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强求,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人都安排妥当了,能悄无声息解决最好。就算出点小岔子闹起来了,其实也不碍什么大事。“二当家的都不拦我,秦统领,就只有你,干什么都拦我!”曲襄显然对秦泰的态度很不服气,她在将军府苦练这些日子,多的不敢说,至少杀几个小兵她是杀得过的。怎么每次到了秦泰这里,她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好像她是个小姑娘家就什么都做不好一样。“你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大!”秦泰被她气笑了,摆手说着,“行吧,你爱跟就跟着,别影响我们办事就行。”曲襄可不管秦泰说话是什么态度,听到了她想要的答复,她立刻应下:“行!”——太阳东升西落,华都靠东,天黑得也要早许多。酉时未到,华都的天已经黑了大半。在昏暗的暮色下,华都大半商队的人马汇集成四队,分别前往东南西北四方城门。秦泰他们领兵去的正是西城门,靠近大魏边城的那座城门。华都城门近些日子看守森严,尤其是这西城门,因为直面魏国边境,所以兵力最强,甚至加建了一道城墙。两道城墙中间,驻扎的便是华都的守城将士。“停下!你们哪家商队的?这段时间禁止出入不知道吗!”秦泰他们押着几车粮草,刚走到城门便吸引了所有守城将士的注意。守城的那些将士先后朝他们围过来,把他们包围在里面,检查他们车上押运的东西。在他们没看到的角落里,不少铁爪钩上宇墙,黑衣人顺着绳索向上攀爬。这时,面对那些人的盘问,秦泰开口回答:“城主让我们给西城门这边送点粮草过来,各位将士守城都辛苦了。”“送粮草?”为首的将领看向检查货物的士兵,只见那些士兵点了点头,“是粮草。”为首那将领皱起眉头,抬手值了个方向,“你们送错地方了,粮草送到城西军营去,那边。”“没送错,城主说魏国大军抵达边境,为了华都的安全,明天开始守城将士不用再回营运饭菜,城门这边也要安排伙头兵,让我们提前把粮食送来。”秦泰编得脸不红心不跳,等着那将领的回答。那将领半信半疑,又问了秦泰几句,秦泰答得滴水不漏。“行吧,粮草运进去就赶紧走,别多待!”那将领抬抬手,示意手下放行。秦泰他们老实应下,押着粮车过了 她不会害我们萧家(1)进城之后,好巧不巧的,他们一行人直直撞见了守西将军身边的幕僚。那幕僚看见生面孔,上前将他们拦下。“你们做什么的?”听他问起,秦泰又把刚才进城时的说法说了一遍。“有这回事吗?没听将军说过啊……”那幕僚半信半疑,捻着山羊胡看向秦泰几人。秦泰余光扫视四周,见巡视的士兵不少,默默握紧了袖中的短刃。时辰差不多,这时候城外应该已经有人候着了,他们只要能够打开城门就行。那幕僚越靠越近,秦泰袖中的刀也越握越紧。这时,后面的粮车上传来小姑娘的啜泣声。那幕僚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直直往后面走去。秦泰跟在他身后,一边握紧刀柄,一边疑惑曲襄这小妮子又是玩哪一出。粮车后面,曲襄不知何时坐在了车板上,绑紧的袖带也全部拆开,袖子自然垂下,衣裳又变回了偏小丫鬟的模样。她原本全部束起的头发,也不知何时垂了下来,只靠一支簪子绾住,垂下的头发落在脸庞两侧。“呜……”“这小姑娘来做什么的?”那幕僚开口质问。秦泰走近那幕僚,握紧袖中刀柄,正要开口回答,没想到先听曲襄抽噎两声,怯声说着:“我、城主让我一起过来,伺候、伺候将军……”她话音刚落下,那幕僚顿时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只见那幕僚朝秦泰他们挥挥手,“去吧,来得正是时候,将军那边正缺个可心人儿。”还是城主了解他们将军啊,再不送个人过来,他们将军在这里都快要待不下去了。亡命之徒哪里会管什么军令不军令的,日子过得不爽,他们将军说不定要私自去哪里掳个年纪小的回来作乐。他这些天都快把嘴皮子劝破了,才勉强把人劝住。“是、是,我们这就去!”罗兴连忙应下,招呼押车的人快点继续走。这时,那幕僚喊住他们,直接派了两名士兵来给他们带路,生怕他们找不到那位将军的住所。
秦泰他们脸上扯开一抹笑,点头哈腰地谢过那幕僚。押粮队伍再次出发,曲襄坐在队伍后方的粮车上,擦着眼泪继续低声啜泣。那两名士兵,一人在粮队前面带路,一人在后面看守曲襄。沿路换班巡查的士兵不少,越往那守城将军的营帐走,值守的士兵就越多。秦泰他们时刻注意四周,就在两班巡查士兵换班的时候,他们正好押着粮车拐过一个拐角。车队缓慢减速。秦泰猛然捂住他身边那士兵的嘴,袖中短刃甩出,一刀封喉。队伍后方的那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他面前抽泣了一路的小姑娘突然拔下发间的簪子,发丝飞扬,朝他扑了上来。“嗤——”发簪尖端插进脖子,那士兵被曲襄托住,缓缓往下倒。她旁边的罗兴立刻接住那士兵的尸体,众人手脚麻利地将那两具尸体藏进粮草里,用粮草盖住。押粮队伍拐过拐角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秦泰继续领头押送军粮,其余人扶着粮车往前走。曲襄从粮车上下来,束起头发绑紧腕带,像个假小子,站回她原本的位置,一起押运粮草。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支队伍里少了两名士兵。——与此同时,华都西城门外。浓重的夜色下,一队兵马隐匿在黑暗中,远远观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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