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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钟裘安0了0自己的头发,又长了不少,是时候要剪了。
梅婶见他头发长了就自发x要帮他剪,他抵不过长辈的热情,索x坐下来当个乖宝宝任由她摆布。
材叔在厨房弄了一些下午茶的小食拼盘,见他坐下就马上端出来,有香肠、j翼还有薯圈,都是他的最ai。
没想到眨一下眼晴过了五年,公众饭堂还是如同一个温暖的被窝,无论外面的世界怎样风吹雨打、严寒交迫,这里还是像一个家一样容纳他,永远向他打开怀抱。
今天轮到强哥给权叔送饭去,任圆圆依旧坐在收银台对着电子屏幕左按右拉,非常专注地看着上面浮现的数字,直到钟裘安剪完头发吃完东西站起来,她才从百忙之中ch0u身,抬起头对着他。
「守行回来了。」钟裘安对她说,「他晚点会跟我一起回来。」
「嗯。」任圆圆点点头,然後又反问他,「对了,你的副业还g不g了?」
「什麽副业?」
「熊猫外卖员啊,你之前不是经常去送吗?不过你现在加入了建诚党。」任圆圆的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像平常一样,「薪水肯定翻个好几倍了,应该看不起我们这些平民小店吧,都养不活你这条大鱼了。」
钟裘安别过脸苦笑,说:「姐姐,你别调侃我了,你以为叶柏仁拉我入党的目的是什麽?不过是想让我当个形式上的挂名工具而已,反正我现在是连金门的办公室的门口都进不了,只能在我住的地方跟这里两边跑了,你还想赶我走吗?」
任圆圆也笑了,站起来轻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我们也相信你,你权叔也一样,其他人怎样看就别管了,让他们继续揣测y谋论吧。」
钟裘安看着她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要老是说什麽谢谢你对不起,我们也听得厌烦了,阿材你说是不是?」当得到材叔的赞同後,任圆圆又转头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麽办?你本来就跟张染扬撕破脸,现在又加入了他si对头的阵营,他恨不得用任何方法把你铲除,我怀疑上次火车站恐袭的事就是他背後ga0鬼,试图把火烧到黑社会的问题上借此转移民众的注意力,但他聪明我们也不笨,示威运动只会越烧越旺,现在民治党联合了其他民主派别一起发动大罢工,唉,虽然我是不看好的,但都希望这次大家能团结一致吧。」
「没有怎麽样,见步行步吧。」钟裘安直接了当地说,「大不了si而已,既然要罢工,我也当不了熊猫了,只能当个人,我也无法帮你们送外卖了,希望老板娘高抬贵手别炒我吧。」
听到此话的材叔和梅婶都笑出声,还在问他什麽时候变得b以前更幽默调皮了,钟裘安却回答:「身边有个喜欢放飞自我、横冲直撞的家伙,被他感染了。」
本来还在愁着工作的任圆圆,眼睛难得带着笑意,「炒你是不会的,你来我们这边可以从熊猫转化成招财猫,其他人可能会冲着你陈立海的名气而来。」
陈立海这三个字一出,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众人的表情有异,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反而当事人完全不介意,钟裘安迳自走到桌前,把吃完的拼盘收拾好,自然地说,「你们当陈立海这个人不存在也行,我已经不要这个身份很久了,要怎样称呼我随意。」
材叔有些气忿,说:「将来张染扬倒台,一定要把你原来的身份还回来!」
梅婶也为他抱打不平,怨声载道:「光是丰城最近发生的乱七八糟事,这个张染扬真的si一百次也不够,最好直接下十八层地狱,连同上面那个垃圾中央政府一起去陪葬,他们有哪个高官是真正的清白?背後做的缺德事还少吗?真以为我们平民百姓什麽也不知道。」
这些来自底层的抱怨在生活上太多了,但无论怎样多怎样沉重,上升到空中就如同雾气似的烟消云散,站在高层的人继续装作什麽也看不到,心里连「良知」二字也可以当粉笔字抹走。
四人继续聊着,突然饭堂里的电视上放映着一则新闻──一名在囚人士在狱中的厕格用麻绳上吊自杀,被发现时已经无生命迹象,据跟他同囚室的犯人所说,他身上经常布满被殴打的瘀伤,怀疑不是单纯的自杀。
本来钟裘安没有注意这则新闻,直到报道公布了si者的生前照片,他瞬间睁大了双眼,全身的手脚冰凉,好像被什麽人用冷水从头浇到脚般,寒冻入心,刺痛得难以呼x1。
即使已经好久不见,即使他们已经宛然过上不同的生活,即使对方可能不想再见他了,但他还是一眼能认出这个曾经影响他极深的人。
那是一张桀骜不驯、不带任何感情的脸,谁知道他曾经是个笑颜常开、活泼开朗的大男孩,虽然有点顽皮,但跟两位资优生走得很近,曾经是前金门的g部成员,最後却因参与大型示威行动被判了暴动罪十年刑期。
萧浩──陈立海最好的朋友之一。
丰城的气温经常变更,受温室效应影响,在秋天有时候会偏暖,也有时候会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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