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有用,还是等父亲回来,看父亲的意思吧。”萧平南耐着性子安慰,随后提醒她:“枢儿还小,离不开你。你出来也有会儿了,不如先回院子歇着?”萧行枢,穆筱筱所出的那个儿子。听萧平南提起孩儿,穆筱筱面上也露出些担忧,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朝萧平南说着:“那下妾就不打扰夫君办事,先回去照顾枢儿了。”萧平南朝她点了点头,顺口叮嘱她:“路上当心些。”穆筱筱轻声应下,转身离开。——与此同时,房沁儿刚带萧扶光登上车骑将军府的门。见将军府的下人都遮遮掩掩的,房沁儿皱起眉头,问:“你们夫人究竟去哪儿了?”太久没听到房沁儿如此严肃地问话,萧扶光坐在旁边喝茶,心里都替他姐姐捏了把汗。姐姐那个性子,可别又是出远门干什么去了吧?将军府的下人怯懦懦的,老管家站出来,恭声回答:“禀宰相夫人,我们夫人、她从不和我们这些下人交代去向。”所以,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夫人去干什么了。房沁儿蹙眉,见将军府都是些老人,听说还是陈褚带回府上吃口饭的、战亡士兵家中的老父老母。这些人既是陈褚府上的下人,又是亡兵家眷,她不好说什么,只能看向她们相府出去的忆春和书夏。“忆春,书夏,你们二人说,你们郡主呢?”忆春和书夏走出去,直接跪在房沁儿面前,低头回答:“夫人,郡主也不向我们交代去向。需要我们时,郡主会带上我们。不需要时,我们也不敢过问郡主的去向。”“也就是说,偌大一座将军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连你们夫人去了哪儿都不知道?”联想到上次萧望舒一声不吭就带兵截粮草,房沁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忆春和书夏立刻叩首请罪:“夫人恕罪。”厅内其余将军府下人也低下头,半声都不敢吭。房沁儿看了她们半晌,起身朝萧扶光说:“扶光,走吧,再陪我去锦衣门走一趟。”萧扶光心里打鼓,老实起身应下,“好。”见房沁儿带着萧扶光和一众仆从离开,忆春怯懦懦地,问书夏一句:“这可怎么办啊?”她们是真不知郡主和将军去哪儿了啊!书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等郡主回来了。”——战争原因,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这时候出门消遣的都比较少。京师街道上畅通无阻,一刻钟后,相府马车停在锦衣门前。阮富鑫刚从东面边关赶回来,这时候正在和尉迟彦交接粮草辎重押运的事。乍一见房沁儿登门,两人齐齐愣住。反应过来之后,两人先后上前,躬身行礼:“属下见过夫人。”房沁儿朝他们两人抬了抬手,问:“你们郡主呢?”忆春和书夏,她们两个侍女不知道也就罢了,她就不信这两个给望舒管事的亲信也不知道。“郡主?郡主她在楼上歇息。”尉迟彦说着,转身指了指楼上的一个房间,随后又朝房沁儿继续问:“夫人找郡主有什么事吗?”房沁儿狐疑地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后道:“没什么事,就是太久没见望舒了,今日想叫她回府坐一坐。”“那夫人稍候,属下派个丫鬟上去喊喊郡主。”尉迟彦说着,连忙叫人去后院,把正在补觉的曲襄给喊醒了。阮富鑫、秦泰他们一行人从边关赶回来,萧望舒从梁丘国赶回来,都是今天上午到的京师。萧望舒到的要早一点,刚回京师就直奔锦衣门,核查这些日子月氏商户的粮草兵器调运。赶路太累,她核查完就在楼上茶室歇下了,还没来得及回将军府。“夫人公子请坐,郡主睡醒更衣梳妆应该还得会儿。”阮富鑫让下人搬来椅子,招呼房沁儿和萧扶光坐下。房沁儿点了点头,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点,看向阮富鑫和尉迟彦,说着:“不必管我们,你们继续忙手头的事吧。”“是。”阮富鑫和尉迟彦走到一旁,继续交接。房沁儿和萧扶光坐在大堂等着,随后有小二为她们奉茶。萧扶光开口建议:“母亲坐着也是坐着,不如瞧瞧姐姐这儿的衣裳首饰?我瞧着样样都好看,适合母亲。”让母亲多看看这些衣衫首饰,她的心情就会好些。等会儿姐姐狡辩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 冰释前嫌(2)萧望舒一路从梁丘赶回魏国京师,疲倦的不行。
曲襄上楼喊她,一提房沁儿在楼下候着她,萧望舒再浓厚的睡意都瞬间被激醒了。“京师快要入冬了,比不得梁丘国那边靠海暖和,夫人披一件披风吧?奴婢去隔壁库房取一件相称的来。”曲襄办事细心,萧望舒忙着洗漱,顺口应下:“你去吧。”“是。”曲襄立马去隔壁房间挑选。等萧望舒洗漱完,整理好发髻,曲襄正好捧着一件崭新的月白绣竹披风进来,和萧望舒今日穿的衣裳正搭配。——收拾整齐之后,萧望舒下楼,正好瞧见萧扶光在陪房沁儿挑选首饰。“母亲,阿弟。”萧望舒下楼走过去,凑到柜台前一看,笑道:“这耳珰样式秀净,用料上乘考究,正衬母亲。”说完,她直接朝小二吩咐:“包起来,一会儿送到相府去。”“是。”小二立马上前照办。房沁儿看向她,话里有话,道:“今儿一瞧,咱们望舒还真是财大气粗的。”“哪里的话,母亲,月氏商户干系甚大,为了父亲这一战,不得不瞒紧。”萧望舒挽住房沁儿的胳膊,左右摇了摇,“母亲就别和孩儿计较这些小事了。”“你啊!”房沁儿戳了下她的额头,再打量她一阵,又问:“怎么穿得这样素净?”这个时代,衣裳染色不易,颜色越深的布匹越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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