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陪韩非鱼挨几十军棍不碍事?陈褚站得端正,已经没有半点刚才面对韩非鱼时那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老实回答:“小姐放心,末将已经准备回去了。”若是没有她,若是不必考虑将来如何去宰相那里求娶,若是不必考虑太多宰相对他的看法,或许看在往日的战场交情上,他真会帮韩非鱼一把。现在显然不行了,韩非鱼自求多福吧。这么冒险且有害无益的事情,其实不做也罢。陈褚倒戈倒得太快,韩非鱼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一瞬,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那就好,将军回去吧,我和二嫂就先去看望长姐了。”萧望舒微微福身。陈褚抱刀回礼,目送她离开。就在萧望舒带着拓跋歆快要走远时,韩非鱼突然开口——“四小姐稍等!末将有一事相求,还望四小姐成全。”…… 多谢长姐(2)椒房殿内。与麟德殿上的酒肉香味不同,椒房殿内隐隐约约散发着药汁苦味,哪怕焚了香料也没能将这苦味盖过去。“咳咳——!”萧采仪靠坐在床头,掩着嘴一阵剧烈咳嗽。床边的宫女连忙上前查看,跪坐在床边,宽慰她:“娘娘再等会儿,汤药马上就好了。”说罢,宫女又转向寝殿内其余人,吩咐:“炉子里再加些炭,别冷着娘娘。”“是。”其余宫女连忙去办。这时候,殿外的太监站在门外通禀:“娘娘,四小姐和二少夫人来了。”“咳咳!”萧采仪正要开口说话,刚开口喉咙就痒,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咳完之后缓了会儿,她才嘶哑着嗓音,朝身边宫女吩咐:“请进来。”“是。”那宫女起身弯着腰退下。没多久,萧望舒和拓跋歆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两人先后朝萧采仪行礼问安。萧采仪朝她们抬了抬手,“四妹,二弟媳、咳咳!你们坐远些吧,别被我过了病气。”宫女搬来圆鼓凳,放在萧望舒和拓跋歆身后。两人朝萧采仪道过谢,捋顺衣裙,缓缓坐下。“我听人说长姐染了风寒,心里放心不下,和二嫂一起过来看看。”萧望舒开口说明来意。萧采仪扯开一抹笑,脸色稍微有些苍白,说着:“有劳四妹和弟媳记挂。”宫宴奢华迷眼,这时候还能记起她这个人,不论因何理由过来探望,她都是该承下这份情的。“这儿有两罐枇杷蜜膏和一罐枇杷糖,对止咳有奇效,长姐可以试试。”萧望舒从她沉甸甸的宽袖里面掏出三个小瓷罐。宫女上前接过,呈到萧采仪面前。萧采仪见这瓷罐眸色一沉,视线扫过寝殿外,只见一道高大的黑影印在窗上。“东西送到了,四妹的心意我已知晓。你们快些回去吧,别叫父亲母亲担忧。”萧采仪说完,或许是说得太急,她又咳嗽起来。印在窗上的黑影动了动,似乎是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又转了回去。见萧采仪急着让她们走,萧望舒正要开口解释时,就听殿外喧喧嚷嚷闹了起来。有人喊着抓刺客,有人喊着有男人潜进了椒房殿。一时间,椒房殿外火光通天。无数宫人提着灯围了过来,围在椒房殿外议论纷纷。看着殿内映出的好几道人影,好奇心驱使那些人冲进去一探究竟,求生欲勒令她们停在原地。“陛下驾到——!”太监尖锐的呼声响起,围在椒房殿外的宫人推搡退避。寝殿内,听魏齐轩来得这么快,萧采仪攥紧被褥,往殿外看了一眼。这样的速度,说是没人在背后推动,她是怎么也不信的。就在这时,萧望舒不慌不忙地起身,安抚她一句:“长姐勿忧,你先将药喝了,我去去就回。”说完,她又叮嘱拓跋歆在这儿好好陪着萧采仪,随后便走出了寝殿。寝殿外,通亮的灯火照耀下,守在椒房殿外的男人手握刀柄,一步步走下台阶,露出头盔下那张脸。“末将参见陛下!”萧平南躬身行礼。见是萧平南在此,魏齐轩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但依旧阴沉,问他:“萧统领这时候在椒房殿外干什么?”
若萧采仪当真在寝殿私会男人,当着众多朝臣和异国使臣的面,他的脸往哪里搁!“回禀陛下,臣女听闻长姐染病卧榻,心中担忧想来看看。天黑路滑又怕自己走错了路,便请二哥将臣女送过来。”萧望舒走下台阶,站在萧平南身侧,福身行礼:“臣女参见陛下。”在魏齐轩身后,萧鸿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心里安定几分,开口问他们:“方才有人叫喊刺客潜入椒房殿,皇后娘娘可还安好?”萧平南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丝疑惑,反问:“若有刺客闯入椒房殿,此刻孩儿怎会如此清闲的站在这儿?”萧望舒也道:“禁军守卫森严,怎会有刺客?孩儿就是担忧自己走错了路,怕被禁军当做刺客细作抓捕起来,这才请二哥陪同。”“殿内可还有人?”萧鸿再次问着。萧望舒回答:“孩儿与二嫂一同过来看望长姐的。”“未免刺客潜藏,还是查一查吧?”站在魏齐轩身后的一名官员开口询问。萧鸿扫他一眼,“皇后尚在寝宫内养病,皇后寝宫也敢肆意搜查,尹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当真有刺客潜入后宫?”萧望舒的视线从四周掠过,又问,“哪宫的宫人传出的消息,这消息可靠吗?”问完,还不等有人接话,萧望舒又向萧鸿请示:“长姐的安危重要,还是等长姐更衣出来,派宫中女官进去查看一番?”“四妹言之有理,既然尹大人对我统领禁军的能力如此不信任,那便请尹嫔娘娘带着女官进去查一查吧。“我瞧刚刚尹嫔娘娘的宫女也喊得挺大声的,一副亲眼看见刺客了的模样。”萧平南在旁边接话。三宫六院妃嫔如云,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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