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子说得头头是道,老国君犹豫再三,看了眼下面的将领。那些将领互相对视,随后纷纷开口对太子的话表示赞同。老国君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你的皇妹。”本想再观望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和萧鸿翻脸。可惜现在事态危急,由不得他们再多观望。恐怕等不到接应的人将婳儿救出来,他们反戈的消息就会传到萧鸿耳朵里。就是可惜了,他的一个女儿。——与此同时,拓跋部落首领拓跋康也接到了来自萧鸿的进军令。和虞国国君不同的是,他接到的进军令并没有让他借道虞国,而是让他直接攻打虞国。只等虞国边城打开城门,他们便直接发兵取城。随后一路南下,直取虞国帝都。至于乌国那边怎么办,这道进军令上根本提也没提,好像不需要他们去管乌国。“萧宰相让我们小心虞国伏击,可一旦进城,谁知里面是什么情况?”拓跋康接到这样的军令,确实头痛不已。萧鸿已经明说让他们小心伏击,可见虞国已经反叛,城内绝对设有伏兵,等着他们往里钻。敌人在城内设了埋伏,他们从城外攻进去,哪怕他们已经有所准备,最后攻下了城池也难免死伤惨重。拓跋吉晖接过军令,仔细看完,斟酌道:“父王,不如这样,先让将领率一支先锐骑兵开路,再派几支队伍潜伏绕行城后,大军押后进城。“大军没有进城,他们想必不敢轻易动手,只能先放探路的先锐骑兵过城。“在大军进城之际,咱们再让先锐骑兵给那几支队伍打开另外的城门,也来一个里外夹攻,看看到底是谁伏击谁!”拓跋康听完眼前一亮,再将这计谋在脑中推演几遍,随后抚掌大笑:“好!咱们就这么打!” 这就是宰相嫡女(1)半个月后,萧望舒一行人随商队进入梁丘国境。申屠部落和梁丘国都抵制魏人,除了月氏商队的人,其余魏人都不得入境,裴无释和那五十名骑兵只能跟在商队里混进来。不料她们一行人刚踏进梁丘帝都,还不等裴无释单独进宫,她们这一行人都被梁丘将士围了起来。“这……?”裴无释看向萧望舒和陈褚。只见萧望舒勾唇一笑,“热闹了。”看来舞姬和地图的事情是已经暴露了,这些将士就在这里守着月氏的商队呢。那父亲可就不能怪她不守约定了,这也不是她自愿去的。——梁丘将士一路押着月氏商队的人回到皇宫,这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商户的注意。那些将士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押着面戴饕餮面具的萧望舒走过之后,沿街的粮米铺子像是收到什么指令,全部关门打烊。萧望舒一行人被直接押上梁丘国君的金殿。殿上,九层台阶上端坐着年近五十的梁丘国君。台阶之下,梁丘的文臣武将神色各异,看向萧望舒一行人的眼神里或多或少带着敌意。在人群前方,还有几名身着胡国朝服的男人。萧望舒的视线从殿内扫过,不动声色继续带队往前走,在大殿中央站定,接受众人各样的目光。看来胡国的使臣来得比她们要早一点。“月大东家,寡人好意让你在梁丘境内行走经商,你却安排舞姬盗走我梁丘密件,是否太不讲道义了!”梁丘国君一边质问,陈褚一边跟在萧望舒旁边翻译。萧望舒面不改色,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并没有接梁丘国君这话,而是回他——“陛下先前也和我们约定,只要我们替陛下解除左丘之患,铁矿精盐任由我们交易。这才过去一年,陛下就闷不做声地给我们减量,似乎也不太仗义。”裴无释还没来得及开口谈判,萧望舒就已经先和梁丘国君对上了。梁丘国君不想和她斗嘴,只问她:“地图呢?”陈褚翻译完,萧望舒看了眼那位对她敌意满满的驻山将军,随后再看向梁丘国君,笑道:“地图的事不急,陛下想必已经听完了他国使臣的拉拢,不如再听听魏国使臣的?”一听到魏国使臣四个字,殿上的人齐齐变了脸色。裴无释走出去,摘下兜帽和面具,看向上方的梁丘国君,依礼拱手作揖。“大魏兵部郎中裴无释,参拜梁丘国君!”胡国使臣面色不善,“魏国使臣未递国书,斋戒持节送礼一样都无,如此潜入梁丘,你魏国是欺我们几国国小吗!”
裴无释根本无需陈褚翻译,因为他们军师精通周边所有国家部落的语言。“自然不是,今日商队运送过来的,皆是我们赠与陛下的礼品。至于未递国书……”说到这里,裴无释笑了笑,“国书我们多年来递过多次,陛下不愿收,我们也深感遗憾。”裴无释这番话说得客客气气,胡国使臣还想接话,梁丘国君抬手制止他。随后,只听梁丘国君开口问裴无释:“你们今日过来,想和寡人谈些什么?”“我等今日前来,想邀请梁丘国君与我们共御外敌!”那胡国使臣刚要开口,裴无释完全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继续往下说——“陛下也知,梁丘盐铁受各方觊觎,谁知道今天过来找您联盟的人,明天会不会再带头瓜分陛下的领土。”这话已经明示到了极致,胡国使臣气得脸色通红。还不等他组织好措辞,只听裴无释又说:“陛下如今向月氏商户提供盐铁,其实与向魏国提供盐铁无异。拿到盐铁,宰相也不会再想要发兵南下。”“胡说!你们要是不想南下,偷盗地图干什么!”那驻山将军愤愤质问。裴无释看向他笑了笑,随后看向梁丘国君。梁丘国君显然也对此事十分在意。“陛下,首先我们为陛下筛出了一个不靠谱的将领。今日能为舞姬丢了地图,明日就能为别的女人丢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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