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要说小孩子真是无忧无虑,而且这孩子到了晚上也不认生,尿完又开始哭着要吃饭,姜念把他放在床上,又马不停蹄的把锅里的菜盛出来,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又跑回屋里给他冲麦乳精。“祖宗,我求求你别哭了。”“呜呜呜,我也想哭。”“拜托了,我已经再冲麦乳精了。”刚冲的麦乳精太烫了喝不了,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姜念崩溃的红了眼眶:“我求求你别哭了,我去给你掺点凉开水。”她欲哭无泪的走出屋门,正好和刚回到家的陆聿撞了个正着。小院里亮着灯,陆聿看向站在屋门外的姜念,璀亮的眼睛泛着水光,她方才说的话也全都落入了他耳里,他没想到嫂嫂一个人在家时,会这么的……有趣。你终于回来了——姜念已经快崩溃了,她忍住眼里的无助的泪意,吸了吸鼻子说:“你快去灶房把我凉的凉开水端过来,孩子饿了。”“好。”陆聿大步去了灶房,端着凉开水进屋,把凉开水倒进滚烫的麦乳精里,然后从姜念怀里接过孩子,抱着他一点点给他喂。姜念疲惫的坐在床边,看着陆聿哄着孩子,只觉得终于有个依靠了。她问道:“李方达他们怎么样了?”陆聿看着孩子边喝边笑的模样,心里有些苦涩,将今天在市里打听到的事告诉姜念:“李方达去世了……”啊???姜念蓦地抬头,脑海里忽然想起那次见李方达时,他的脸色有些蜡黄,人瞧着也没精神,还动不动就咳嗽,她当时以为李方达只是胳膊疼,还有小感冒而已。怎么会死了?陆聿看着孩子亮晶晶的眼睛,眼里溢满心疼:“我去找公安联系到李方达的堂哥,才知道那人不是他堂哥,是他们大队里队长的儿子,李方达这次来市里是来看病的,他是因为手臂的伤旧伤复发引起炎症,他的病治起来要不少的费用,就忍着没医治。”说到这里,陆聿声音哑了几分,似在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多注意到李方达的病情。“他胳膊的肌肉坏死,影响到神经,没多久人就没气了。”姜念心情有些沉重,看向喝完麦乳精笑的欢快的孩子,忽然间觉得他一点也不闹腾了,这一刻她心疼这孩子,可怜他:“那吴英为什么把孩子送过来?”提到吴英,姜念发现陆聿眉心多了些悲痛。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了最坏的猜测。果不其然,陆聿哑着嗓音说:“吴英也没了,今天下午公安同志接到报警,说在一个树林里看到一个女人上吊了,样貌特征和吴英很像,我们过去认领尸体,的确是吴英。”姜念一瞬间觉得呼吸都抽痛了,她心疼吴英,可也生气,但她又说不了什么,上次和他们夫妻二人见过一面,她能看得出李方达和吴英的感情很好。只是没想到吴英会随李方达而去,她甚至在死之前,把孩子托福给了她最值得相信的人。姜念嗓子有些干:“那吴英和李方达的家人呢?”陆聿道:“李方达的同乡说吴英家里就剩下一个后爹,倒是李方达家里父母都健在,他今天晚上连夜回乡下通知李方达父母,估计过几天就会把孩子带回去。”“我来抱他,你去灶房吃饭吧。”姜念起身要接过孩子,陆聿道:“没事,你先去吃。”姜念抿紧唇,然后跑出屋子去了灶房,她捂着嘴,低低的啜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是为吴英哭,还是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哭,不足一岁就失去了父母,想起那罐麦乳精,应该是吴英用最后一笔钱给孩子卖的食物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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