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卓溪别墅。
一辆计程车缓缓地停在豪华的别墅大闸外,叶博云的神情严肃,一入门连管家朝他开口打招呼的时间都不管,直接上二楼的会议室。
叶柏仁跟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得正欢,见叶博云闯进来也没有丝毫转变脸se,只是微笑让管家叫车送了那个男人离开。
叶博云一直站着,直到把来客送出门口,只留下单独两人待在会议室时,叶柏仁连个眼se也没有给他,自然地接过管家给他的两包高级茶叶,继续自顾自地泡茶。
平日叶博云被无视到习惯了,当收到对方的拒绝讯号时都会自动自觉地离开,但今次危急关门,关系着金门甚至整个丰城的命运,他作为前任副会长实在无法坐视不管。
「你打算怎样处理这次大型n捕?」叶博云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但有求於人又无法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忍着,「有这麽多人被捕了,还有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谁?跟你一样不求上进的朋友吧?」叶柏仁翘着二郎腿,身子往後坐,呈现一个最慵懒舒适的状态。
「卓迎风和张丝思,她们是金门的成员,你该认识吧?」叶博云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神注视着叶柏仁,「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ga0ga0震的年轻人,但是他们是真心希望丰城会变好的。」
「那又怎样?」叶柏仁自顾自地盯着面前的电视机,「年轻人犯了错就该承担後果,没有人b他不自量力地强出头,用这一些自以为能b人就范的手段,注定只有失败。」
叶博云凝视了他一阵,说:「如果他们不用这种激烈的手段,你觉得张染扬会听吗?」
「即使你们这样做也是无补於事。」叶柏仁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我一直看不顺眼张染扬好久,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优秀的对手,你们那些小朋友再铤而走险也只不过给司法机构送人头而已,抓三百人跟抓三千人对政府是没分别的,还不如收拾心情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了,自然要报复社会就容易多了。」
他早就知道叔叔的立场,但叶博云还是觉得跟他g0u通很吃力,他要怎样解释社会运动不等於报复社会,读书能改变的只是自己的学历而不是社会环境。
毕竟「民主自由、追求公义」,也不过是一个最虚无的词,在现实的人眼中,还不如赚更多的钱重要。
但没有完善的社会环境和福利制度,赚到再多的钱又有什麽意义?那些钱是真正属於你的吗?还不是要交税给不顾民意的政府?最後结果也是一样。
没有自由就没有所有。
叶博云深呼x1一口气,认真地对叶柏仁说:「我希望你能救我的朋友,你手上有警务局高层们的把柄,要救人应该难不倒你。」
叶柏仁听罢笑了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反问:「我为什麽要帮你?萧浩的事你不是一样视若无睹吗?」
叶博云的心多跳了一下,马上沉下脸,「si去的人是无法复活的,卓迎风他们还活着,自然要救。」
叶柏仁耐心耗尽,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把领带脱下来,站起来转身便走。叶博云打算向前拦住他,马上收到了对方用最不满和凶狠的神情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寒。
「你要不是我的侄子,我早就踢你出门了,出去外国读书花的是家里的钱,结果什麽成绩都没有就回家,简直连垃圾都不如。」叶柏仁冷漠的言语如同针刺入心,「这麽喜欢管别人,为什麽不管好自己先?你跟陈立海差太远了,不论是待人处事和做人的胆量,难怪人家现在跟你闹翻了,你只能像只si狗般回家,除了四处求人帮你外你还会做什麽?」
直到他离开後,叶博云站在原地好久,身旁的管家和佣人纷纷懂事地装没听见,做着自己的事。
这座风雅清新的别墅透着阵阵凉风,但叶博云只觉得如坠冰窖。
虽然明知道叔叔的说话难听,故意用陈立海来贬低他,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评价。叶博云一出身就是贵公子,从小到大也成绩优越,还习得多种乐器,条件b小康家庭出身的陈立海更好,但学业成绩和课外活动总b他压一头。
没想到在现实社会中叶博云的表现同样b陈立海更胆小,在一切事情恶化之後他选择了离开丰城,而他的si党却选择继续留在原地承担责任。
说到五年前的立法会跟现在的总部如出一彻的爆炸案,叶博云不由自地想到当年跟他问起陈立海的马仲然,那张知道答案後挂满失落的脸孔和背影,即使过了五年他仍然历历在目。
如果马仲然在天之灵看到如今发生在丰城的一切,他会怎麽想?
或许会怪责,他没有尽力支持陈立海吧。
离丰城大学不远处的树林处。
郝守行和明治获救後,他想笑,但笑容的弧度牵动了伤口,所以只能发出难听的乾咳声。
那名狱警飞快地蹲下去捡回被抢走的警徽,顺便踹了对方一脚,让郝守行躺在地上。
「你要真的不想待在黑房也行,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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