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风云突变,天地倾覆。
这个国家孕育着巨大的动荡变局,山雨yu来风满楼。
南党作为执政党突遭此变故,反手将底印亮给冷刚看。
冷刚凑近细瞧,不由震惊,“你竟是……”
“没错。”卓君尧打断他的话头,“所以并不是人人都为了争权夺利,或者说,与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都抛弃了自我私利。我们更愿意抛家舍命地去建立一种新的秩序,挽救这个岌岌可危的国家,铲除你所说的那些国之蠹虫。
而这里面首当其冲的,便是那齐岱山。
这些年来,我们都眼睁睁看着他在南党内部豢养的势力越来越大,甚至威胁到了南党的政权t系,而上峰的不作为,最终也导致养虎为伥……可悲的是,他是个j吝狡诈之辈,利用职务之便,在党内大兴之风,苦的却是缴纳苛捐杂税的黎民,大量财富都积累到了齐氏党羽的口袋里。”
冷刚垂眸不语,确实,上一任政权所奉行的怀柔政策还是太保守了,等反应过来时,这头党内的贪腐大老虎已经失控,无人可再约束他了。
“我们想做的,无非就是重建一个政治正确的领导团队,将这个国家再次导入正轨,让黎明百姓重享国泰民安罢了。只不过代价会很大……所以,你愿意加入我们吗?当然,这是条稍有不慎便会自取灭亡的路,我不勉强,但凡你有一丝不愿,我便即刻送你离开,党内你是回不去了,你的失踪点太巧合,说不清楚,你若愿意同苏曼青双宿shuangfe1,那么我可以安排你们先去南洋,等国内局势稳定……”
“别说了!”冷刚打断他,纠结的表情像是挣扎了许久,“……我愿意加入。”
卓君尧的眉目舒展了,他眼里流露出一种自信和笃定,仿佛他早就料到是此结果似的,从容地朝冷刚伸出手去,“那末,我代表北党临时政府欢迎您。”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冷刚话锋一变,卓君尧伸到半空的手一顿,突然有点ga0不清他的路数。
谁知冷刚0了0后脑勺的鼓包,再想起他是如何被绑到了这里,还有苏曼青之前大胆到完全不符合她x格的举动,很严肃地要求,“请你的夫人离曼青远一些,曼青很单纯,我不想她被带坏。”
这话可把门口蹲守的谭珍娴给惹到了,她不敢相信这个榆木脑袋居然就这么直喇喇地编排起她来,“哎呀这个si木头!要不是我你都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一百次了!”
她顾不得蹲到麻木的双脚站起来就想冲进去跟他理论,被身后的苏曼青sisi拽住拖走,“别去!别去我们不能暴露!你放心我不会听他话的,不会不跟你玩的!”
两个男人听着门口晰晰索索逐渐远去的吵闹都颇有些无奈,还是卓君尧率先开口,“我家夫人行事是荒诞了些,但心不坏,我带她向你赔个不是,放心,惩罚我一定是会惩罚的。”
嗯,拿糖当饭吃的小小娴要被狠狠地惩罚不是了。
“苏曼青那边你放心,后期两党之间应该是避不开一场战争,我会将她与小娴妥善送回茂城,不会出差池,至于你,须火速前往承天,现在已到了争分夺秒的时刻,我们正需要你的情报。”
卓君尧说的殷切,却见冷刚愈发心事重重,他踌躇了半晌才开口,“若我告诉你,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口头传达的战略部署计划呢?”
卓君尧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所以我才一直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因为从头至尾都是一出空城计,大领导深知自己的政治生涯已是强弩之末,党内有齐岱山在虎视眈眈,北党又在不断壮大,内忧外患,他使出一招声东击西,无非是想坐山观虎斗,挑起内战打破现在的恐怖平衡罢了。”
卓君尧不解,“可挑起内战,局势将更加复杂莫测,对他巩固政权又有何好处?”
冷刚缓缓摇头,“你应该知道,齐岱山经过多年浸y,已经牢牢掌握了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命脉,若不是有北党这个不稳定因素制约,南党领导人的交椅怕早就换人坐了。
所以说,北党看似是叛党乱党,实则是制衡齐岱山最重要的筹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齐岱山一直反战,打起仗来对国力消耗巨大,与他而言则相当于从自己口袋往外掏钱。
所以是大领导一直想挑起两边的战争,用战争的名义削弱两方的实力,而他则是那个渔翁。他先是对外宣称有战略部署计划,又成立战争指挥部,把对战情绪拉满,借着这次出国,他又秘密去寻求其他国家政治资金的支持,等内战一发不可收拾时,引入外援,一举拿下两方势力,助他重新稳固政权。”
卓君尧听了个透心凉,不由冷笑,“此举与卖国何异?”
“所以这次飞机失事,我的心情很复杂。”
卓君尧拍拍他肩,“事情既已发生,就别再多想,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将计就计,你还是去北边,我会放出风声,南党内部必会因为你的叛逃而生乱,主动权仍在我们手上。”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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