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玩物,他的主人对她还有些用处。
赵嘉禾抵达春风酒楼时,赵如意几乎要走了。赵如意是她一母同胞的二哥,最擅吃喝玩乐。若是想要见他,只须去建安城中的销金窟寻上一寻。此时,若不是他的幕僚将他死按在座上,他早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抬眼瞅到赵嘉禾,赵如意仿若见到大救星,叫嚷道:“嘉禾,你可算来了。你要等死二哥了。”他本就丰满圆润,这一开嗓子,脸上的肉团都不停颤抖。
赵嘉禾自顾自地坐下,替自己斟茶。赵如意向赵嘉禾身后望去,愣是没见到任何一个人,不禁“咦”了一声。都说这三妹离不开面首,今日竟然一个人来赴约。
“不用看了,只有我。”
“为何呀?”赵如意问道。虽然他不好南风,但三妹的面首真养眼。看美人,心情总是要好很多。
“我们谈正事,需要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吗?”赵嘉禾瞥了一眼守在赵如意身边的幕僚。那鬓发霜白的幕僚低咳一声,叮嘱赵如意道:“主公与公主好些聊,莫要急。”
“知道了,知道了。”赵如意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幕僚是父王和母后塞给他的,说是要好生提点他。他也不能拂了两人的意思,因而只能将就着。
屋内只余两人,赵如意抓起一把花生,皱眉道:“嘉禾,你有何正事,速速说来。”赵如意如坐针毡,往常这个时刻他还在万花楼里寻乐子呢。
“二哥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呢。”赵嘉禾哂道。
赵如意将手中花生都甩在地上,怒道:“嘉禾,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父王时日无多了吗?”
赵如意眉头一紧:“父王天天抱恙,我哪知道哪日是个头呢?”他虽然嘴硬,但依稀记起幕僚同他说过这个事,只是他没放在心上。父王要是真归天了,王位是要归谁呢?毕竟父王现在连储君都没立呢……
“二哥,你想不想当王啊?”
赵如意一惊,抱起自己的双臂,警惕道:“你莫要诓我啊。我知道你的手段,你莫不是父王派来探我底细的吧?”
赵嘉禾倒了一杯茶,推到赵如意跟前:“二哥,你怎么能如此想妹妹我呢?大哥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若继位,还有我们的活路吗?妹妹不过是想助二哥一臂之力呢。”
赵如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真不是父王派来的?”以往父王没少派赵嘉禾出面教训他,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有些怕的。
“二哥但凡去打听一下父王的状况,也不会问出这样孩子气的话。”
“好好好,我信了。”赵如意接过茶,一饮而尽,笑嘻嘻地道,“嘉禾,你要是不板着个脸来教训二哥,二哥还是非常欣赏你的。你看,二哥我爱美人,你也爱美人,我们是不是志趣相投?日后我若是登基,我就把全天下的美人搜罗过来,女的纳入后宫,男的送上你的广杀,纱,啥啥啥阁里,好么?”
赵嘉禾失笑:“好呀,二哥。”
赵如意一拍桌子:“好,就这么说定了。为了天下美人,我们结盟。接下来,我要做些什么呢?”
“二哥能否为我引荐五官中郎将秦堃?”
“啊?”赵如意茫然道,“为何见那个老匹夫啊?”当初他们三兄妹成年,父王和母后皆赐予了不同的权势。大哥赵承歌拿到了吴地除都城建安以外的大部分兵权,赵如意获得建安的兵权,而赵嘉禾被赐予财权。赵如意获得兵权之后,压根就没管此事,而且主管建安兵权的秦堃也不待见他,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父王病重,皇宫有重兵把守,连你我都很难出入。你若是想要取得王位,必要拿到诏书。”
赵如意豁然开朗:“若是要拿到诏书,必须要出入皇宫,所以要去见秦堃。这不就容易了么,秦堃是我的人,二哥给他下个命令,他还能抗命不成?”
赵嘉禾看他一脸志得意满的模样,不禁给他泼冷水:“谁说秦堃是你的人?”
赵如意果然收敛了表情,不解地道:“父王母后都将他分给我,听我号令,此事还能作假?”
“你知道父王母后为何将建安的兵权分给你?”
“还不是我天资聪颖呗。二哥我就是容易被美人分心,要是将心思都用来钻营权术,哪还轮得上大哥呢。”
赵嘉禾心底已经颇为不耐烦了,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二哥,你错了。他们将建安兵权分给你,因为你既不会管,又不会生事。秦堃从来都是他们的人。明面上,我们三人每人都拿到了东西,实际上,你一无所得。”
“你胡说!”赵如意急道。一气之下,他面红耳赤,差点喘不上气。这些日子,他愈发觉得自己身子不济了,还吃了许多西域送过来的大力金刚神丸,是有些功效,只是身子莫名其妙又胖了一圈。
赵嘉禾又斟了一杯茶,递给他:“二哥若是不信,自可上门去寻秦堃,看他敢不敢把你请出门。我话也搁在这里了,二哥若是想活命,想要坐那九五之位,就按我说的做。妹妹我自然全心全意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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