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应的空白地方隐约能看出几画,柳闻烟立即合上。
这哪里是什么好东西,分明是烫手山芋啊,思前想后,就知道这月老是故意的,成心的,要不要那么小气。
“芸芸众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您老这是何必。”柳闻烟很有礼貌的将这个递还给月老。
月老斜眼看她,“自求多福。”留下四字就原地消失了,任柳闻烟夸啊骂啊就是不出来。
山下多是算命的地方,一张桌一个袍子一个gui壳,旁边再竖着一道布幅,一nv子在里面分外突出,摊位的位置不是很好,但耐不住人家有一张嘴,边摆边念叨:“看风水择吉日,算命看字相面,镇宅平安……”
柳闻烟瞧她才豆蔻梢头,想必是遇到困难在此行骗,咬了咬牙,一两银子,转身离开,没有几步,身后人开口,“姑娘,我看你命中似有一劫,是个情劫呢。”
柳闻烟噗嗤一笑,不语,岂料不远处一道熟悉身影,她变得茫然起来,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见此,身后的姑娘眼睛眯起,手指一掐,揺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嘴里也不知嘀咕什么,反正惹得柳闻烟心烦意乱,很是沮丧。
见温廉正陪着一位青年,两人交谈间要往这走来,她如惊惧迷茫的小兽,到处觅寻地方要躲,谁料温廉像是若有所感,朝这边望了过来,柳闻烟身子呆立,只见温廉与那名青年匆匆几句结束了话语,便向她走来。
两个人走得很近了,相互行起礼来,柳闻烟作了一揖,温廉也拱手道:“刚刚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柳姑娘。”
晃动的枝叶缝隙间,灿烂金h的光斑落在榕树下两人的身影上,两人面面相望,交谈之间,影子时而重叠,周边人都被两人情绪渲染,人生漫长,有良人相伴,足矣。
“赶你们师傅拿手的菜上。”
小堂倌得了此话,扯着嗓子冲着掌柜的喊道:“一间上房。”
两人移步向内,走入包间,柳闻烟对小二吩咐:“再来坛酒。”
温廉眸子带有一丝诧异,却未阻拦,小二狐疑扫了二人一眼,识趣的带门退下。
温廉便同柳闻烟过来坐下,两人谈谈说说,无非叙述家常。当然,多数是柳闻烟问,温公子答。
菜已上,二人都不是喜在餐桌上说话之人,不过光吃喝,实在无趣。
柳闻烟感叹道:“没有想到温公子是酆都人。”接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酆都当真的宵禁。”
“当真。”
“我亦没想到姑娘对酆都如此了解,在下自愧不如。”
柳闻烟被他夸的忘乎所以,酒劲上头,一杯又一杯入腹,温廉阻拦未果,心知她此刻心情不太好,反而在旁斟酒。
几杯入肚,虽说不是烈酒,但也够柳闻烟好受,晕头转向间柳闻烟悉把温廉当做了诉苦衷肠之人,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破烂事诉说一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为何我家的经如此不一般。”
温廉不厌其烦的听着,听得越多眉头皱的越深。直到柳闻烟的下一句话,让他有些绷不住,墨se眸子微动,心底竟泛起阵阵痛意。
“可又关我何事?”柳闻烟自言自语,半面是笑半面是哭,不断重复这句话。
柳闻烟只觉得视线模糊,站起身来,跌跌晃晃举起酒杯来,仰头一g,笑道:“有钱难买他愿意,哈哈,谁让他愿意。”
“疯了,疯了,哈哈。”柳闻烟yu跌地而坐,震惊之余,温廉将她扶上榻上,可她不依,若不将那些话说出来,她真怕会g一些让自己后悔害怕的事。
“你们都病了,病了。”随即又摇头,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试图抬头把泪珠收回眼眶,“不,是我病了,我病了,好痛好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接着她的声音变得尖锐,整个人泼辣起来,将那些人连带着自己都奚落都骂了一遍,随后火气下来了,又变了一副样子。
温廉笑不出,心里分外沉重,一变又变,时而怨妇样,时而娇滴滴哭泣,时而……脑袋中正在推翻什么。
nv子睡着后依旧在梦中念叨着为什么自己不是男儿身?
他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响,最后屋内只有沉重的叹息声。
柳闻烟似睡了一觉,天se渐沉,酒还未醒,正朦朦胧胧睡着隐隐有人叫她道:“柳姑娘。”
柳闻烟猛地惊醒,睁开眼看看,只见温廉公子俯身晃着自己的肩,不觉心中慌乱,自己居然吃醉倒在屋子里了,忙坐起身来,“温公子,失礼了。”
“时间不早了,天要黑了。”温廉用手指了指窗户外面。
她们都不知,温廉虽为人温和,待人彬彬有礼,但却从未这般温柔过。
听言,柳闻烟更是羞愧,刚走出门,又想起来什么,退入房内,想起未动筷的菜,喊来小二打包带走。
nv子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讶。
“粒粒皆辛苦。”被温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窘迫的挠了挠头,“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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