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到触不可及的深渊。她对自己说「永远」,可「永远」要如何去实现?她对自己说,他还有她。可现在的他,还能拥有她多长时间?身心已然堕入团冰冷漩涡,可他无法忽略这冲破屏障的暖意。这一刻,只想要在这温柔与爱意中沉沦不醒。男人沉下眼,掌心微凉,覆盖在她纤细的指关节,视线落在她右手亮闪闪的钻戒,自言自语般:“诗允,我现在很想要忘记……”“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事。”说完,他就着她手,把酒樽抵到自己唇边,将内里剩余的白兰地一饮而尽。轻微灼热感流窜在肌肤之下,果味酒香在分寸中弥漫开来,他凑近,双唇再次覆住她。交缠流转间,他轻轻撬开她紧闭的皓齿,将酒液慢慢从微启的缝隙里尽数灌入,灵活的舌不停逗弄对方无处遁形的柔软温润,让白兰地在彼此口腔里交汇。终于,温热酒液都被她悉数吞咽。喘息不能,抗拒无力,整个人都软在他宽厚怀抱里。点点辛辣刺激泪腺,湿答答的眼睫令视线迷蒙。齐诗允好容易张口呼吸,抬头与雷耀扬对视的刹那,看到他不同于几个钟头前的冰冷狂暴,瞳眸里柔软到极致。甚至,带着股任她揉搓的阴公相。彼此胸口起伏间,余光瞥见桌面冰桶,令齐诗允心中顿生「邪念」。她从他腿间往后挪动几寸,食指一勾一拉,不疾不徐便扯下他腰间睡袍系带,又俯身凑到他耳边低语:“乖。”“闭上眼,放松。”不知是不是今晚饮酒太过,又或是她的言行好似魔咒,令雷耀扬顿时思考受阻……他缓缓阖上眼,索性松弛筋骨,享受被她掌控滋味。丝质的冰凉触感沿他下巴向上,划过双唇,掠过鼻尖,最终抵达他乖乖闭上的瞳眸。墨蓝色系带渐渐覆盖男人视线,打结她最擅长,不松不紧刚刚好。一片黑暗遮蔽双眼,听觉嗅觉亦变得敏锐。他听得见她敞开自己睡袍的窸窣声响,闻得到酒气,也闻得到自己事后替她洗头的香波味道…男人胸膛微微起伏,被她在自己胯间的细微动作惹得心痒,身体燥热难耐,汗粒慢慢渗出额角。思绪缥缈时,双耳被细腻柔软的皮革罩住,为他隔绝掉一切声响。双眼睁开还是一片漆黑,听觉也被封闭,只剩下嗅觉替他摸索感受,腮帮不由得下意识收紧。突然,一阵熟悉前奏鼓点和迷幻电子旋律撞击耳膜,男人随即觉察到编曲中的些许不同,果然歌者一开嗓,是sandy性感迷人声线:「…思海中的波涛滔滔不息飞跃起」「心窝中的激情终于不可关闭起」「当初喜欢孤独要爱却害怕交出爱」「你那野性眼神偏偏将恋火惹起」「takeybreathaway」「takeybreathaway……」不同于《gun》里汤马斯操纵战机无拘无束翱翔天际,浮于脑海的是《旺角卡门》中每一帧浪漫与残酷,属于古惑仔的别样爱情故事,血腥又文艺。这瞬间,时光仿佛倒回一九八八。那时墨镜不离眼的高佬还未酿成《东邪西毒》里那坛名为「醉生梦死」的忘忧酒。雷耀扬粲然失笑。他记得她说过最不钟意看王家卫,但每次都能同他对答如流。他又忆起故事最后,男主角阿杰横尸街头,那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矮骡子人生结局。命数难测,自己某天会否也那般潦草收场?
负面情绪刚随酒精上头,突然又被一股透彻凉意席卷而离。一个坚硬又湿滑的东西,正在他胸膛慢慢滚动。他无暇思考,但他感觉得到,是冰块。齐诗允自然读懂他笑容,也读得懂他扬起的嘴角为何又渐渐收敛。一块剔透晶莹的冰被她捏在指尖把玩,雷耀扬微张的唇像是在引诱她:不要停,请继续。「…不可转弯的一颗心」「不管有没未来」「仍留在禁地」「赌赌我运气……」一首歌听到这里,随温度化成水的一滴顺着健硕胸肌刚好淌到腹沟,又一阵凉意肆虐肌肤,这次却参着些许温和的热。她含着冰,舌绕着他的乳,又磨又咬。令他不禁要张嘴,跟sandy唱一句:takeybreathaway高大身躯陡然颤栗,雷耀扬向后仰起头急速喘气,一只手陷入她发缝直达后脑,一只手摸索她胸前柔软酥白捧在掌心,整个人都燥热到极点。齐诗允跨跪在他腿间,自然早就便感知到他欲念起伏。她低下头,舌尖裹挟冰块在刺青上肆意游走,激得男人皮下肌肉收紧,抓揉乳团的力度也加大,想一点点与她还算矜持的私密地带擦碰。不可抑制的哼吟从她喉中溢出,娇娇软软一声,叫得雷耀扬胸中欲火更旺。现在就算她只穿薄薄一条睡裙也好碍事,他想伸手撕碎。但他看不见,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她。刚撩起裙边,齐诗允便即刻预判到他下一步动作。她咬碎冰块,吻他唇角,又身轻如燕离开他腰间。忽然,耳机音量被慢慢调小,一句:「漆黑之中等待你再亲身交低你」越唱越缥缈,听觉变得模糊又清晰。雷耀扬不知她正在做什么,只依稀听得见些细碎响动,开始莫名期待她的致命小花招。少顷,对方清了清嗓,终于开口说话:“坐稳,别乱动。”“敢乱动就打残你个鸠。”听罢,男人不禁嗤笑。她居然讲粗口命令他?恶狠狠的,透着股奇怪的可爱。而此刻的齐诗允却心不在焉,已经目不转睛打量皮椅上终于展露笑容的男人好一阵。他流好多汗。小麦色胸膛上有好几个被自己吸咬出的深红吻痕和牙印,睡袍也快掩盖不了他胯间膨胀昂首的邪物,还有些许水液交错纹路在他腹肌上痴缠……她倒退几步,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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