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鼻子痛骂他一顿才算完!他果真就是个榆木脑袋!”她又义愤填膺地帮腔道。
“是我贪心了,我来的初衷本就是见他一面而已,现在心愿已了,我知足了,”苏曼青双目失神地喃喃着,“他既想我嫁人,我便回去让父亲安排我胡乱嫁了就是。”
“你可不能胡乱嫁!”谭珍娴想到她上辈子乱嫁的后果,赶忙劝阻。
“那我还能如何?”苏曼青说着说着又想哭,“他说……他说过几天便要和大领导坐飞机出国了,归期未定。”
听到“飞机”、“出国”,仿佛拉动了谭珍娴大脑里某根一直悬绷着的神经,她的瞳孔倏地紧缩。
差点忘了,现在已是冬月,正是飞机失事前后,难不成冷刚上辈子也踏上了这趟si亡班机?所以苏曼青才会失去信仰,最终听从家中安排下嫁给了卓承宇。
“不行!你不能让他上那架飞机!”
苏曼青看见她突然激动也吓了一跳,“我……我如何阻止得了此事。”
“你不能让他去,他会、他会……”她看着苏曼青充满疑惑地盯着她,突然住了嘴,不能和她直说,这太荒谬了,没办法同人解释,“他会被那个大小姐拐跑的!万一他们日久生情怎么办!”
苏曼青心如si灰地摇着头,“能怎么办?他根本没给彼此留任何余地……”
谭珍娴急得来回踱步,脑筋也在飞快地转,她得帮苏曼青想办法阻止那“呆子”上飞机,就当还上辈子欠她的命了!
“曼青!”她突然停在苏曼青面前,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不已,“你信不信我!”
苏曼青似是被她眼神里的笃定给感染了,她一向佩服她身上这gu子勇敢无畏,虽然她并没有说出什么计划,可就是让人想无条件相信她,于是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信!”
“那好,”她俯首过去,在苏曼青耳旁一阵嘀咕,苏曼青脸se逐渐转红,到最后红得像是要从薄透的娇neng肌肤里渗出血来一般。
刚刚还高涨的意志此刻烟消雾散,她小幅地摇头,“这……这样,太出格了,我实在是……”
“别打退堂鼓呀,”谭珍娴看着她游移不定的样子不由发急,“他只信任你,只有你能近得了他的身,不然我替你上!”
“那怎么行!”苏曼青的声音一下就尖锐起来,她意识到失态,又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卓参谋长不会同意的。”
谭珍娴本就故意捉弄她,看她被逗得这般局促,噗嗤笑了,苏曼青也反应了过来,又羞又恼地轻推了她一下。
谭珍娴笑着0了0她的发,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柔软,“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争取才会有好结果的,你都已经走了九十九步,没道理在最后一步退缩,若你现在因为一时怯懦而错过,日后想起必会悔不当初……曼青,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好。”
苏曼青不知她为何突然感伤起来,她年纪明明b自己小,却像个长姐一般开导她、帮助她,细想想,她们之间的交情并不深厚,认识也不算久,甚至她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们与她接触是带着目的x的,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谭珍娴待她是真心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任务,所以她也愿意相信她,“好了,我听你的便是。”
过了两日,夫人又凑了牌局,这次谭珍娴没带苏曼青。
夫人看了看她身后的生脸,以为还是上次那事情膈应,“怎么?换了个丫头?你也太谨小慎微了些,其实没什么的。”
谭珍娴作势苦笑,“倒不是我想换,是那姑娘气郁攻心,病倒了,奄奄一息的,看着怪可怜。”
夫人一惊,“这么严重?”说着又怪到冷刚头上,“都是那榆木脑袋造的孽!”
谭珍娴笑笑没说话,眼角余光瞟到窗外的树丛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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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青躺在床上,双手搅紧x前的被子,看起来有点紧张,“这样当真行得通?不会被他识破?”
谭珍娴对着她“姿容憔悴”的脸左右细瞧,似乎还不太满意,拿出粉饼又给她嘴上盖了一层,这下更没血se了,然后才缓缓回道,“他信不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不来,只要他来了——”她往苏曼青掌心里塞了颗胶囊,“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按计划行事,他哪里逃得掉?”
苏曼青看着掌心那装着迷药的胶囊,脸就渐渐红了,这大胆离谱的计划,实在太令人赧颜。
就算作放手一搏吧!不成功便成仁,若这样还留不住他,那么她便si心!
下定了决心,她好受多了,捏紧手中的小药丸,朝谭珍娴轻轻点了点头。
谭珍娴见她能想通也很是欣慰,“这样便最好,相信我,你日后定会感谢今天的决定。”
午夜时分,窗外传来动静,已在床上等得心灰意冷的苏曼青赶紧闭上眼装睡,耳朵却竖得老高,凝神听窗边的动静。
他的动作极轻极轻,显然是不想打扰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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