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走近的时候,眉头横跳,气不打一处来,区政根本不是在组织人救人。
他听见区政说:“快点,你们快点,哎呦,我府中的宝贝们可都被押坏了。”
“那些瓷器肯定不行了,算了算了,你们去的时候,把其余值钱的东西都小心翼翼的搬出来。”
“快点!快点!”
“区大人!”宗自沉出声打断了他,他面色寒冷,冷笑着:“区大人,人命比你那些宝贝更值钱?”
区政猛的被人打断,心生不悦,但是转过身看见宗自沉,他急忙堆起笑脸:“下官参见王妃!”
心里却不满,这男王妃这时候来,不会是要让他派人去救王府上的人吧。
王府不是有府兵吗?他现在可没有人手去帮其他府。
宗自沉神情肃然:“区大人,你还没回我呢!”
区政佯装恍然大悟般:“下官马上派人去王府,王妃尽管放心,保证让您府上的人平安无事!”
“区大人,你是看不见这附近的房屋都塌了吗?”宗自沉冷眼看着区政,厉声道:“王府自有府兵,各个官员的府中也有一二家丁,当务之急是先救百姓!”
代行
区政的嘴角牵动了一下,似乎想扬起笑,但是最终没笑,面色淡淡道:“王妃,您有所不知,这地动啊,下官已经让司天台查看了北都的灾历。”
“百年前倒是发生了一起,但是地动它还有余动,此时万不可轻举妄动,不然百姓没救出来,到折损了将士就不好了。”
“您说是吧,王妃,毕竟您从上京来,对这些事情不了解也正常。”
区政说完,抬眼看了一眼宗自沉,心中对宗自沉极为不屑。
他始终认为一个男人,好好的男儿身不用,偏要做女儿家,是一种耻辱。
虽然区政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但是宗自沉还是感觉到了,他强压着怒气:“是,我确实未经历过,但是好歹也是盛国公府的嫡子,虽不说饱览群书,但是该知道的还是不比区大人少的。”
宗自沉这么说,就是料定北都离上京遥远,区政不可能详细的知道他的过往。
而且自己确实对地动也颇有了解。
他看向区政冷哼:“而且北都百年前发生过地动,难不成那时候区大人就经历了一场?”
“那也真是天下奇观了!”
区政一噎,陪笑道:“确实,确实,是下官说话没有分寸。”
他皱起眉,颇为为难道:“但是,下官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现在确实没法确认是否有接下来的地动,此时派兵确实不妥啊!”
“虽然,下官也担心百姓安危,但是下官也不忍拿将士们的命去赌。”
宗自沉看着区政故作纠结的样子,冷哼道:“区大人这话实在矛盾,既然担心将士们安危,为何还让他们去救出你的财产。”
他向区政逼近了一步:“难不成区大人认为你自身的家财远比你口中担心的将士重要?”
“这就是你作为你一郡之守的态度?”
他转而退了几步,像是无意的笑道:“盛国公府与上京的御史中丞韩大人私交不错,韩大人这人最是严苛,被他弹劾过的官员不计其数,让我想想那些品行不正的官员最后怎么了!”
说完他看向区政,笑道:“区大人,你听说过韩大人吗?”
区政一瞬间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他自然是知道韩大人的,也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说不过去,但是他原本不在意这件事被宗自沉几人知道。
因为他知道景王能来北都,就说明在上京不得势,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他忽略了这个王妃的母家,如果王妃真的在上京弹劾了他。
他扶了扶官帽,他这官帽还能保住吗!
区政向宗自沉笑了一下,他也不直接立马答应宗自沉去救人,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道:“韩大人?下官略有耳闻。”
他略微躬身,对宗自沉道:“王妃,一发生地动,下官就立刻找了司天台,结果司天台到现在没有测算出有没有余动了,下官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
然后他一把拉过王君:“下官已经让王郡丞去请州府大人,下官愚钝,还要州府大人裁定才行。”
随即他板起脸问道王君:“州府大人呢?”
王君如实所言,说完之后他暗自摇了摇头,看着区政果然一脸无奈的对宗自沉说:“王妃见谅,下官难以作出决定。还望王妃早些去安全的地方,您要是伤了,王爷回来,下官也不好交代。”
宗自沉微眯眼看他,这区政话里话外,他算是明白了,区政怕担责任。
一方面,如果派兵救人,反而出了更严重的事,他不想担这个责任;另一方面,区政的私心认为他的财产比人命重要,现在怕担责任也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托词。
宗自沉沉下气:“那依区大人所言,现在就只能放着百姓不管,等阮大人醒过来?”
区政不言语,眼神向后瞥向他之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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