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个小家伙今天要求的,宗自沉也就没有拒绝他们,华宸川刚脱下外袍,又穿上,出去接过了信。
他边走向宗自成,边道:“陆世源来的信!”
宗自沉给孩子盖好被子回道:“说了什么?”
华宸川站在床边,就把信看了,宗自沉就看着他原本淡淡的神情,忽的瞳孔一震,身形有一瞬间的不稳。
宗自沉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华宸川拿着信的手垂下,垂眸看着宗自沉,眼中的悲伤似乎溢了出来,他嘴角一笑,缓缓开口:“父皇驾崩了!”
宗自沉刹那间坐直了身体,他看着华宸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仇人死了,是该高兴的,但那是他的父亲。
华宸川放下了手中的信,吹灭烛火,对宗自沉道:“睡吧!”
宗自沉终没说什么,躺在床上,感受着身旁人渐渐的抱住他。
他也回抱着华宸川,像平日里哄孩子一样拍着华宸川的背。
好半晌,华宸川都没有睡着,他在夜色里道:“陆世源说,他们找到了皇后下毒的证人,但是那人死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他又道:“算算时日,太子已经已经到了上京,他快继位了。”
宗自沉轻嗯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回应着他。
华宸川将他抱的更紧了,他苦笑道:“父皇有没有想过他会被自己的皇后害死。”
宗自沉依偎他在怀里:“太子继位之后,应该就会对我们动手吧!”
“嗯。”华宸川道:“睡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距离接到陆世源的信过后,大约一个月内,北都各级官员都接到了皇上驾崩,新皇继位的消息。
新皇帝上位,对北都大部分已经跟随景王的官员来说,这实在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阴云似乎逐渐在北都的上空聚集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从上京发来了一道圣旨,一道由新皇书写的圣旨的。
北都各级官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处,自传圣旨的队伍进入北都的时候,他们都在猜测,这是一道什么圣旨。
很快,圣旨就来到了天水郡景王府,华宸川带着宗自沉他们按规矩接旨。
规矩无错,那传圣旨的太监反覆看了好几眼,愣是没挑出错,隻好用尖锐的声音扬声宣旨意道:
“朕闻圣人畏天命,帝者奉天时,诏曰:先皇驾崩,太后心醉神伤,感怀儿孙绕膝之思,念北都春耕之时,万物初开,特命景王留守,着景王妃协子入宫了太后之愿。钦此!”
“景王景王妃接旨!”
华宸川和宗自沉对视一眼,华宸川上前道:“臣接旨!”
华宸川一接过,那传旨的太监,就急忙拉起他,笑着小声的说道:“王爷,陛下还说,与您自幼情深意长,对您是十分想念呐,要不是北都前几年天灾,至今没恢復好,不然一定会诏您回京的!”
华宸川垂眼看了一下这个太监,一时怀疑这话真是华鸿川说的吗?
这是在告诉他,因为你弱,暂时对你提不起兴趣?
他面上无表情,对着公公道:“劳公公传话,臣弟也甚至想念陛下!”
好吃好喝招待了这群传圣旨的人,等把这帮人安顿好了之后,华宸川召集了麾下的各官员。
他问道:“这道圣旨,旨在让本王送家眷过去当人质!诸位如何看?”
阮籍道:“暂时先按圣旨所言而动,趁此时机王爷可以动手了。”
阮籍的心里一直认为一个男妃,两个养子,根本不重要,让他们做人质,代价几乎是没有的,皇帝的这个算盘打错了,对景王来说,这是大好机会,总比要王爷自己回京好太多。
回京
宫良这时站了出来,他却不这么认为,景王景王妃感情深厚,景王妃被困,王爷行事难免束手束脚,他道:“王爷,属下认为不妥,王妃和小公子入京,王爷难免忧心,不如此时就反了吧!”
他一说完,房德看了他一眼,心里感叹道宫良平日里文文静静的,这时却说干这就干了,他微微摇头,他认为两种方法都不妥。
这几年他也知道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王妃入京肯定牵动王爷心绪,但是不入京,现在就反了,各方人马不能及时聚在一起,胜算不大。
而且王爷王妃感情好,目前子嗣也就小公子和小小姐两个,王妃如果带着小公子入京,如果出事,那王爷岂不又没后了。
所以他认为:“王爷,属下认为,让王妃带着小小姐入京,我们趁此时间做好一些准备。”
这时有人提出:“圣旨上是携子,房大人您是没看见吗?”
房德这时看了他一眼道:“小孩子,男娃女娃难以看出!”
华宸川双眼微眯看了房德一眼,房德说的他懂,让大狗扮成男孩子随着宗自沉入京,或者说房德的深层意思是,这两人都是可以舍弃的。
华宸川的心里有些不悦,他未吭声,他其实更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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