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希望宋团长尽量在半夜回来,只要没赶上今天晚上的火车就好。如果宋团长下午回来,她也得想法子拖住他。冯梅中午做的玉米饼,姜念心里藏着事,没吃多少,张笑看出她情绪不太对劲,有些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姜姐,你是不是发烧了?”姜念笑道:“没有,就是有点冷。”一听姜念说冷,冯梅一下子给炉子里又添了点柴火。就这样熬到了下午,陆聿他们也没回来,冯梅不得已出去告诉警备员,让他给旅长回个电话,冯梅回来时,天已经蒙蒙黑了,进门后宋向东就问:“娘,爹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不会遇到狼了吧?”这个时候山里都有狼出来觅食,而且这边山又大,除了狼,还有老虎。冯梅有些心神不宁:“瞎说啥啊,你爹他们又不去深山里面,就在山周围转转,说不定是山上雪太大了,走的慢。”姜念悬着的心还是没落下,她问冯梅:“冯嫂子,宋副旅长是不是去不了东沟县了?”冯梅闻言,点了点头:“去不了了,晚上就这一趟火车,他就算回来了,明天去也没用了。”姜念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我去给你们做饭。”冯梅进了灶房,宋向东跟宋向红陪张笑和姜念完,几个人吃过晚饭,说了会话扛不住就先回屋里睡了,一直到半夜外面才传来动静,冯梅翻起身披上衣服就跑出外屋,姜念也听见动静了,她安静的躺在炕上听外面的说话声。“你们咋现在才回来?”冯梅给几个人倒热水。宋团长坐在炉子边上,抹了把头上的雪:“我们这次跑的远,没找着东西,就猎了几个兔子回来,山上雪大,陆聿伤口疼,我们就在原地休息了两个小时才往回返。”一听陆聿伤口痛,冯梅赶紧问:“你咋样了?”陆聿坐在炕边,手捂着胯骨,笑道:“没事了。”冯梅叹了声:“你说说你,受伤了还往山上跑,那不是找罪受呢吗。”说完又对宋团长说了今天下午的事,宋团搓了搓脸:“来不及了,我明天给旅长打个电话。”“嫂子,我们饿了。”宋白长腿一跨坐在板凳上,衣服上都是雪,冯梅说:“等着,我给你们做饭去。”宋团长看向陆聿,问道:“你伤真没事了?要不要去卫生所看看?”陆聿道:“不用。”姜念穿上外套从里屋出来,看见坐在炕边的陆聿,男人身高腿长,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屈着,手掌捂着胯骨的位置,肩上还有些雪,见姜念出来,陆聿的手挪开,闲散的搭在腿上:“吵醒你了?”“我没怎么睡。”姜念看着陆聿:“要不还是去卫生所去一趟吧?”她担心陆聿的伤万一落下什么病根了怎么办?陆聿笑道:“真没事。”“我去给他拿药。”宋白起身拍了拍肩上的雪:“嫂子,你就别担心了,我把药带回来给陆聿抹上。”陆聿没说话,姜念笑道:“那行,麻烦你了。”宋白笑道:“跟我有什么麻烦的。”说完就走了。宋团长这边没事,姜念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她去灶房给冯梅帮忙,等几个人吃了饭姜念才回屋睡觉,她这一觉睡的特别踏实,只是苦了睡在旁边的冯梅,一晚上不是被姜念往旁边挤,就是被姜念抱的紧紧的,要么姜念的胳膊冷不丁的挥过来打在她身上。天不亮冯梅就醒了,爬起来穿上衣服,在姜念脑门戳了戳:“你呀你呀,睡个觉还没我家向红老实呢。”姜念睡的香香的没反应。冯梅走出里屋,外屋的几个人都起了,他们每天天不亮就起了,已经形成了习惯,宋团长看见冯梅有些乌青的眼圈,‘嘿’了一下:“你晚上打鬼子去了?眼圈咋那么黑?”冯梅:……她倒水洗脸,边洗边说:“姜念一晚上把我抱的死死的,都快勒死我了,她好不容易翻身了吧,又给我抡一个胳膊过来,好悬没把我吓死。”宋团长:……没想到陆聿他嫂子还不如他小儿子老实呢。陆聿垂眸笑了下。经过火车上这两晚,宋白和朱俊也算见识到了。冯梅把水泼出去,说:“以后姜念要改嫁,可得把睡觉不老实这点给人家说清楚,不然晚上吓死人。”姜念和张笑过了一会才起,冯梅早饭已经做好了,几个人吃过饭后,陆聿他们在院子里收拾昨天晚上猎来的兔子,姜念打算中午做几道兔子肉。陆聿他们也不嫌冷,直接用凉水洗兔子,洗干净放在搪瓷盆里端进来,姜念站在灶房门口,在陆聿靠近她时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扑过来的凉气,冷的往后退了一步。陆聿眉峰几不可察的蹙了下,低声问:“怎么了?”他闻了闻身上,也没血腥味。姜念小声道:“你身上太凉了。”陆聿笑了:“我等会去炉子那烤烤,身上就热乎了。”冯梅剁肉,姜念负责配菜,在喷香的肉味散出来时,宋团长说:“嘿,这个味好!”
朱俊也说:“真香。”张笑坐在灶口前烧火,闻言笑道:“姜姐,你看他们都快馋死了。”姜念笑道:“你不馋吗?”张笑不好意思:“也馋。”最后一锅是麻辣兔头,辣子一炝锅,冯梅就呛的直咳嗽,张笑也咳嗽的不行,冯梅说:“你快出去,别呛着孩子了。”“姜念,你咋每次做辣菜都这么呛啊?”姜念也被呛的红了眼睛,眼睫湿润润的,鼻尖也红红的,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辣味传到外面,就听外面的人也咳嗽了几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都感冒了呢。兔肉出锅后,姜念先跑出来在外屋缓了缓,然后用盆里的水在脸上扑了扑。陆聿给盆里添了点热水,看着姜念脸上淌落的水珠,眼睛洇湿发红,生像是哭过一场,他放下暖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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