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警署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里而穿着制服的警察有的正在不耐烦地问来人的资料、有的则是走来走去不知道在g什麽,他一进去,就马上有一个面se不善的老警察问他来g什麽的。
钟裘安懒得绕圈子,直接问:「萧浩的事现在交给谁跟进?」
「关你p事?」老警察无情驱赶他。
「屍t呢?你们验过了吗?怎麽肯定是自杀?」
「都说了让你滚!耳朵聋了是不是?」
「你们连最基本的常理推测都做不到吗?这麽多的伤痕都不觉得可疑?」
「你是法医吗?你又知道有可疑?我们警方做事不需要你教!」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连带其他警察都围拢过来恐吓钟裘安再不走就要告他阻差办工,钟裘安语气强y而坚定,寸步不让地道:「今天不交代清楚我不会走。」
眼看着钟裘安马上要被一名气到极致的警察冲过来抓走,一名穿着警司制服的人从办公室出来,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皱着眉问:「发生什麽事了?」
钟裘安认出来这个是他们的上司、上次出现在南区示威区、权叔的前同事的胡志威。
胡志威盯着他一阵子才认出来,他是那个待在林亦权身边愤世嫉俗的毛头小子,叫他直接进来办公室。
一进去办公室,胡志威就脱下了外套,放在衣帽架上,转身坐在椅子上,对他说:「还好我今天有在东区当值,不然你遇不上我,就要被外面的伙计缠si了,他们发烂起来可不是人样。」
钟裘安冷冰冰的目光s向他,依然站着在他面前,没有坐下,「对啊,从来都是这样,我们市民多说你们几句你们就不满意,喊着要把我们又拉又锁,怎麽?为什麽不连带锁上我?怕自己被建诚党怪罪吗?」
胡志威抬头看着他:「警方是公家机构,不参与任何政治活动,也不会为哪个政党站边,我们只是执法者,你们再闹事,我们当然有权抓你们。」
钟裘安不再费时在跟面前这个「人型播放机」再多作口舌之争,直问:「萧浩的事你们会查的吗?」
「屍t已经转交si因裁判官那边化验,还需要时间。」胡志威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钟裘安还想问下去更多细节,胡志威b他更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打断他:「这件事没有转弯的余地,我们已经初步判断了他si於自杀,而且si者的父亲有跟我们说过……」
「说过什麽?」
「他不想见到自己儿子的屍t,他希望尽快进行火化,越快越好。」
钟裘安的内心顿时冷了一大片,甚至跌到负数的温度,b待在南北极更要寒彻心扉。
他的语气顿时失去愤怒带来的火气,收起如同机关枪般的追问,如同机械人般冷y地问了一句:「……你们塞了多少钱给他?」
胡志威皱起眉头,没想到对方竟然好像瞬间失去理智似的,发疯般冲他挥了一拳,虽然胡志威反应极快地後退,但右边脸还是被他打个正着。
他马上气在心头,抓着钟裘安头发往办公桌撞下去,钟裘安勉强用手支撑着,强y地缓缓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胡志威曾经感受过无数次,这种通常来自si者家属,尤其是si得不明不白的亲友的眼神,彷佛一只瞪着铜铃大眼的老虎,火冒三丈的同时强忍着保持冷静,蓄势待发地等待下一步就要扑过来把他撕成碎片。
但他并不恐惧。
好像是看得多了麻木了,胡志威很快松开了手,见对方只是喘着粗气,没有继续攻击他的打算,他才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在这里伤到我一条头发,不然我让你躺着送去拘留所,懂吗?」
钟裘安此刻已经管不上任何礼仪了,大声地威胁:「我大不了去问霍祖信,或者是叶柏仁,这件事他们肯定能查清楚,你们上头压下来,看你们这群底层烂头卒怎样隐瞒。」
「好啊,无任欢迎。」胡志威挑了挑眉,双手交叉环腰,「萧浩可能对你很重要,但对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丰城有这麽多的事他们要忙,他们会不会为了一个si掉的囚犯出动人力物力打探清楚?不值得吧。」
钟裘安闭上眼睛。其实他心里早就清楚,萧浩的si是注定石沉大海的,如同马仲然之si一样,无论他们是被谁杀害,无论他们的si亡原因有多不自然,他也没可能知道真相,更不可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因为他身处的社会不容许他为一个人伸张正义,只要这个人的存在跟政府相反的立场。
钟裘安突然想笑,然後他真的笑了,还笑得很大声。
为什麽他会活着?同样是跟政府对立,为何有人要入狱有人要si,却唯独他能活生生的躲过五年?难道是因为他幸运吗?
同样是生命,有些人的命总是b其他人更有价值。
钟裘安没有理会想询问林亦权状况的胡志威,失魂落魄地推开门,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警署。
在他游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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