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机和一束蓝色的兰花。燕越书看到这束蓝色的花微微一愣。转而看看自己手上,竟然拎了两个大柚子来!还是用小水果店里的印着绿色店名的塑料袋拎过来的!一看就和这病房的氛围不搭!她偷偷看一眼池盛,心想:大概是因为这个人躺在这里,所以才会让这病房高贵大气起来,让她觉得自己的塑料袋和柚子在这里,格格不入。池盛闭着双眼,鼻梁高挺,显出清冷矜贵的气质。早晨球场上那股肆意的劲,完全从他脸上消失了。原来睡觉时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啊!燕越书悄悄看了两眼,便不敢再看,怕亵渎了这样清贵的人似的,赶忙将目光挪开,看向床头柜。她先将柚子连同塑料袋一起放到桌子上,然后将装兰花的花瓶轻轻地抱了起来。因为这束兰花放在中间,占据了床头柜的中心位置,柚子就放在了边角的地方。她想扔掉这丑陋的塑料袋,并且想让柚子挪到中间一点的地方。她将花瓶抱起来之后,便将柚子一个一个从塑料袋拎出来,直接放在床头柜表面,然后一手抱花瓶,一手去拿书,准备将花瓶放在书空出来的地方。“偷花?”正当她抱着花瓶要拿书时,安静的病房里,池盛的声音懒洋洋的,像刚睡醒一样,还带着点鼻音。燕越书吓了一跳,一偏头。池盛早已睁开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包着纱布的脑袋抬了一抬,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笑着看着她。燕越书动作虽轻,但塑料袋容易发出声响,池盛离得近,一下子就醒了。醒来便看见燕越书一手抱花瓶,一手小心翼翼地抓着大柚子往桌子上放,柚子太大,她的手太小,使得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又有些说不出的可爱感。“没有没有!”燕越书忙将书从床头柜上一下子拖出来,将花瓶放了上去,以证明自己不是偷花。她的手在拿书,眼睛却在看着池盛。这样的池盛好新鲜!他大半身子都包裹在薄薄的被子里。他的头发有点儿被压卷了,乱乱的,扰乱了他睡着时的矜贵之感;他的眼睛弯了一弯,还带点儿卧蚕,和平时居高临下看人的姿态判若两人。燕越书思绪一下子飞远了:池盛每天早晨也是这样的吧?这不就等于她看到池盛起床的样子了?“听说你喜欢吃柚子……”燕越书连忙解释起来,解释到一半,书“哗啦”直接掉了下来。因为她拿书的动作太大。三本大小不一的书叠放在一起,被她一下子拖过去,急忙忙地想要将书抱过去,就使它们失去了整齐的模样,歪成不一样的角度,散落掉到地上了。她一边蹲下来准备捡书,一边讪讪地将话补全了:“……所以我买了两个。”“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吃柚子?”听到他这么说,燕越书更不好意思了,好像一下子就曝光了她暗地里偷偷关注他了。“我……猜的。”池盛原本侧躺在床上,看到书掉下来的时候,他一只胳膊肘用力,翻身翻过床沿边,顺手帮她捡起落在地上的一张纸。燕越书捡起了书,也正好要捡这张纸,她手刚一伸过去,便碰到了池盛的手指。才轻轻碰一下,她赶忙将手缩回去,心跳一下子跳得老快。池盛神态自若地捡起来那张纸,便从床上一下子翻坐起来,直接坐到了床的中间,并且顺势盘起了那双大长腿……他发现这是一张画在草稿纸上的铅笔画,便看了起来,想知道这是画的什么。燕越书捡了书,站起来之后,比坐在床上的池盛高一点点,趁着池盛在看画的时候,她就低着头正大光明地看他。一身干净的白色t恤,灰色的长运动裤,黑色的头发微微翘起来,看起来干净清爽又带着点懒散。燕越书发现他身上和早上穿的不一样时,顿时就有种侵犯了池盛的感觉,有一种偷窥到池盛在她面前换衣服的羞耻感。但羞耻感不能阻止她偷看池盛。池盛突然回过头,问她:“这是什么?”燕越书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她立刻将头扭到另一边,看着白色的墙壁回答:“天牛。”她脑袋扭过去,只露出一只耳朵,边缘泛着一点红。池盛看了,一挑眉,便继续回头看画了:“天牛怕下雨?”lt;div style“text-alter;“gt;lt;scriptgt;read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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