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是没有之前的几次,庄念可能会对夏青川的话深信不疑,可现在嘛他保留意见。“啧,不信你撩撩看啊。”夏青川随口说。庄念心道,撩了啊,撩不动。庄医生浅色的眼珠转了转,坚毅的性格和迎难而上的品质发挥了极致的作用,又道:难道是撩的不够劲儿?这几年顾言算是没白和夏青川交心,但如果顾言知道庄念的改变是因为夏青川这一番话,那他选择失去这个朋友。开了一天的会回家,顾言疲累的按下0625四个数字开门回家。屋里的灯亮着,灯光调成了暖黄,代表有人在等着他。从庄念搬进来开始,屋子每天都很干净,地板都反着亮光,厨房的流理台上永远放着一束盛开的鲜花,这对工作了一天的人来说很治愈。“念念。”他随口叫庄念的名字,没听到回应,卧室里传来几声抹布和地板摩擦的动静。顾言换了双拖鞋寻着声音找过去,脚步在距离卧室门口两步远的地方蓦地顿住。眼前的画面撞进眸子里,连心脏也被撼动。庄念跪在地上,手里拿着块蓝色的抹布正仔细的擦着地砖,耳朵上带着耳机,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门口。他只穿了件衬衫,很大,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衣摆堪堪能遮住pi股。松垮的布料垂在腰间,勾勒出细瘦的曲线,随着向前的动作凹下去又挺起来。从侧面能看见曲起来的细瘦纤长的腿,膝盖因为跪久了有些发红,再往下,没有鞋,脚上穿了双黑色的童袜,将脚踝往上一点的位置包裹住,脚趾点在地上吃力,因此小腿绷得笔直。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此刻却因为一件衬衫而多了很多很多的色晴。庄念最近确实很会撩,情话张口就来,但那并不影响他骨子里是内敛沉稳的。想当初在医院,他可是连穿明黄色睡衣都会觉得浮夸轻佻的人,而现在他却主动穿成了这幅勾人的样子。对于一个在办公室呆了一整天眼前只有报表和提案的人来说,此时此刻的刺激无疑是巨大的。更何况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念念。顾言收紧了五指,喉结猛地一滚,精神世界犹如平静的海面突然卷起狂风,掀起海浪,要将他的理智统统淹没。彼时的庄念因为太过紧张,手有点抖,心脏猛烈的跳动着。他的余光始终跟着门口那双鞋,快把手底下那块地砖擦出火星了。倏地,门口那双鞋动了一下,庄念下意识屏息。顾言喜欢这些东西,从顾言买给他那些睡衣,还有昨晚他穿上球服之后顾言看他的眼神都能看出来。他这么做也算是投其所好,应该效果不错。
可就在他期待着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门口的鞋尖转了个方向,俨然是要往客厅走了。庄念轻轻蹙了一下眉,心脏莫名沉了沉。他抿着唇向后移动了分寸,手上的动作没停,但心思早就已经不在这几块地砖上。耳机线的存在被忽略,在移动的过程中卷进在了膝盖下面,细窄滚圆的凸起咯的他哼出声,膝盖拧巴着疼了一下。多像他此刻的心情。不装了,庄念一pi股坐在地上,姿势刚摆正,一道身影从正前方压下来。顾言蹲在他面前,目不斜视的盯着他被蹂躏的没眼看的双膝,手掌附上去揉了揉,“不是有洗地机么,怎么不用?”庄念曲着脚趾向后缩了缩,这一下咯的不轻,膝盖正中有一条更粉的细长印子,“擦的不干净。”顾言挑了挑眉,看他耳朵上的耳机。这会能听到他说的话了?顺着挂在耳朵上的白线一路向下,扫开庄念遮挡在另一端的手,发现耳机根本就没有连在手机上。也就是说庄念现在的耳朵里根本就没有音乐声。再换句话说,从他进门开始,庄念就听见了。“我没听到。”庄念目光闪躲,视线斜在顾言西裤下面那一节脚踝上,“真的,我擦得太认真了,没听见你唔!”某一次顾言突然停下来,是因为腕表卡在了他的头发上,某一次,是因为他摸了顾言的胸口,某一次,是因为他被遥控器咯到了腰,疼的哼了一声。庄念这次提前规避所有意外,多难以自控都没有伸手乱摸,连被吻时的哼喘都忍在喉咙里。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还躺在地板上,头和背凸起的地方都咯的慌,顾言伸手托住庄念后脑,想让他躺在自己手臂上。庄念突然警惕的抬起头,迷蒙的张开眼睛提醒道,“手表,要不要我帮你摘。”就这几个字,顾言揉在他侧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庄念,“”顾言抬起头看着庄念的脸,一手撑在他头旁边的地砖上,另一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跟谁学的这些。”庄念迷茫的眨了眨眼,眼睑被刚刚的热烈激的发红,此刻看上去像极了委屈。顾言矮身吻了吻他的眼睛,不想让他在这样看着自己,语气宠溺的说,“起来,地上凉。”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就差在脸上明晃晃的刻上两个字了,顾言还是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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