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华鸿川面上的不满越来越深,她的语气放柔软了些:“既然你说了六郎此时并无实力,不如现在就着手解决了他,也好过夜长梦多!”
华鸿川讽刺道:“一个废物,何需那么着急,母后,这些朕自有打算,您就安心在这宫中颐养天年吧!“
说着华鸿川欲要走,他实在听厌了太后对他事事插手。
太后看他要走,急忙拉住了他,又急又气,一口气说道:”你让我怎样安心,这外面的流言,传的到处都是,如果哪一天天下人都认为事实如此,那就是皇帝你谋权篡位,谋害先皇,谁不可以来讨伐你!“
华鸿川的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太后,因为沉迷玩闹的脑袋清醒了过来,他想起虽然父皇是母后下的手,现在外面谣言也是说太后谋害先皇。
但是,太后谋害先皇能为了什么,这谣言的最终指向是自己谋权篡位!
他眼眶微睁,想到这,耽于玩乐的脑袋终于醒悟过来,他急忙对太后道:“母后,朕这就下令让人彻查谁传出来了这谣言,但凡乱言者皆打入大牢。”
太后见华鸿川终于不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了,微微松了口气道:“这谣言早前就有了,本宫上次和你说的,你还记得吗?你三皇姑知晓本宫下毒之事,那时本宫就怀疑她。”
华鸿川皱眉,不解道:“可是三皇姑不是已经死了吗?如果是她,想来传言也不会再传了。”
太后点头:“是,本宫一开始也是如此想的,可自从你三皇姑死后,这传言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本宫这才知道根本不是你三皇姑传的。“
“这传言背后还有其他人!”太后双眼微眯思索着。
华鸿川沉声道:“母后,这件事刻不容缓,朕现在就拟旨让人彻查。”
太后立马道:“等等,现在查要何时才能查出来,既然传言已经发生了,不如皇帝利用利用它。”
“如何利用?”华鸿川道。
太后看向他道:“不知这传言是谁传的,但那必然是想对皇帝你不利,现如今皇帝你的威胁只有北都的景王,你一方面私下让人查出这传言来自何处,另一方面让人再明面上查出是景王预谋皇位所传,以此结果对其发兵。”
“如果私下查出这传言真出自景王,那我们也不算冤枉他,如果不是,那又如何!”太后的眼中闪过狠厉。
华鸿川点了点头:“如此也好,趁六弟羽翼未丰满时,除了他也好,不过,母后,这谣言之事还是要尽快停止下来。”
太后颔首,又叮嘱道:“那兴庆殿住着的人,能用的上就要用知道吗?”
华鸿川脑中忽然想起宗自沉的样子,嘴角一挑,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了,自从沾染了宗自耀,他此刻突然冒出了一个恶心的想法。
他道:“朕知道了,待朕俘获六弟的时候,就将他们作为一份陪葬的大礼送与六弟吧!”
太后看着他的思绪又飘远的样子,心里明白自家的儿子又念起了那等腌臜事,不过只要华鸿川能把威胁的人或事都处理了,她也就放心了。
等华鸿川从太后宫中出来的时候,他微微叹了口气,最近看来是不能去百画楼了,明日早朝要商议解决谣言的事。
不过他颇有些怀疑,这谣言少说也传了有两月的时间,为何朝中大臣无一人提起。
实则并不是朝中的大臣无人提起,也有人早就在谣言初起的时候,说了要及时製止,但是新皇每日精神萎靡,完全听不进去,久而久之也无人再说。
不满
翌日,早朝结束,在宫门口,在其余人都下朝回家的时候,有两人却脸色极差的聚在了一起。
这两人就是兵部尚书魏永恆和户部尚书魏延,魏永恆道:“堂弟要不回我府上用膳?”
“兄长,这还怎么吃的下,我一会儿就去当值了,不吃了!”魏延道。
两人拉扯了一番,最终魏延还是上了魏永恆的马车,一进入马车,魏永恆就愠怒道:“陛下也不知道每日忙些什么,竟然到现在才想起来处理谣言的事,唉!”
“何止这件事,你看看自从登基以来,多少事情不管,你说说让我等如何做事。”魏延一说起这个就来气,他接着道:“现如今又重建什么天坛,又要开凿什么劳什子河道,刚经历战事,哪里来的钱财?”
“这都不是最主要的,陛下又要加征税收,新皇继位,不减免各税,反而要加,这不是增民怨吗!”魏延一说起这事就说停不下来。
魏永恆也深深叹了口气,附和道:“谁说不是,也不知陛下每日在忙些什么,整日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唉!先皇在世时,如今的这位陛下也不过是有些自大,怎得如今……要是有的选,也未必就是这位。”他的这句话甚至有些像是喃喃自语。
魏延看他一眼,想着提醒他这话可说不得,不过他心里也觉得如此,他道:“若是景王还在京中……”
魏永恆打断他:“莫言,莫言!流言四起,我等还是要当心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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