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尉迟家一派的大臣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道:“既然这宫女已经死了,三公主隻凭你一人之言,如何断定太后所行之事。”
朝堂一时陷入了静默,这时一声嘹亮的女声传来。
“当然不止三公主所言,诸位大人,本宫也是人证之一,同时本宫还有当时先皇所服用汤药的药渣!”
人证2
众人看见,瑜太妃手中捧着一个药壶,身后跟着一众太医,陆世源首当其衝!
宗自沉看到陆世源的时候,心中忽的松了一口气,陆世源有空过来,那说明大狗所中的毒没什么事了!
瑜太妃将手中捧着的药渣壶举上前,对着众人道:“先皇在世时,本宫自认为荣宠一时,先皇卧榻不起之时,太后就禁止我们这些后宫嫔妃探望先皇了,但是先皇偶尔醒来时,也会召本宫过去陪陪他。”
“本宫那时怀着身孕,隻想让先皇早些好起来,可看他日日服药,身体却一日比一日差。”
“我孩子就快出生,宫中已经多年没有新生的孩子了,先皇答应我,本宫生产之时,他会陪着我的。”
“可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也没有办法,病急乱投医,就自己收了那些药渣,想着宫内太医不行,我找些宫外的游医看看是不是这药不对症啊!”
“那时给本宫请平安脉的太医是太医署的陆太医,正巧他那日看见了这药渣,却发现在药渣中有一味药是毒药,而且无药可解!”
“自从听了陆太医的话,本宫就留意起了给先皇诊治的事情。”
瑜太妃转头看向太后:“这才发现,太后竟然严格控制给先皇看诊的太医,虽然有时是全太医署的都去,但是并不是每位太医都可以给先皇看诊,比如看出这毒药的陆太医即使先皇病了那么长时间,他也只在最初看过一次!”
“其实一直给先皇真正看诊的太医只有一位!”
她话音刚落,太医群体中,忽而有一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陆世源将他提了出来,太后见那摔倒的人,脸色真实的在一瞬间憔悴了几分,这软骨头的人。
瑜太妃轻瞥了那摔倒的太医一眼,接着道:“本宫自从发现这件事之后,就对太后心生怀疑了,三公主那日听到太后和婢女所言时,本宫也在,不过本宫就幸运在没有被太后发现。”
说着她将药渣壶给一旁的宫侍,自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布包的东西,她道:“因为本宫没被发现,所以那婢女处理这药材的时候本宫正好看见了,这就是本宫收起来的。”
说着她将药渣以及那药材让婢女呈给景王看,并道:“本宫一个后宫妇人,孩子也还小,纵使知晓先皇被人谋害,本宫也无可奈何!”
“所以才想尽一切办法,散播谣言,就是希望谣言能够散开,诸位大人作为先皇的臣子,能有朝一日替先皇惩治那谋害他之人。”
华宸川接过东西,让人放置于几案上,对太医署的人道:“都一个个上来查,这是什么东西。”
然后他又指向那摔倒在地上的太医道:“本王如果没有查错,先皇病重之时,你是他主要诊治的太医,不如你来说说这药你是怎么开的?”
那人急忙跪下,哆嗦的不敢说话,这时他竟然还悄悄抬眼看向太后。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的一切动作都可以说是毫无遮拦的,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询问太后要怎么办?
尉迟家一派的人,仿佛预料到大势已去,都已经缄默起来,这时说多错多,反正给先皇下毒的人又不是他们。
礼部尚书气的胡子都要翘起了,他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会意,急忙走到那太医跟前,厉声问道:
“说,这药是你给陛下开的吗?一直都没有发现陛下中毒吗?是你给陛下下的毒,还是受人指使?”
兵部尚书这时候突然上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了那太医看向太后的视线。
那太医看着众人虎视眈眈的样,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臣开的药方子,臣开的这个方子绝没有这味毒药。”
“太后娘娘隻告诉我,让我不要多言,隻当不知这药碗中多了一味。”
“而且这毒药喝下去,除非你日日给这人看诊,否则也看不出他中毒了,只会认为他是因为病症一直未好!”
“不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啊!臣没有给先皇下毒!”那太医说完了一切,就一直念叨着自己没给先皇下毒。
太后在他的这句反覆念叨下,身子完全倚靠着身旁的婢女搀扶,才堪堪站住,她抬头看向尉迟家一派的人,见他们都纷纷避开她的视线。
她忽的瘫软在地,她明白大势已去,已经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了,她谋害先皇之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华宸川看向她,似是不解与悲戚道:“母后!你为何要谋害父皇,你和皇兄就那么等不及吗!”
太后猛的转头,眼中恨不得杀了华宸川,她忽而癫狂的大笑:“你皇兄是太子,他迟早会登位,他不需要本宫靠谋害先皇扶她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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