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都有点站不稳了,庄念还继续往前,这样多少有点幼稚,顾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了,我知道了。”他眼睛里带着笑,“吃饭,待会都凉了。”庄念没跟着他笑,也没搭他的话,腰上的指尖又收了收,脚跟抬起来一点,这下不止身体离得近,脸也离得近。他用那双浅色的眸子将对方临摹一遍,靠这么近不讲话,四目相对就会生出缱绻旖旎来。什么都不用说,就这么几个眼神,两人的呼吸就乱了。“我现在,可以吻你吗”他的眉眼间是温柔,是严肃,还带着点试探和藏不住的心疼。他迫切的想用自己的主动去抚平对方眼里的难过,毫不掩饰那份炙热的迷恋和渴望。就像什么都记得的那个庄念在虔诚的说着,别难过,我的好爱你,一直都爱。除了睡梦中的那次,庄念第一次主动亲吻顾言,不是被动的接受配合,而是主动的索取,热切的靠近。他的聪明不止体现在专业上,情事上也能无师自通,该乖的时候乖,该软的时候软,该撩拨的时候就卯足了劲儿撩拨。卧室太远了,沙发要绕一圈,他就推着顾言往餐厅走,左右都要吃饭,烛光晚餐都准备好了,就差他们两个了。椅子腿擦在地板砖上咯吱一声被推开,顾言的腿撞在餐桌上,半坐在上面,紧挨着醒着的红酒,一手撑着台面一手搂着不盈一握的腰不受控制的使力。庄念把人吻的喘息凌乱,自己的腰也软,塌下去,整个人都倒在对方怀里。他的手不老实,摸在腿上,摸到顾言口袋里的烟盒,咯手。嘴也不老实,小猫一样舔在脸上,顺着下颌线移动到耳垂,头一偏又咬在喉结上,引得顾言嗓子里发出性感的一声喘。“别弄了。”顾言轻轻皱眉,被折磨的不轻。惹火的时候,庄念的手却冷的惊人,唇也泛着白,这模样顾言看着揪心,反而成了身心都折磨。庄念一早知道自己没有顾言的手段,心虚的问,“不舒服吗?”顾言抬手摸他的脸,心疼又喜欢的用指腹揉着,“舒服,但不急着做这个。”庄念看了他一会,很多事不用开口问就明白,顾言心疼他。心里头都装着对方呢,做什么事儿都是为了对方好,都不考虑自己。顾言怀里抱着个易碎品,爱和喜欢都不敢太放肆,怕伤着了,弄坏了,庄念都替他亏得慌。刚醒那阵子住在医院,那时候他对顾言的触碰还没这么大反应,顾言醉酒扑过来,他都以为那晚顾言能把他吃了。现在他让吃了,手抖一抖颤一颤对方又舍不得了。
“急。”庄念臊的眼尾发红,实在没法盯着对方的眼睛说这些话,额头抵在顾言肩膀上,“我急还不行么”他声音低低的磨,“给我一次吧”这方面庄念可太精了,像是能勾魂摄魄的妖精,软绵绵的喊,“顾言老公”顾言捏在对方腰上的手蓦地一颤,双手一段反身将人压在桌面上,醒酒器一晃,倒在桌面上流出几滴,浓香的酒气熏的人头眼发昏。“跟谁学的?”他低沉着嗓子问,“嗯?”庄念倒在桌子上,左边肩膀不敢完全撂下,怕把一桌好菜糟蹋了,侧着身挡着眼睛,视线很低。顾言的脸和侵略性极强的眉眼很快出现在逼仄的视线内,那画面太刺激,庄念呼吸都停了,仰起脖子哼了一声。“自己学的,我想这样叫你顾”后面的音调发不全,被喘息占满了嗓子,怎么听怎么勾缠。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庄念也会这些,但到底是害羞,说个一两句就要臊上半天,不像现在,张口就来。庄念是太想讨好补偿了,顾言的眼神那么伤心,他的心也要跟着碎了,这时候他什么都愿意做,让他怎么样都可以。顾言眉头紧蹙,发狠的捂上他的嘴。庄念精神恍惚,喘的像脱了水的鱼,再也顾不得其他,手臂一扫,修长干净的手指勾在陶瓷盘的边缘,弄撒了好好的一盘海鲜沙拉。有些事就是这样,过程中可豁的出去,收拾残局的时候就没那么自在了。顾言刷了牙从卫生间出来,用拇指抹掉唇边的水痕,一抬眼,庄念带着口罩拿着酒精湿巾在擦桌上的酒。“”顾言握拳抵着唇想笑,又怕他羞恨了饭也不肯吃,强忍着咳了一声,“这回能吃饭了?”庄念不看他,就点头,“嗯。”“带着口罩吃?”顾言又问。庄念闷着声音说,“就带一会。”他脸太红了,穿个袍子都能上台唱戏了,不遮一遮没法见人。已经带有一会了,脸不烫了,只觉得闷得慌,一勾手要摘下来,却听顾言又说了一句,“怪能喊的。”庄念往那一站,又把勾下来的口罩重新带了回去。这回顾言忍不住了,太可爱了,坐在桌子前面笑了老半天。庄念爱看他笑,因为什么笑都行,走两步过去坐在顾言旁边说,“我学会了。”“什么?”顾言的话里还杂着笑音,眼睛也弯着,一点都不锋利了,温柔的让人心动。庄念抬起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可以”又掀开口罩指了指嘴,“这个也可以,我都学会了,下次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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