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的也瞪了她儿子一眼,对她儿子说的话也全然不在意,又问了姜念一遍,好像不问出结果就不罢休。病房门口的妇女也看向姜念,脸上隐隐有些幸灾乐祸,她也是生不出儿子,连着生了三个女儿,这次好不容易又怀上了,结果还差点流产,她婆婆和丈夫都觉得肯定是男孩,所以才让她住院。要不然她这辈子都来不起这个医院。姜念觉得都是陆聿惹下的麻烦,他要是解释了他们两个关系,这会何至于被人打破砂锅问到底?她靠在被子上,脸色有些恹恹,随便扯了个谎:“是我男人不行。”刚走到病房外的陆聿倏然听见姜念的话,眉峰皱了皱,抿着唇拎着水壶走进病房。顿时老太太和中年妇女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陆聿身上,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可惜,就连中年男人也抬头看向他,眼里有些同情。陆聿眉峰紧皱,想到他刚走到病房外听见姜念说的那句话。——是我男人不行。姜念看见陆聿,心里咯噔一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嗖的一下低下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陆聿看了眼脑袋耷拉的跟个鹌鹑一样的姜念,把水壶放在桌上,见她手里捏着布兜,便道:“肉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还是趁热吃。”姜念抿着唇,看着自己都快崩成竹竿的手指,忍着尴尬轻轻“嗯”了一声。她发誓,以后绝对不在背后说陆聿的坏话了!这么干坐着也尴尬,好在边上还有老太太和妇女在说话。姜念取出肉包小口的吃着,始终没敢抬头看一眼站在床边的陆聿,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瞟一眼,看向陆聿修长笔直的双腿,心里忍不住痛骂自己。早知道说是她的问题了。“咳咳——”嗓子火辣辣的疼,食物咽过喉咙就疼的难受,还窜起痒意,就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眼前伸来一只手,手里端着军绿色的壶盖子,里面装着热水,往上徐徐冒着热气。陆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喝点水。”“嗯。”姜念小幅度的抬了下脑袋,伸手接过壶盖喝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瞥见陆聿的目光望着窗户的方向,这才松了一口气,喝完就把壶盖递过去。孙莹过来给姜念扎针,她看了眼站在病床边上的陆聿,有些心不在焉。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梦里梦见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嘶——”姜念忍痛抬起头,手背上的针眼往外冒血。孙莹回过神才惊觉针头扎偏了,顿时吓了一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姜念本想说没事的,陆聿低且沉的声音蓦地从头顶传来,一并连孙莹手里的针也被他拿走了。“我重新叫个护士。”男人冷漠的走出病房外,丝毫不给孙莹任何解释的机会。姜念也愣住了,怔怔抬头,看着孙莹苍白委屈的脸色,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摁着自己手背的针眼。两分钟的功夫,陆聿领着另一个护士来给姜念扎针,孙莹看着男人英俊冷漠的面孔,再想到他梦里对他笑意闲谈的模样,一下子有些跳脱不出来,也有些接受不了。她忍着窘迫,低声道:“我刚才不是有意的,你不用这么生气。”陆聿看着另一个护士给姜念顺利的扎好针,极其冷漠道:“身为医护人员,你的失误很可能会给病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若真的出事,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孙莹难受的红了眼睛。她出身好,从小就被爸妈疼爱长大,被身边朋友哄着,还从来没有被人当众指责过,顿时委屈的抿紧嘴角,眼睛里也蓄满泪水,可怜的模样衬的眼睛下面那颗小红痣更加妩媚。姜念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忍不住咂舌。不愧是女主,欲哭不哭的模样还真勾人,她一个女人都心软了。老太太的儿子也回头看了眼孙莹,眼里闪过亮光,看向陆聿道:“护士同志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男人咋那么小气?”陆聿冷眼看了中年男人一眼:“疼的不是你娘。”中年男人还想顶回去,被老太太朝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人家说得对,护士同志干的可是治病救人的大事,要是把人害了,谁负责啊?就你大度就你能!”中年男人被扇了一巴掌后,顿时偃旗息鼓。孙莹看着陆聿冷漠的神情,捂着嘴哭着就跑出去了。另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给姜念扎好针后,也赶紧出去了。走廊的过道里,吴友山从王主任看病室出来,看见跑到走廊尽头的角落里哭泣的孙莹,担心的追过去,听着她啜泣委屈的哭声,问道:“谁欺负你了?”孙莹哭着说:“我不小心把针扎偏了,被病人家属训了一顿。”吴友山气道:“真是穷山水出刁民,这个破县城里的人就是事多,谁还没有个失误了?”点滴在慢慢的走,姜念看着坐在床尾的陆聿,在给她分药。是王主任给她配的。点滴一直打到天黑才结束,姜念中途睡了一觉,陆聿时不时的看一眼点滴,再伸手探探姜念的额头,边上的老太太和中年妇女看了,觉得羡慕又觉得这个丈夫可怜。
他那方面不行,那就说明这辈子都不会有后了。哎,可惜了这么俊的小伙子了。姜念醒来的时候陆聿刚从国营饭店过来,他买了一份小米粥和一碗面,吃过晚饭姜念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走廊上结伴而行的一对男女。女的是孙莹,听她喊旁边男人叫吴友山。孙莹看见姜念,犹豫了一下,礼貌性的朝她点了点头就走了。姜念的目光却落在吴友山的背影上,书里对吴友山这个人物提到的很多,他和孙莹住在一个大院里,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喜欢孙莹,后来孙莹和男主在一起后,吴友山还是不愿意放弃,隔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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