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悬崖峭壁上的凌霄花,她是空谷绽放的幽兰。柔软纤细,却沐狂风暴雨而生,坚不可摧。…… 过程都不重要(1)拓跋使臣出城跑马,在城外被细作围攻。连带的,萧四小姐受了重伤,房二小姐受了轻伤。消息传到萧鸿那里时,还在宫中忙事的萧鸿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直接上太医院点了六名太医,带去萧望舒的庄子上。房沁儿在府里也慌得打翻了杯盏,在萧扶光的陪同下前往城郊庄子。——“相爷,好在拓跋三位王子公主都无大碍。四小姐伤得虽要重些,但太医也说伤未及要害,多休养一阵子就好了,相爷勿要太过担忧。“细作此番被拓跋使臣诱动,倾巢而出。先前逃出军营的那些细作已全部追捕回来,少部分就地伏诛。“还有一些蛰伏在京师城内的细作,此番也被我们拿下,押入军营待审。”总的来说,祸福相依。虽然拓跋吉晖和萧望舒伤得稍微重了点,但这样能够抓住这么多藏在京师城内的细作,也值了。听完陆序阳的禀报,萧鸿揉了揉太阳穴,下令:“严查严办,上次的意外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事情发展到现在,各方细作倾巢出动,只为击杀拓跋使臣。这代价付出的太大,他越看越觉得蹊跷。“是!”陆序阳抱拳行礼,躬身退下。他退下后不久,又有一名甲卫进来禀报:“相爷,拓跋三王子求见!”萧鸿听到都有些头疼,“请进来。”拓跋康子女众多,但嫡出的只有四个。这次除了已经婚配的大王子没有派来,其余三个没有婚配的子女都派来了。这三人中,除了年长的拓跋吉晖之外,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点的。“萧伯父。”拓跋云骁进门行礼。萧鸿朝他抬了抬手,“云骁,你坐吧,来找伯父什么事?”拓跋云骁开门见山,直接说着:“晚辈今日过来,恳请萧伯父取消晚辈和望舒妹妹的婚约。”萧鸿眸色微变,问他:“是望舒那丫头在你跟前胡闹了吗?”“没有,是晚辈与望舒妹妹仅有兄妹之谊,实无男女之情。“望舒妹妹心性坚韧,聪慧敏睿,其实……晚辈自知,拓跋贫瘠之地,比不得京师繁华。望舒妹妹嫁给我,会受苦的。“她虽愿意吃苦,但晚辈不愿耽误她。“我们二人遭此一劫,也算过命之交。父亲常教导我们,救命之恩比天重,晚辈又岂能恩将仇报,将她束缚北地?”听拓跋云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鸿沉默不语。拓跋云骁看他一眼,又道:“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萧伯父应允。”萧鸿看向他,“你说。”“晚辈已经书信一封传回部落,请父王应允,让晚辈和望舒妹妹换血结义。也请萧伯父应允,让望舒妹妹认下我这个兄长。“我与她虽无男女之情,但有过命之交。“哪怕手足血亲,也莫过于此。”萧鸿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是你们二人的意思,我自然不会强求你们。只是望舒伤重,如何放得了血?”“萧伯父放心,此事晚辈已经与二王兄商议过了,我们可以等望舒妹妹休养好之后再举行仪式,返程之期延后。”萧鸿听完,点了点头。“我与你们父亲多年交情,也一直拿你们兄妹三人当做自家儿女。既然你与望舒情同兄妹,不愿联姻,伯父也不强求。“不管联不联姻,伯父都拿你们当自家儿女看待,也欣慰你们愿意拿望舒当自家妹妹看待。“望舒这孩子从小娇纵,脾气也大,你们愿意包容她,愿意做她兄长姐姐,伯父十分感激。“这件事,就依你们的意思办吧。”拓跋云骁脸上扯开一抹笑,“谢伯父成全。”——“姐姐你真是,好端端的溜出去陪人骑什么马。现在好了,不能动弹了吧?”萧扶光一边嘀咕,一边坐在床边喂萧望舒喝汤药。萧望舒听他嘀咕了半个时辰。从房沁儿刚才出去看着小厨房给她煲汤,一直到现在,萧扶光这张嘴就没有停过,全程在她耳边碎碎念。
“行了阿弟,哪有你这样喂药的,一勺一勺的,怎么不干脆苦死我算了?”说着,萧望舒伸出左手,直接拿过萧扶光手里的药碗,仰头把漆黑的药汁一口闷下。书夏端来一碟蜜饯,“小姐吃两颗,压一压嘴里的苦味。”那拓跋三王子真是太鲁莽了,怎么能带着她们小姐溜出府,还离开京城跑马!真是太危险了!萧望舒拣起两颗蜜饯塞到嘴里,朝萧扶光神秘一笑。“过来。”萧扶光:?萧扶光附身贴耳过去,萧望舒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顿时,萧扶光脸上的喜色难以遮掩。“此事当真?”那拓跋三王子当真愿意取消联姻?萧望舒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按压在唇瓣上,低声道——“只是先让你高兴高兴,也提醒你一下,别再那么针对拓跋三王子,叫人看去容易大做文章。”十来岁的少年还掌控不好情绪,对拓跋云骁的敌意表现得太明显了。萧扶光当即点头,应下:“知道了姐姐,若此事是真的,再针对就是我小气了。”只要别把他姐姐抢去北地,什么都好说。“只是姐姐你这伤也确实严重,叫人看了都揪心,还不知道要养多久才好呢。”“太医不是说月余便可大致痊愈吗?问题不大,阿弟放心。”萧望舒没当回事,瞟了窗外一眼之后,用左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我这会儿有些困了,阿弟你先去母亲那边瞧瞧,看那盅汤什么时候能好,我想喝了再睡。”萧扶光听了立马起身,说着:“那我去催催,姐姐你等会儿。”萧望舒点了点头,看着他出门。随后,她的视线转向书夏,“你也下去吧,去忆春那儿瞧瞧,看我的衣裳收拾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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