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人要送给他什么重要东西,身怀六甲大冬天的往北都跑。
而且这女人究竟是谁?
马车尽量快速的行驶着,宗自沉给女人又披上了薄被,只求快点到王府,赶紧让府医看看。
对于他马上又要回王府这件事,在这个有可能早产的女人面前,已经让他注意不到了。
他掀开窗帘一角,想透口气,里面的血腥味还是有些浓的。
可就在这掀开的一刹那,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嘴比脑子快,他急忙喊道:“华宸川?”
华宸川听到宗自沉的声音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刚才他路过一个马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还有些不悦。
宗自沉又喊了一声,华宸川立马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那辆马车。
虽然未见宗自沉本人,但是他的心犹如悬在悬崖上,他很确定刚才的血腥味就是马车上传出来的,他更确定宗自沉的声音也从马车上来。
他差点两眼一黑,摔下马,宗自沉受伤了?
宗自沉在喊完了之后,原本应该等着那人回过头来确定是不是华宸川,但是身后的女人突然激动了起来。
“谁?是谁?”
宗自沉立马放下窗帘看她,女人因为激动好像又疼了,宗自沉道:“好像是景王,我喊一喊。”
说完他在女人忍疼的面容中看出了狐疑,果然那女人问道:“那是景王?”
“不确定,只是像。”宗自沉道。
那女人扶着肚子,看向宗自沉:“你怎可直呼景王的名讳,郎君到底是何人?”
宗自沉本也就没打算瞒她多久,反正女人说是来找他的,早晚都要知道他是谁:“我?我就是你要找的宗自沉。”
“不知你是何人?为何找我?”
肉眼可见的宗自沉看见那女人激动的挣扎着起身,他赶忙扶住她,接着道:“你不要动。”
那女人咬着牙,摇头道:“我是安王的王妃,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你。”
她深吸一口气,缓解疼痛,接着道:“我要给你的东西就是我腹中的孩子。我非有意冒犯,你虽与我同是王妃,但是你是男子,一生膝下无子,你与景王再恩爱,总是要有个孩子的。”
“日后总是要过继宗室子弟的,我希望你能过继我的孩子。”
说完安王妃像是疼的忍不住,脸色又白了一个度,宗自沉刚想和她说,他已经和景王和离了,过继就不用了,但是安王妃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妙。
他也就没反驳她,隻说:“等你先把孩子平安生出来,再说吧!”
不过宗自沉的眉头皱起,如果这个妇人真是安王妃,就凭她的身份,出现在这儿可不妙。
安王妃一把抓住宗自沉,似乎还想说什么,这时马车外传来华宸川焦急的声音:
“自沉,自沉,你怎么了?”
马车外,还有两人惊讶的声音:“景王?属下参见景王!”
宗自沉听到声音,就要下车,他看了一眼安王妃,安王妃慢慢的放开了手。
宗自沉打开车门,正好华宸川一脚已经上了马车,两人四目相对。
宗自沉刚想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华宸川就伸手一把将他从马车里抱了出来。
宗自沉隻觉得自己上一刻还在马车上,下一刻就已经在地面上了。
华宸川抱着他,抱的很紧,然后又松开,上下检查着宗自沉的身上:“你受伤了吗?伤在哪儿了?怎么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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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华宸川满面焦急,宗自沉心里忽然暖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赶紧说道:“不是我,我们现在快点先回王府,安排产婆和大夫,马车里有人要生了。”
“谁要生了?”华宸川脑袋有些宕机,宗自沉从哪遇见了妇人吗?
宗自沉来不及解释,转头又看见,府兵们将驾车的两人团团围住,看来华宸川有可能认为两人有危险。
他对附耳对华宸川道:“赶紧放了那两人,马车里有安王妃,他们是她的护卫。”
宗自沉说完,华宸川的脑袋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安王妃?!安王妃怎么会在这儿?南境离北都那有多远,而且安王不正在和朝廷对峙吗?
他的王妃跑到这儿来,要是被人知道,可不是什么好事!
华宸川眼中疑惑尽显,宗自沉蹙眉道:“想别管是不是,我们快回王府,先让她平安,再说。”
华宸川隻好点头,吩咐人放了那两个驾车的人,不过当宗自沉又要上马车的时候,他拦腰抱着宗自沉:“别上去了,都是血味。”
说着就要让宗自沉上马,宗自沉想想也是,而且多一个人马车跑的也慢。
索性上了马,不过他没想到华宸川非要和他共骑,他推搡着华宸川:“你下去。”
华宸从来背后抱住,对府兵说道:“回府。”
又看向那两驾车的人道:“你们也跟着,快点。”
最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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