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对强权说不,却偏偏对我这些小人物如此在意。」
霍祖信都觉得自己有点难以理喻,但这纯粹是一种直觉和预感,他觉得现在在人群中拿回身份的陈立海跟以前畏畏缩缩苛且偷生的钟裘安样子并没有不同,但行为都没有特别的异常,但他还是感觉到他跟以前不一样,不论是五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还是这五年间饱受各方压迫的青年,也跟现在的他明显不同。
最後两人一阵无言,霍祖信知道说什麽都无法阻止陈立海,他当然大可以现在用麻包袋套下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子,重新找个地方安置他,但这样做只会惊动他背後的势力,而且在现在郝守行都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他不敢贸然行动。
「我问过叶柏仁,也朝他发了很大的脾气。」霍祖信眼神定定地盯着他,生怕对方下一秒从自己的视线下消失,「包括我们以前因为郝守行亲妈的事,什麽陈年旧事也翻出来吵,但他还是老话一句,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这次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所以?你打算放弃他?」
「自然不会,我们会用尽所有人力物力去找人,不然我即使到了h泉还是没面目见他那个早si的妈。」霍祖信继续说,「但如果先找到的是你,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陈立海看了他一阵,才点点头:「你有想过一个可能x吗?」
灵堂外的走廊异常安静。仪式结束後,任圆圆把文仔暂时交给梅婶照顾,自己则暂时离开去洗手间,正好听到二人的对话。
在她的视线中,霍祖信有点激动地反驳,「他不会si!」
陈立海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冷,但这种冷不是冷漠,更是受过太大打击而造成的麻木,好b一条遭受过无数电击的狗一样,即使条件反s地感到疼痛,但反应已经没有第一次剧烈了。
但一涉及到自家那个欠揍的小余孽,霍祖信便很难冷静下来,他马上声音低沉下来,「我知道你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也不相信他si了,我还能想像他在某个地方朝我耀武扬威跟我叫嚣,他好端端一个人怎麽可能轻易si掉?叶柏仁找不到,我就掘地三尺直接踩到张染扬的府上,要他交人!我不信丰城一个这麽小的地方,还不能动用所有人脉去找一个人。」
陈立海看着他,这次他没有再说话了,没有嘲讽也没有附和,似乎觉得所有事已成定局。
他不知道郝守行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会怎麽想,但唯一知道的是,他这次铁定要把所有他身边的人推开,包括公众饭堂的众人,包括跟他最亲近的卓迎风、张丝思他们。
他只能一个人去做这件事,加上他身後一群不怕si的人们。
所以他只是简单跟担心地走出来的任圆圆安慰几句,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灵堂。
si去的人已经无法复活,他也渐渐接受了权叔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的现实,而现在他要想办法拯救的是活着的人。
回到现在,陈立海盯着这个倒卧在自己面前不醒人事的家伙,朝身後跟来的人影说:「你说,我不管他的话,哪一天他自己喝si了或x1si了,其实也与我无关。」
文嚣向前走近,以戏谑的语气边说,边交给他一个东西:「拿去,试试。」
陈立海0着手上的小型东西,手枪的表面非常冰冷,甚至盖过空气中的温度,他0着它就抚0一只有温度的动物,不像是抓着一个随时能置人於si地的杀人工具。
文嚣抓着陈立海的手,让他把手上的手枪枪口对准地上的人,同时发出不屑的嗤声。
「开吧,你不是最想他si的人吗?他差点害你si在月台的路轨,又害了你身边不少人,你没理由不想报复他。」
等对方松开了手,陈立海依旧抓紧枪柄,俯下身把枪口对准雷震霆的额头,直接拉开了保险栓,只需要按一下板机,对方就会头上多一个洞,直接原地归西。
想到此,他心里还是不由自地打了个寒颤。这些年来,陈立海反思过无数次,什麽人才能有资格夺取别人的x命?明明我们所有人也该拥有同等的人权和自由,为什麽有些人总是b其他人容易剥夺和侵犯他人应有的权利,而且法律无法制裁他?
如果这是因为法律无能,那他可否代替法官,作出应有的裁决,以公权力判一个人si刑。
两分钟後,後巷传来了一下枪声,紧随其後的是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地上的血ye慢慢流入他人的视野之中。
西区郊野。
平天桥是着名的荒废点之一,二十年前政府曾经用此桥作连接西北区两岸的货运输出公路,但自从扩充了更方便的铁路线後,这条桥从高达每月来往五十万辆货车减至现时一千辆,这种客运量跟偏远的船运码头差不多,因为人数减少所以班次都大幅减低,特意通过这条桥到对岸的人多半是贪便宜的过路费或是ai拍风景照的狂热粉。
郝守行算是行了个大运,被装进密封袋子被抛「屍」到急促的河流,竟然大难不si,还能从水流漂到一个不知名的荒废地,被一名在平天桥上钓鱼的大叔捡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