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喉结一滚,桃花眸一点点睁大,“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让我相信你?我信你又能怎么样?”“不,你搞错重点了。”顾言的拇指在庄念手背上疼惜又谨慎的触了触,“我做这些,只是想让你跟我回家。”“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回家。”顾言追问着。房间里一瞬间仿佛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相隔两年的时间,重新挨靠在了一起。顾言久久的盯着庄念,若面前的人能看到他此刻目光,怕是什么都无需解释就足够了然心意。只可惜庄念看不到了。庄念的指尖骤一蜷缩,唇线紧抿着,似是有某种克制不住的情绪流动,他将头偏向窗外,却并没有将手抽回。“既然顾总这么有诚意,东西我们就收下了。”南楚说。把这些东西交到钱争鸣手上,就相当于是把顾言的把柄一同交给钱争鸣。这无疑会为他和庄念获取钱争鸣更多的信任,届时他们两个能好过一点。他起身,将一式两份的文件一同装回纸箱,对庄念说,“我们该走了,钱总还等着。”庄念的右手在顾言掌中被攥的滚烫,这会抽回手,反差带出的凉意似乎更甚。“东西我们不能拿。”庄念双手交握,缓缓收紧,“顾总如果真的有诚意,不如直接把gn转让给我更实在些。”手背被搓揉的发红,他从沙发上起身,“让我出去。”“庄念,钱争鸣会问。”南楚清楚庄念的拒绝不是玩笑更不是什么手腕,提醒道,“别忘了,他本来就不相信你,这纸箱显眼,你觉得可以瞒得过他?”庄念胸前一塌,似是露出几分无措。站在南楚的角度来看,庄念无疑是被顾言今天的行为打动了,他不忍心再对这样真诚的人卑鄙,完全不顾及自己将要面对什么。顾言没有让开的意思,略微仰着头凝着庄念,“他说的没错,这些东西你必须拿着。”庄念落在身侧的手收成拳,喉结一滚,近乎低吼,“我把这些东西交给钱争鸣,他一定会趁机掏空gn,你说的没错,gn也有我的一份,我为什么拱手让人?”南楚狠狠蹙眉盯向庄念。gn的股份分散,就代表着顾言的权利分散,一部分给百唐科技,一部分给顾氏集团,三方敌对,届时钱争鸣想对gn动手就会变得容易的多。只要钱争鸣得到gn,庄念就可以自由了。自由,不一直都是庄念想要的?他为什么不肯接受?
他明明和钱争鸣说过,他不在乎钱,他只想要自由,怎么突然又开始在乎gn会不会被别人分走一半?“庄念,你说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南楚突然质问。每一次看着庄念和顾言接触,他都觉得庄念和他往常了解的人毫不相同,仿佛藏着很多秘密,像他那双盲了也依然深邃的眼眸一样。靠近这样的人,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想到这,南楚声音徒地冷下来,“你如果非要一意孤行,我会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原封不动的跟钱总汇报。”“呵”南楚的话音刚落,顾言突兀笑出声,“说的好像拿走了这些东西,你就不会原封不动的汇报一样。”南楚闻言一怔,似乎想要反驳什么。顾言没给他机会,挑起嘴角说,“谨慎一点好。你十二岁开始被钱争鸣养着,替他办过不少事情,只有听话后半辈子才能维持现在这种体面生活。”语住,顾言倏地敛起那一抹本就浅淡的笑,甚至有些认真的盯了南楚一会。这一番话对南楚而言非常残忍。顾言没掩饰他事无巨细地调查过南楚,并在提醒他,哪怕他再听话,今后十年或者几十年,也只会像现在一样,在钱争鸣的安排下过日子。“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成了。”顾言半靠在沙发上,下颌线抬着,凝着庄念依旧惊慌未定的脸。那双点墨似得眸子里有心疼,有痛彻,有思念,有爱意。他不自觉地又牵上庄念的手,掌中拖着四根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从十指缓慢摩挲到小指,如此来回一次。明明触碰,眉心却渐渐蹙起。突然,他毫无征兆的起身,另一只空着的手端起庄念下巴,毫无征兆的吻了上去。“唔!”庄念胸前起伏,保持着错愕的姿态绷紧了脊背。一触即收的吻,分开时顾言的眼睑有些红,底喃了一句,“我想要你回家,钱争鸣呢?他想要什么?”不知庄念是否还在接二连三不可控的事件中没缓过神来,顾言的吻已经离开几秒,他才滞后的向后退了半步,右手抬起需掩着唇说,“顾总自重。”“对不起,情不自禁。”顾言轻声一笑,侵着浓郁的苦涩。他长吁一口气,突自从纸箱底部拿出一张纸递给南楚,是一张身份证的复印件,只不过上面的名字不是‘南楚’。“现在我确实多了一件需要拜托你帮我隐瞒的事情。”顾言捕捉到南楚眼中那一簇诧异的光,待到南楚伸手来拿他手上的东西时,他又快速将纸抽回,并拿出火机直接将纸点燃了。南楚屏息抬眸,对上顾言的视线,过了两秒似是确认,开口道,“多了一件事,是指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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