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两白银,买这一间偏僻的边城铺子已经是足够的了。若是人人都要八百两,开了一个头,后面的铁匠铺都跟着这么张嘴要,他们月氏商户岂不是要被坑出个窟窿来!“你们就不怕官府的人吗?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听到孙东家的质问,阮富鑫笑得开怀,直道:“我们这不都是和孙东家学的吗?你能强买强卖,你能和边城马匪合作,却听不得我们这么和你做生意?”还不等那孙东家开口接话,阮富鑫继续说着——“孙东家,我们长姐的脾气一天一个样,你最好尽快决定。今日她只要这铺子,保不齐你拖到明日,她就想要你脖子上的东西。”说完,在那孙东家的惊惧目光下,只听阮富鑫又笑眯眯地补充一句:“噢,抱歉,是我记岔了。长姐让我今日解决,没允许我们拖到明日。”阮富鑫说完这些,朝身后的人抬起手。那镖师从怀里取出一纸合同,弯腰递到阮富鑫手上。阮富鑫把那一纸合同放在桌上转了个圈,调转方向推到对面。“签字画押,拿上八十两银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否则真要报官细查,对大家都不好。“孙东家,你家中幺儿刚满十岁,我相信你也不希望有什么生人上门拜访吓到孩子,是吧?”……两个月后。深秋的风卷起落叶,吹得阵阵萧瑟。春夏不宜动刑,刑以秋冬。穆家庶子揭发父兄叛国叛君,相助外敌攻掠国土。证据一出,惹得魏国上下骂声一片。百年书香世家一朝被铁骑踏破,穆氏满门罪无可赦,锒铛入狱,沦为阶下之囚,秋后问斩。而穆书皓,则因为弃暗投明,揭发有功,将功抵罪不说,就连官职都往上又升了一品,真可谓朝上新贵。——“还得是穆书皓会做生意,这么快就搭上了尚衣局,冯氏商户的锦缎布匹要卖疯了。布匹这东西,一本万利啊。”尉迟彦把手里的货物册子交给萧望舒,和萧望舒闲聊起穆书皓升官对冯氏商户的影响。过去一年,穆书皓上下打点,收不抵支。这次把官一升,直接赚了个连本带利。萧望舒听完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只道:“升官、发财。”从后往前读,或许是两件事。从前往后读,那就是一回事。尉迟彦听完点点头,没再多说穆书皓,继续禀报:“还有,郡主,第一批货出来了。”四百多间铺子,近三千名铁匠一起,两月时间昼夜轮换,造出长矛五千支,盾甲三千副。≈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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