白初贺发消息说了这事,让白初贺看看是不是。
后来过了很久,白初贺才回他消息,消息很简洁,说白皎不是小月亮。
大庆有点失望,但还是打起精神问了一句,问白初贺是怎么确定的,那白皎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白初贺是怎么回復的他来着?
季茹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宽敞的休息室里。
“他肩膀上有很长很严重的伤,从肩头一直到肩胛骨底下,而且后背和后腰上也有很多小伤口。”
季茹刚刚说完,大庆的手指下意识地弹了一下,隔着兜碰到了自己的手机。
他还算镇定,又问了一句,以确定不是自己听进耳朵后大脑自动添油加醋了,“季老师,你确定吗?”
季茹点点头。
她觉得自己说得已经算很清楚,有些奇怪大庆为什么要反问一句,抬头时看见大庆的表情,她意识到了什么。
季茹态度严肃了一些,尽量用最精准的词句又具体说了一遍。
“嗯,当时时间很急,而且之前小月亮的右肩就一直耸着没动,我怕车子颠簸耽误他的伤口,就掀起衣服看了一下。”
季茹的印象很深刻,她抱着小月亮坐在后座,一边催促着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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