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二房老太爷是有些不高兴的,什么办族学是沾了他的光,不过人老了,宗自沉转口这么一说,他也就不气了。
反正族学已经办成了。
宗自沉见他脸色变好,随后又一一向三房老太爷和几位族学请的先生敬酒。
最后向宗然明行礼时,他行至一半,突然起身,看向一个族学请的先生,疑问道:
“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白,我疯傻多年早就断了曾经幼时的开蒙,我现如今要不要重新办个开蒙礼。”
那先生想了想点了点头:“开蒙礼确实重要,等你们入学的时候我再一道给你们开蒙。”
宗自沉点头,又行礼,似有些为难:“先生好意自沉领了,但是自沉毕竟和堂弟们不同,就不劳先生行开蒙礼了。”
说着他让阿等将一卷竹简送了过来,宗自沉拿过那竹简递给先生。
神情似有些忧伤的说道:“先生,这书上说,像我这种身带晦气之人,需要嫡亲长辈亲自斟满三杯替我去去晦气,自沉不大识字,劳烦各位先生帮我看看。”
那先生沉着眉,确实闻所未闻,但是还是接过了竹简,隻一眼,他随意拿着竹简的手,立刻庄重了起来,双手捧住了竹简。
他语气难掩激动,对左右先生说着:“这难不成是前代大儒魏安的孤本《竹书开蒙礼程》。”
毒酒
左右的先生一听闻,纷纷凑上前,仔细辨认着。
其中一个先生,感叹道:“这如果是真的,也有两百年了吧!”
几个先生突然自动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探头讨论着。
好一会儿,其中正中坐着的那位先生激动到:“小郎君从何处得到的?”
宗自沉笑道:“从一个乞丐那处买来的,怎么了先生,那竹简中是否有刚才自沉所说之事?”
正中的先生闻言有些尴尬,他只顾看这个竹简的真假,到忘了这件事:“这就看,小郎君稍等。”
不一会儿,三位先生互相传阅着竹简,对视几眼,纷纷点头,那正中的先生说:“确有此事,看来是后世口口相传漏了这处。”
“既然上天让小郎君得到此书简,公爷您看,就照此行事如何?”那正中的先生看向宗然明。
宗然明看着那书简,又看了几位先生一眼,尬笑道:“既然如此就按前代大儒所记载的规格办。”
宗自沉行礼:“劳烦父亲了。”
宗然明点头对茂南说:“去叫夫人过来。”
就在等李照儿的期间,那正中的先生不好意思的笑说:“小郎君,这孤本可否卖给老朽?”
宗自沉笑笑,难为情道:“对不住先生,它也算是我的开蒙书了。”
随后阿等上前,伸手向先生要过竹简。
那先生慢吞吞的将竹简放到阿等手上:“君子不夺人所好!”语气中尽是不舍。
此时,茂南才刚见到李照儿,行礼:“夫人,公爷让您过去。”
李照儿手中筷子一顿,问道:“怎么了,让我过去做什么?”
茂南回道:“给二公子斟酒去晦气。”
李照儿冷笑一声,陡然又想起宾客都在,微笑道:“好,和公爷说我一会儿就去。”
茂南走后,李照儿起身向众人解释道暂时要去前厅一趟,让她们自便。
文秀跟着李照儿往前厅走去,红叶见状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了上去。
李照儿回头看到红叶跟着她,不悦道:“你跟来做什么?”
红叶低着头说:“夫人,让文妈妈留下照看宴席吧,奴婢恐怕做不好。”
李照儿一听,心中更是不悦,她怎么培养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文秀你留下。”
文秀应下,心里有些得意,这红叶进府三年甚得夫人心,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花架子。
红叶跟着李照儿来到前厅,男宾们显然早就在等了。
李照儿摆起她端庄的笑:“公爷,唤我来有什么事?”
宗然明简单的和她解释了一番,李照儿笑着看向宗自沉,眼中却寒冷异常。
宗自沉回之一笑:“劳烦母亲了。”
李照儿吩咐红叶将酒壶拿来倒酒。
在场的下人还有茂南,但是李照儿吩咐了红叶,就只有红叶一人倒酒,然后端酒向前。
她把酒壶也放在了盘上,路过宗自沉,将酒端给李照儿时,突然踩在了裙摆处。
手中的酒盏和酒壶摔了个稀碎,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李照儿心中不满,这红叶越来越不行了,连端个酒都端不稳。
红叶跪下,向李照儿求饶:“夫人,奴婢蠢笨,奴婢这就去重新拿酒过来。”
李照儿还没开口,宗然明不耐烦说道:“算了,快去重新端来。”
红叶低头回道:“是。”
然后她慢慢起身,余光瞥见李照儿右侧后方不远处站了一个十四五岁的郎君。
她面朝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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