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来客加上两人正坐在狭窄的木屋内,其中一个约十二岁的小nv孩佩佩跟开心地跟他说话的洪福寿叔叔坐在床上,另外三人坐在椅子上,郝守行的对面是两个陌生男子,当中一人非常沉静没有作声,另外一人郝守行却亲眼见过,是曾经秘密跟踪钟裘安的人!
屋内形成了两gu气氛,一方面是久别重逢的高兴,一方面是非常凝重的蓄势待发。
郝守行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不屑的嚣张面孔化了灰也认得,他也态度不好地问:「钟裘安在哪里?」
文嚣懒洋洋地说:「关你什麽事?你是他什麽人?我有义务告诉你?」
郝守行转头看着只顾着跟侄nv滔滔不绝诉说钓鱼成果的大叔,「洪叔,你认识他?」
「嗄?」洪福寿的注意力这才转过来,「嚣仔和默仔嘛,他们两个平日负责带我侄nv来看我,你原来也认识啊?」
「熟啊熟透了。」文嚣朝洪福寿打了个手势,又转头望着全身布满伤痕的郝守行,「不过没想到没见他一阵就这麽惨了,没有洪少你大概真的被那些流氓杀了吧,那个心软的家伙应该会为你流一滴眼泪,一滴这麽多。」
「你废话少说,外面情况怎麽了?钟裘安他们安全吗?」郝守行强忍着不送一拳到他脸上的冲动,压制着脾气,「我舅舅呢?」
「林亦权si了。」一直保持沉默的人突然开口。
郝守行被这个消息定住了,过了几秒才反问:「真的?」
那个人点点头,直接说了他的si因,但被身旁的文嚣不满地推了推肩膀,他这才作罢。
「我一定要回去,你一定有办法。」郝守行甚至来不及为这个震撼消息伤心,他下定决心地说。
文嚣没有理会他,只是转头对着洪福寿说:「探够了吧?我要带她离开了。」
洪福寿即使万分不愿,还是把佩佩交到他们手上,佩佩的眼神没有多抗拒,看起来已经习惯了。
郝守行不懂眼前的情况,问:「不只跟踪狂,你还兼职绑匪?」
「你不如问问他,洪少,你懂的,我们不会看守着佩佩多久,只要她成年了,我们便承诺放人,无条件的那种。」文嚣站起来,认真地对他说。
「还有六年啊,眨眼之间她都长那麽大了。」洪福寿低头看着吃着他递去的烤鱼的佩佩,有些感叹,话峰一转半玩笑半认真地对文嚣说,「你们若要对她不利,我是拚了命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感恩蒋派救过我但不代表我顺服於他,希望你明白。」
文嚣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便让旁边的人带着佩佩离开,却被郝守行上前一步阻止:「我要跟你们走!」
「你?」文嚣收起了刚才的语气,摇摇头,「不行。」
「为什麽?」
「你的存在会让陈立海动摇。」本来以为他会继续语带嘲讽,但文嚣却说,「他好不容易放下妇人之仁,果断地选择向没得到报应的恶人报仇,用最狠的手段推开身边他珍视的人,你的出现会成为他的软肋,让他又回到以前被牵制的狗样。」
郝守行转头看向佩佩,问他:「她是洪叔的软助吗?」
洪福寿看向他的神情有点复杂,文嚣没有再理睬他们,直接大步就走,郝守行进一步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当气氛正僵持之际,洪福寿正想阻止二人之间的冲突,郝守行却做了个所有人也猜不到的动作──突然跪在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佩佩发出了一声惊呼:「大哥哥,你怎麽了?」
文嚣最快收起了惊讶的神se,转而讥讽的口吻说:「一条恶犬竟然还有求饶的日子,太yan打从西边升起了,还是你在这里吃太多自然野菜被瞬间驯化了?」说罢,马上被洪福寿用白眼瞪过去。
洪福寿坐不住了,走上前想扶起郝守行的胳膊,但对方却如石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保持跪下的动作,深叹了口气:「你……何必呢?下跪只能跪父母啊,他们两个还不值得你这样吧。」
文嚣身旁那个叫作阿默的人也掩不住震惊之se,但很快回复平静,等待文嚣的下一步行动。
「我想见钟裘安,我想站在他身旁。」郝守行虽然膝盖碰地,但腰身挺直,没有流露一丝畏惧乞求之se,坚定的意志透过眼神和身t语言表达,他抬起头对文嚣说,「我想回去市区,既然这场抗争不可避免,我们所有丰城人也即将面对,那我希望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他想改变社会我就陪他,他想推翻整个制度,我也乐意奉陪,最终我们所有人也会得益,包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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