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心情过后,宗自沉突然反应过来,怎么十日之后就要来了,这比他预想的时间还要早。
又一盘算,还有十日就要到了,那么华宸川他们就不可能再悄然行动了,应该要打出旗号了。
旗号一出,他和大狗在宫中怕是更要小心了,他摸着大狗的脑门,思索着最近是不是不应该让大狗出去了,可是和他留在这宫中也不一定安全。
太后若听到景王来到上京的消息,一定会先从他和大狗下手,自己要如何防备呢!
而此时的华宸川正整装上马,彭泽道:“王爷,万万不可!”
华宸川挥手示意他勿要多言:“本王先带一队人马打前先行,你们随后跟来,无事。”
彭泽不死心道:“王爷,脱离整个军队实在是太危险了,您无需这么着急,左右咱们的军队十日之后就能抵达上京。”
“兵部的魏大人不是说了,上京目前守备空虚,我等无需太急啊!”
华宸川摇头:“明日放出本王回京的消息时,上京就会有动作,不知他们会作出如何反应,本王要先行一步,好及时作出应对。”
说着他看向上京的方向。
彭泽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知道劝不了王爷,也不再劝说。
思索着他们的一路走来也怪顺利的,所经州府不多是一原因,还有更重要的是,房德在京中的周旋,州府任职的官员多数都与上京的官员沾亲带故,这也导致他们倒戈的很快。
还有一点就是上京的那些向着景王的官员,多半都是早前林将军和月妃在世时,就已经结交的。
想到这,彭泽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怎么觉得,如果当初林将军和月妃没有对皇位感兴趣的话,为何要在朝中拉帮结派,或者说结党营私。
不管是他们自己感兴趣还是为了给景王铺路,这都不正常啊!
彭泽越想越是心惊,当年的这件事,怎么感觉先皇也没有错呢!
他猛的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他这脑子就不能想这,眼下都已经快到上京了,既然已经上了船,可不能下去了。
“父亲,我能不能跟着王爷?”彭荣看着他父亲突然摇着头,他说了好几遍也没有听见他的话,他都有些不耐烦了,又重复道。
彭泽这才听到:“啊?”
彭荣无奈:“父亲,我能不能跟着王爷先行?”
彭泽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一皱看向彭荣,不讚同道:“你跟去做什么,别给王爷添乱。”
彭荣点头:“好,我知道了。”
随即驾马向华宸川身后去,还边大声嚷嚷着:“王爷,我父亲同意了,我和你一起先走。”
彭泽一听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笑骂道:“臭小子,把你爹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景王的军队在稳步前行,新皇也已经抵达了西洲,原本准备先谈的,派出去的臣使,直接被对面的人扣押了起来。
华鸿川一气之下,直接领兵攻打,但是没想到第一场仗就吃了个败仗。
他此刻站在营帐前,看着眼前的己方的大军,一时有些迷惑,交了个手,他自然清楚对方人马并不多,那为何自己带了这么多人马过来。
更重要的事,为何自己的还吃了个败仗,他因为行军劳累,玩乐倒是少了许多,身体似乎还恢復了不少,脑子也清明了。
思忖着怎么这一场仗下来,好似对方完全知道他们的行动,难不成有人泄露了己方的行动。
他看着一个满脸胡茬,挺着个肚子的矮胖的将军道:“周宗生,你过来,朕有几句话要说。”
周宗生听到华鸿川的声音,立马跑了过来,笑着作揖道:“陛下,有何吩咐。”
华鸿川垂眸看他,让他至营帐内道:“朕怀疑我军中有对方的探子,你留意一下,看看是谁比较可疑,向朕禀报。”
周宗生立马点头:“是,陛下,臣定用心用力。”
华鸿川瞥开视线,挥退了他,这个周宗生长的太丑不说,还总是刻意的对镜欣赏自己的容颜,华鸿川心里唾弃,要不是能像条狗一样忠诚,他是不可能理这种人的。
周宗生得了命令,心里高兴,陛下终于要重用他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他一定要好好办。
可是一出门他就撞到了兵部尚书举荐的人,李将军,因为官职没有别人高,他急忙道歉:“将军,下官无眼!”
李将军轻微颔首:“无碍。”就自行离去了。
但是周宗生站在他的身后,眼中的卑微褪去,变成了恶毒,心里暗自盘算着,不如就先盯着李将军,如果李将军有嫌疑,禀报给皇上,罢免李将军,自己不就可以上位了。
越想他越觉的可行,却不知自己的死期将至。
墙头草
隔日下值之后,上京的黄门侍郎朱俊,正悠哉悠哉的回府,近来皇帝不在京中,他的工作清闲了很多。
他走进府中,准备进了卧房,温一壶小酒,品味品味人生,当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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