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无辜死伤的将士正名。”
“为我外祖洗刷本就不存在的罪名!”
宗自沉张合了下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沉默代替了他此刻的感受。
他不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皇上作为华宸川的父亲却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仇人,这真可笑又可悲!
他看着华宸川,慢慢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陪着你,我们一起回去。”
皇上既然不可能召华宸川回京,太子又虎视眈眈,留给他们的路只有一条了。
宗自沉又说了一句:“我陪着你,始终陪着你,我们一起回去!”
用人
“好。”华宸川道,因为极近的原因,他的视线在宗自沉的双唇上稍作停留。
然后,慢慢移动,随即两人四眸相对,华宸川突然间问宗自沉:“我可以亲你吗?”
闻言宗自沉瞬间血色弥漫上脸颊,他快速的退开,起身,嘟囔道:“说什么呢?这还在行路上。”
华宸川莞尔,靠在车壁上道:“那王妃的意思是,回了王府就可以了吗?”
宗自沉转过身,羞涩的瞪了他一眼:“我可没说!”
然后转身就要下马车:“既然没事了,我就出去骑马了。”
看着宗自沉落荒而逃的背影,华宸川嘴角的笑更张扬了。
马车晃晃悠悠,半个月的日子,宗自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天水郡。
阮籍率领官员早早的就在城门口处迎接他们了,华宸川腿脚不便,也就没有下马车。
阮籍听闻景王受伤,急忙走到马车旁,眼眶甚至都有些红润的道:“下官参见王爷!”
宗自沉在一旁,看着阮籍脑袋上还裹着纱布,对华宸川说话的语气带着激动和哽咽。
他不禁有些吃惊,这阮籍还真是担心王爷。
阮籍的情绪确实不是作假,他是真的担心华宸川,他自从醒过来,接手北都灾后事务的时候,每天担心受怕,怕景王一去不回。
那他满心的抱负如何施展,如今看到景王回来,难免心情激动。
华宸川在马车内轻嗯一声道:“阮大人,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吗?”
阮籍摇着头:“无碍,多谢王爷挂怀。王爷快进城,下官这几给您接风洗尘!”
华宸川否决道:“不用了,一路上舟车劳顿,本王伤也没好,回王府休息就好。”
“不过明日,你带人来给本王述职,本王要听听北都的情况。”
阮籍一口答应:“是,王爷。”
下属的官员们又集体过来作揖行礼,随后他们的人马就回到了王府。
一回到王府,丽日首当其衝衝了出来芳晨紧随其后,直奔宗自沉,双手扶着宗自沉的胳膊,抬头眼眶湿润的激动道:“王妃,你回来了,你有没有事?李莫哥哥呢?”
李莫和徐黑大正在扶王爷下马车,宗自沉看着丽日要哭的样子,笑道:“我没事,李莫也没事。”
他眼神看向李莫,丽日也看了过去,在触及华宸川的视线的时候,喜悦的神情一僵,急忙行礼道:“王爷安好!”
华宸川眼神锐利的看向她,语气淡淡道:“怎么,不欢迎本王回来?”
丽日急忙摇着头,求救似的看向宗自沉:“没有,没有,奴婢没有。”
宗自沉看着丽日可怜兮兮的样子,笑道:“没事,去把东西拿回府内。”
然后瞪了华宸川一眼,府里的下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华宸川。
不过面对华宸川,她们更要守规矩一些,这一点在丽日身上体现的很明显。
宗自沉推着华宸川的轮椅往府里走,迎面看到疏桐和清露扶着顺公公迎了过来。
阿顺一看见华宸川,一下子扑在了华宸川的腿上,哭的话都说不出来:“王爷……殿下……受伤了……”
华宸川任他哭着,也不断的安慰他:“没事,小伤。”
宗自沉站在华宸川身后,看向疏桐和清露道:“屋子收拾好了吗?”
疏桐指腹轻擦自己的眼角,福身道:“府里能住的屋子不多,王妃,王爷和您住在一起可以吗?”
宗自沉点头,又对她俩说道:“去和芳晨她们一起收拾东西吧,李莫也在那边。”
疏桐和清露,两人对视一眼,面上喜悦不减,福身道:“是,王妃。”
阿顺哭了一会儿,突然察觉到王爷受了伤还没进屋,他不能耽搁,起身,抽搭的道:“王爷,进屋,奴失礼了。”
华宸川摇着头,看着阿顺有些担忧的道:“阿顺你是不是又病了,好好休息,本王没事,放心吧,好着呢!”
阿顺破涕为笑:“诶,奴身子也好着呢,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休息休息就不会有事了。”
他起身又向宗自沉行礼,宗自沉免了他的礼,算起来,阿顺伺候华宸川也有二十多年了。
他突然想到了阿等,也不知道阿等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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