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成疯女人的孙莹,冷声道:“孙同志,有些事要讲究证据,不是你随便空口白话污蔑我绣庄的人。”孙莹眼睛血红,恨恨的盯着姜念和葛梅:“我哪句话冤枉她了?!”葛梅说:“行,你咬死说没有冤枉姜念,那我这个国营绣庄的主任今天就当着整个宿舍楼所有人的面把你话驳一遍!”姜念紧抿着唇没说话,葛梅握着姜念手臂的手指紧了紧,然后转身看向身后,每一间宿舍门外,都齐刷刷的探出来许多脑袋,全是看热闹的。楼道里很安静,葛梅的声音响亮清晰。“这位纺织厂的孙莹同志张口闭口说我绣庄的绣娘姜念勾搭小叔子,她无凭无据,胡言乱语,今天我就把这些事的前因后果说出来,看孙莹同志是不是污蔑姜念同志!”孙莹脸色一变,抓着衣服的手指用力蜷紧。葛梅说:“姜念的亡夫姓许,叫许成,是一名军人,在一次雪灾救援中为了救村民被大树压断了腰,从那以后在床上瘫了四年,姜念就是在许成同志瘫痪的那一年嫁到许家,照顾了亡夫四年,直到她亡夫去世,家里没有一个亲人,姜念同志才被她名义上的小叔子接到部队安置在家属院照顾。”‘名义上’三个字葛梅咬的很重。见所有人露出疑惑的眼神,葛梅续道:“姜念同志‘名义上’的在小叔子姓陆,是被他母亲暂时寄养在许家,由许家人暂时照看,陆同志和许成同志是战友,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陆同志未婚,姜念同志现在也是单身,两人在一起有什么错?他们两人是情投意合,是互生情愫,完全不是孙莹同志口中说的那回事,她故意扭曲事情真相,往姜念同志身上泼脏水!”这话一出,宿舍楼传出一片的唏嘘声。贾圆回过神来,看着姜念的眼神多了几分错愕,原来她之前的路并没有比自己有多好,看着姜念略有些苍白的脸色,贾圆走出宿舍看向孙莹,嗓门也大:“孙莹同志,姜念和陆同志的关系和感情压根不是你说的这回事,你张口闭口的往姜念身上泼脏水,是觉得我们绣庄的人少好欺负是不是?”“就是!”苏娜也跑出来:“你别以为你大着肚子我们就怕你,说话做事是要讲证据的,不是随便你颠倒是非黑白的。”舒雪也站出来:“我们绣庄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孙莹看着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往墙根靠了靠,脸色发白,她又看了眼宿舍楼的一排,所有人的目光在她和姜念身上来回巡视,虽然天黑了,可她还是能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到,这些人都相信了葛梅说的话。就在她还想反驳时,姜念开口了:“孙莹,我跟你没仇没怨,你一而再的和我过不去,当初在家属院你嫁给唐营长——”“啊!我肚子好疼!”孙莹凄厉的吼了一嗓子,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张着嘴使劲喊疼,像是故意堵着姜念的话茬,吴友山去供销社买牛奶去了,刚跑到楼底下就听见孙莹的喊叫声,吓得冲上二楼,因为跑的太急还栽了个跟头。“莹莹,你肚子怎么了?!”吴友山跑过来抱住孙莹,见她左右两边脸颊都是手指印,再一看对面站着的姜念和绣庄的几个人,顿时明白过来,红着眼睛瞪着姜念:“我要报警!找公安,莹莹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吴友山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抱起孙莹就跑去医院。姜念冷冷的看着他们离开,她知道孙莹是装的,孙莹就是害怕她把唐泽和吴友山的事说出来,这些事要是摆到桌面上,这两人这辈子在原市都抬不起头。葛梅看向姜念,担忧道:“你怎么样?”姜念摇摇头:“没事。”她手心到现在还有些麻,可见刚才打孙莹那两巴掌是下了狠手。一排宿舍楼的人看姜念的眼神没了刚才的看好戏,倒是多了几分敬畏和同情,她亡夫是烈士,是因为救援瘫痪的,亡夫一家都没人了,这个世道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在家里和等死没什么区别,陆同志将她接到部队安置在家属大院照顾着也没毛病。两人现在都是单身,就算是情投意合在一起也是正常。热闹的宿舍楼没一会就恢复安静了。余霞看了眼被葛梅领回宿舍的姜念,想到那天在绣庄外面,几个人来接姜念,开口嫂子闭口弟妹的,原来这声嫂子是另一层原因。同为寡妇,余霞觉得姜念的命还是比她好。至少在姜念身边还有个‘名义上’的小叔子,但她就不一样了,丈夫死后,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跑来原市绣庄,又要绣图挣钱,还要补贴家用给两个儿子娶媳妇,家里所有重担都落在她身上,到头来在二儿子那还没落下好。宿舍里亮着灯泡。姜念安静的坐在床边,葛梅在旁边陪了她一会才走。贾圆站在柜子边上,见姜念一直低着头,说道:“你说你走的这条路也不容易,我一开始还没明白,现在懂了。”见姜念抬头看她,贾圆笑了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不是也挺过来了吗?”别说,舒雪被贾圆的反应搞的还有些懵。毕竟从一开始贾圆就看姜念不顺眼,没想到今天又是帮姜念出头又是宽慰她的。姜念笑了下:“我没事。”苏娜说:“没事就对了,你和陆团长又不是亲叔嫂,不用想那么多,你们一个男未婚,女单身,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舒雪说了一句:“我觉得就算是亲叔嫂在一起也没事啊。”顿时贾圆和苏娜都看向她。舒雪:……她说的没问题啊?其实她都没敢说,她姑奶曾经就是她姑爷的嫂子,还是亲嫂子呢,所以刚才在听见孙莹说的话时,她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并没有太多惊讶。≈lt;div sty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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