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将军生气,在场的将领哪个不气,这,是个人都知道,有人在沿途中给这批粮草拦截了一半。”
“谁敢胆大包天,拦截粮草,将军当即就发函回朝廷,要求朝廷彻查此事,并请求朝廷重新就近调拨粮草。”
陈列的眉头紧锁:“可是月余过去,我们的粮草将近,新的粮草却迟迟不见。”
“兵士将无力,将军隻好下令速战速决。”
“由于之前将军一直连胜,突厥大军就退居驻扎在北黑郡外的北黑河对岸,当时正值冬季,据线人来报,突厥大军欲渡河,将军打算这次一举灭了突厥。”
“他亲自率领大军趁夜到达了北黑河外,和突厥展开了拚杀。”
“但是将军想速战速决,带领了大量的士兵出去,北黑郡留守的是叶将军父子,叶将军下令城门紧闭,静待将军回来。”
宗自沉听到叶将军,想这应该是他的祖父,他仔细听着陈列接着说。
“眼看就要天明,叶将军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刚放松下来,约莫着林将军就快得胜回来了。”
“但是微光中,只看到一个浑身带血的我军将士回来了,那人我认识,他也是林将军的亲卫,他跟随着林将军,我留在了城中。”
“我清晰的记得他摔倒在城门口,叶将军命人将他带进城,他看到叶将军的那一刻,痛呼道‘将军,突厥设了埋伏,叶将军战死!’。”
突然,宗自沉和华宸川看着陈列大笑起来,陈列笑中带着恨:“他是林将军的亲卫啊,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谁会怀疑他的话,谁知道他假传军情!”
“他的话,引起了留守军心的骚乱,即使叶将军极力让每个人坚守自己的位置,不管林将军战不战死,他们都要守住城。”
“但是军心一旦慌乱起来,岂是那么容易平复的,那时我们还不知军队里混了多少细作,不知道何时西门被人从内打开了。”
“等叶将军接到传报的时候,突厥已经攻进城了,留守的兵力较少,叶将军一看突厥来的人少说也有三分之一突厥的大军了。”
“当时叶将军和我说‘不该啊,突厥来攻打城池这么多人,那本部的兵力比我们少了不止一点,老林不该现在没回来!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我们现在就和他们打,等林将军回来,合力灭了突厥的种。’”
“那时我一面觉得他说的对,林将军不可能败,一面又想将军战死,军心涣散,可能已经败了,后来我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小林将军也去了,就算没了林将军,小林将军也会撑起来的。”
“我想叶将军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直到我们快消耗殆尽的时候,林将军的大部队都没有回来,叶将军直接下令,往下一个城池撤。”
“失了一城不说,大部队迟迟不见踪影,粮草粮草没有,叶将军只能死死的守着城,消息传回了上京。”
陈列安静的坐了下来,眼睛浑浊:“这一次救援来了,来了一个新小的将军,带着完备的兵力,和我们死死都盼不来的充足的粮草。”
“我们以为是新生,谁知是死亡的钟响。那小将军一举破了围在城下的突厥,又向北黑河出发找寻消失的大部队。”
宗自沉皱着眉问道:“你们没去寻找吗?”
陈列浑浊的眼看向他:“不让去啊,叶将军在小将军来的时候就被软禁了。”
“后来的事,我们不知道了,只知道林将军没死,大军只是被困在了一个山谷里,突厥外围,致使林将军他们无法脱身。”
然后他突然揉了揉脑袋:“但是小将军说那谷外突厥军很少,林将军怎么可能会被困住,小将军传回上京的言论通篇质疑了林将军怎么会被困住。”
“是啊!怎么会被困住的。林将军却说突厥倾巢出动了,他们被困谷内根本出不来。”
“可随小将军的将士都说谷外突厥兵很少,看起来倒是像给林将军他们巡逻的。”
陈列又安静下来:“消息传回上京,圣上震怒,林将军及其下属与突厥勾结,一个躲谷不出,一个开城门拱手相让的消息暗暗传开了。”
“圣上下旨,让小将军彻查!”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眼眶睁大,看着宗自沉道:“不对,月妃娘娘死了,圣上说怜惜月妃,让小将军彻查清楚就地处决,所涉将领全部斩杀,但不累计家人,并且除了林氏父子外,其余将军只是殉国。”
他一把掐住宗自沉的肩膀,大笑道:“月妃死了!死了!都死了!”
华宸川见状一把推开了他,将宗自沉拉直身后,见陈列情绪激动,他最后问道:“那小将军是谁?”
陈列被扯开,愣了一下,道:“他叫王航次,曾在太傅府任职,由尉迟太傅举荐前来北都抗击突厥!”
深想
“尉迟太傅,皇后的父亲!”华宸川低语着。
陈列在回答了这句话之后,又大喊大叫的说道:“死了,都死了!”
“我们不是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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