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问过相爷,这般等待,值得吗?那一夜,相爷手里捧着的是沈将军曾经送给她的红穗子,他说,只要能看到小默,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可是她走了,她就死在了我面前。那次将军府事变后,相爷大难不死,曾说过一句话。他说:他要用余下的时光,利用这副残破的身子,为小默踏出一条亮着灯盏的黄泉路。笛音绕耳,诉说着相爷这十五年的孤寂苦楚。“啪啪——”门外忽然传来拍手鼓掌的声音,两人一前一后掀开珠帘走进里屋,为首的人穿着绣着五爪蟒蛇图案的紫色衣袍,他撩袍坐在方几前的软椅上,“晋相的音律甚是悦耳。”随从的侍卫站在他身后,面容严肃,身板笔直。晋拓洵将玉笛放在书桌上,起身走到那人对面,单手撩袍,坐在软椅上,朝他略一颔首,“太子殿下。”荆亓颛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侍卫方玮葛,侍卫颔首,走到方几前,为他与晋拓洵一人倒了一杯上好的热茶。荆亓颛端起茶盏,手掌轻抚着绣袍,浅饮了一口,他垂着眼眸,眉心冷厉,“上次本宫派去洛城的人全部覆灭,这笔损失,晋相打算如何补偿本宫?”之前,正是晋拓洵亲自来东坞国找他,并与他谈了一笔不错的买卖。晋拓洵要他派东坞的兵在洛城杀了长乐公主,如此一来,不仅阻扰了西凉与北凉的联姻,还会因长乐公主的死,使西凉与北凉彻底决裂。作者有话说:宝子们,这两天忙完,我就尽量日更一万,弥补这几天欠下来的字数哈,祝宝子们,兔年吉祥,万事顺意,美貌如初,开开心心~ 温柔晋拓洵要他坐观山虎斗, 待北凉与西凉打的两败俱伤,便让他们东坞国率兵攻打西凉。荆亓颛真是摸不透这位晋相是如何想的,竟然想要他们西凉国被别国的兵马侵略踏平。晋拓洵伸手将茶盏往里推了两分, 温润清冷的眉眼轻抬,“这次来, 便是给你送补偿来的。”他的语气清润浅淡, 毫无一丝的慌张与惧意, 有的只是与生俱来的儒雅气质。荆亓颛着实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亦猜不透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他将后背缓缓的靠在椅背上, 指腹沿着茶盏的边缘擦拭着, “晋相说说, 是什么补偿?”
晋拓洵看着他,薄唇轻启, 说的甚是认真,“我拿整个西凉国与你交换一个条件。”整个西凉国?荆亓颛原本放松的脊背在听到晋拓洵的话时, 陡然间僵直了一下,他眼眸微眯, 颇为怀疑好奇的看着晋拓洵, 忍不住讽笑起来, “晋相莫不是在说笑?你一个西凉的丞相而已,有何能耐能将酆氏皇族拱手让给本宫?”晋拓洵始终是平静淡定的, 他勾唇浅笑, 笑意却毫无一丝暖意,“我若没有把我,岂会敢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 与太子殿下谈条件?”看着他唇角那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荆亓颛的左眼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逐渐放缓身子,心中起了计量。在西凉,晋家是士族大家,晋相曾经是国子监的老师,与当今的天子酆笠梌曾经是同窗,自从晋老丞相去世后,晋相担任了晋老的衣钵,朝中上下,不少文臣官员对晋相唯命是从,这些官员里,有不少都是晋相当初在国子监教出来的学生。晋相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这一点无需怀疑。荆亓颛放下茶盏,双臂环绕在胸前,“晋相说说,你想让本宫办什么事?”晋拓洵偏头看向半开的镂空雕花窗外,望着大雪纷飞的夜色,语气森寒冰冷,“我要酆时茵惨死在北凉,以她的死激怒酆笠梌,我会引着酆笠梌与你们东坞联手对付北凉,届时,先由西凉与北凉开战,待到时机,殿下可带着兵,从后方围绕,杀西凉一个措手不及。”他收回看向窗外大雪纷纷的视线,转头看向对面的荆亓颛,“到了那时,西凉便会归你们东坞所有,殿下攻打西凉有功,将来的皇位,岂不唾手可得?”荆亓颛放下双臂,将双手搭在两侧的扶手上,颇是好奇的问道:“晋相是西凉位高权重的丞相,理应是为西凉分忧,怎地还要灭了西凉?”“不该殿下问的事,殿下还是别问的好。”晋拓洵站起身,走到镂空的雕花窗前,拿起书桌上的玉笛握在手中,指尖勾勒着红穗子上的流苏,声线出奇的冰冷寒凉。“我会帮殿下攻下西凉,但我有一个要求。”他转身看向荆亓颛,眉心凛冽,“我要酆氏皇族与陆国公一族,全部吊死在城楼外。”当年他们两家是如何联手杀了小默的,他便要让这两家千倍百倍的偿还!“等等——”荆亓颛微歪了下头,眯了眯眸在回忆着什么,少顷,他忽然问了一嘴,“吊死在城楼上?本宫隐约记着,十五年前叱咤风云的沈大将军好像就是被吊在京都城的城楼上的。”那时他还是个少年,对西凉的事懵懂不知,只知,西凉有一位护国大将军,守护了西凉多年来的昌盛和平。后来,满朝文武,乃至北凉与他们东坞,都听见了一所传闻。那位护国大将军竟然是一位女子,西凉先帝治了她一个女扮男装,祸乱朝堂的死罪,这位女将军一怒之下刺杀了西凉先帝,再后来,便是那女将军的尸首被吊城楼的事。≈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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