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只剩下一所上一代留下来位於西区的祖屋,不过听说近年政府有在这一片旧区重建发展的意思,频频找人说服他们一群老住户谈个价钱好把这一块地卖出来,再建豪宅。」
郝守行皱起眉头,「那他卖了吗?」
钟裘安笑着回答:「雷震霆虽然为人冲动鲁莽,但在涉及到钱的方面,他非常jg明。政府出的价钱远低於他私人把这所祖屋卖给其他人的价钱,而且他想卖,他父母也未必同意吧,再说他现在尚且还能靠收租客入住来勉强维持生活,他把屋子卖给政府,他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郝守行不太懂这些门路,只是有些不同意地道:「他要是真的jg明,不至於落得要打劫权叔的餐厅的地步。」
当全场都在注目霍祖信的话时,雷震霆明显被气得脸红了,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你以为自己好得过我哪里?一个si破区长,看你怎样被差佬告到坐牢,还得坐几十年!到时候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出来!」
现场的人们都看不过眼,帮霍祖信反过来指责他:「该坐牢的是你!si混混一个!持着有父母庇护的裙脚仔(妈宝)!」
「回家去守你的老家吧,要不然被政府抢了哭也没用罗,呵呵呵……」
「滚出去,这里是来接家属的,关你p事!」
感受到自己受到全场排斥时,雷震霆跟身边的陆国雄不知道在交头接耳说什麽话,陆国雄皱起眉头有点不同意,但被雷震霆一拳打中x口,他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两人开始战略式後退,雷震霆朝人群的方向抛了几句狠话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内。
郝守行以为再次见到这个害他坐了三年牢狱的人应该会非常愤怒,恨不得冲上前狠狠多揍他一顿,不顾身边有没有人在,但当他正想这样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手肘被某gu温暖的力量紧紧捕捉住,虽然温柔却非常有劲,阻止他当场作出任何失去理智的行为。
郝守行再次疑惑地转头望着在他身边的钟裘安,等没有人注意时才甩开他抓住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大哥,我不是蛮牛,不会一见到目标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打人,虽然我真的想,但我是人,尚有些理x的,ok?」
钟裘安抿起唇,饶有意味地打量他,再别过头,「如果你想再次入狱的话,还真的可以再g一次的。」
「切。」
经过一番对传媒的交代後,钟裘安先上前跟卓迎风打了声招呼,跟着卓迎风点点头後回到张丝思和金门成员的身边,方利晋也跟霍祖信交代了一些东西後跟前来接他的民治党党员离开,继续做示威的後续支援。落单的霍祖信跟郝守行和钟裘安先回去公寓商量对策。
沿路中郝守行难掩对霍舅舅的担心,霍舅舅只是说:「没事,他们不能实际检控我什麽。」
一入到公寓,霍祖信这才大大放下了紧绷的情绪,伸了个懒腿,转头对二人说:「对了,我能借一下你们的厕所洗澡吗?在里面关了一个晚上,感觉身上都臭si了。」
钟裘安说:「随便啊,本来这所屋子就是你的,不过你有替换的衣服吗?」
霍祖信歪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好像有,我要找找。」
当他一枝箭似的冲去厕所,郝守行转头望着钟裘安,钟裘安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洗完澡後霍祖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差点没有大字型瘫在沙发上,钟裘安和郝守行各自坐在沙发的左右两边,带着充满问号的脸盯着正中央的无骨头动物。
霍祖信重新抬起头,眼皮很沉重,但还是y打着jg神,「你有什麽问题?我告诉你们,我已经被警察和记者问了一整天了,实在没什麽jg力跟你们周旋,见你们一脸问题宝宝似的才勉强应酬一下你们。」
钟裘安单打直入,「直接告诉我鉢是什麽。」
「什麽?」霍祖信等了半天,发现对方没下文,「你刚才说拨什麽?」
「我问的是元素,鉢。」钟裘安重覆,「别告诉我你当两头蛇这麽久,从来没有在哪个党内听过。」
霍祖信一歪头,想了想,突然理智回归,有点严肃地看着钟裘安,问:「你怎麽会知道这个东西?」
钟裘安耸肩,没有说话。郝守行保持视线在两人之中移动,暗自盘算着什麽。
其实他觉得钟裘安没有对他说出全部的真相,关於钟裘安如何被神秘人、疑似蒋派的人救出的事,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虽然他理智上知道钟裘安跟他认识的时间没有长得足以令钟裘安对他完全放下戒备的地步。
但不知道怎麽的,他有个很理直气壮的想法──钟裘安应该要完全相信他,像他看待卓迎风、张丝思他们一样。
霍祖信终於改变了一下过於松弛的坐姿,变回了谈正事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告诉你没问题,你先告诉我你怎样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钟裘安盯着他,终是说:「这个不重要,但重点是鉢的存在属於未知的、危险的,为什麽政府到现在都不肯宣布?即使它就藏在我们每天踩着的地底下?」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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