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朝着赛场上赶了过去。
而裴文宣也站起身来,急急走到蔺飞白身边。
蔺飞白如今在华京并没有什么根基,今日来的谢家人也与他不甚交好,若当真出了什么事,他不管,怕就死在赛场上了。
御医一路小跑而来,苏容卿和裴文宣各自先检查了两人的伤势,确认没有大碍时,御医也赶了过来。
两个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御医一番诊治之后,便让人扶着两人离开。
不想裴文宣才扶着蔺飞白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苏容华的声音:“还有下半场。”
蔺飞白顿住步子,回过头去,就看见苏容华手上滴着血,平静看着他:“我还没赢。”
“大哥。”
苏容卿皱起眉头:“你先去休息。”
“好。”
蔺飞白迎着苏容华的目光:“我奉陪到底。”
两人僵持着,便就是这时,裴文宣轻笑了一声:“打个马球而已,又不是不能换人。”
裴文宣说着,从蔺飞白手中提过球杆,转头看向苏容卿,似笑非笑:“苏二公子,你说可是?”
苏容卿冷眼看着裴文宣。裴文宣挑眉:“我都上场了,二公子还怕什么?”
听到这话,苏容卿笑了笑。
“裴大人说得是。”
苏容卿从苏容华手上取走球杆,抬眸凝望,眉眼含冰:“下半场,就由我替大哥,向裴大人,请教一局。”
香囊
“那再好不过。”
裴文宣笑着颔首, 算做行礼。而后两人便将球杆如剑一般执在身后,背对而行。裴文宣路过谢春和时,他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极浅的、若有似无的香味。
那香味让裴文宣顿住脚步,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春和, 谢春和见他停下来, 颇有些意外,笑着道:“裴大人可是有事?”
裴文宣扫了谢春和一眼, 目光落到谢春和腰上:“谢大人今日带这个香囊, 很是别致。”
“你说这个?”谢春和低头, 看向腰间的香囊, 他笑了笑, “今日路上遇到一个江湖术士给我的, 说是消灾去难, 求个平安。”
裴文宣得了这话,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我也就是觉得这个香囊有些好看, 在下还要打球,等回来再同谢大人聊聊。”
说着,裴文宣拱手行礼,便退了出去。
等了片刻, 苏容卿和裴文宣便驾马而出。
“苏容卿上了。”
上官雅舒了口气,李蓉用小扇敲着手心,看着不远处被人扶着离开的苏容华,又看了看旁边正故意看着赛场不肯挪眼的上官雅, 她想了想,轻咳了一声,吩咐道:“你去看看苏大公子吧。”
“不去。”
上官雅一口拒绝:“这种时候,殿下切勿感情用事。”
“现下所有事都安排好的, ”李蓉看着裴文宣和苏容卿都换好衣服,翻身上马折回赛场,缓慢开口,“你留在这儿就看个马球,去看看他,又耽搁什么了?”
上官雅端正坐着不言语,李蓉侧头:“你不去和他说清楚,他不会甘心,阿雅,他毕竟是苏氏的大公子,再如何浪荡,”李蓉压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那也是苏氏的,大公子。”
苏氏这样盘踞于大夏几百年的庞然大物,改朝换代都不损半分的真正名门权贵,哪怕是个浪荡放肆的大公子,也要让李明高看几分,费心拉拢。
“你若不妥善处置,”赛场上一声锣响,两队人马在赛场上瞬间交织,李蓉声音平淡,“那才是你因逃避,感情用事。”
上官雅抿了抿唇,片刻后,她站起身来,恭敬道:“是。”
说完,上官雅便起身离开,也就是在这时,人群一阵惊呼,李蓉轻轻抬眼,就看赛场之上,裴文宣单手拉着缰绳,整个人悬挂在马的一边,好似马上就要坠下来一般,横穿过苏容卿的球杆,扬手漂亮一击,马球划过球洞,之前尚未收回的惊呼便成了欢呼之声!
李川端着茶杯正要喝茶,听到声响,瞬间抬头,诧异出声:“这么快?!”
上半场僵持这么久,没想到下半场裴文宣一上场,就直接进了球。
李蓉面上没说话,她看着赛场上青年驾马回到发球的位置,青年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回过头来,隔得老远,面上仿佛落了光一般,朝她扬眉一笑。
那一笑里带了几分挑衅和张扬,好似邀功一般。
李蓉暗中捏着的手不由得放松了些许,她神色仍旧平稳,不带半分情绪,缓慢道:“他在学院里时,什么都是第一的。”
大夏世家子弟培养并不仅仅只是读书。
文能定国,武能安邦。
有匡扶社稷之志,又有调香抚琴之雅。
这些以整个大夏最顶尖资源倾力培养出的年轻人,被给予了无数期望。
就连马球赛事,也要求奋力以搏。
裁判再次开局,球往上一抛,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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