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饭后散步,两人走到昭阳殿后的亭子中,坐了下来。一看到这个亭子,安宴就想起当初浑身湿透,明明心中不愿意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勾引皇兄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感慨。
那个时候她虽然使了小招数,耍了小心机,却也是用局势逼迫自己,不得不陷入这个局中。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心态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抬眼。
显然顾靖渊也想起来了。
他摸摸她的头,微微一笑。
顾靖渊极少笑。尤其是现在这个顾靖渊,做了皇帝之后更是不苟言笑。现在他这么一笑,仿佛冰山之雪骤然消融,让人的心里,瞬间就明亮起来。
安宴看看四周,侍从们都在亭子下方,没有人抬头看。
她顺从心意,迅速凑过去,对着他还未散去笑意的唇轻轻一吻。
顾靖渊的脸,立刻绷紧了。
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用力抱了一下。
承欢,他轻声说,承欢,既然踏出这一步,朕就没想过回头。本来,朕是想着,一个人将事情完全解决。只是
安宴扬起脸,看着他。
只是我想在做之前,问问你的想法。未来可能会艰难险阻,那么
安宴瞪大眼睛。
这个皇帝顾靖渊,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已经刷新了她曾经对于现实世界中那个顾靖渊的全部看法。皇帝哥哥古板教条,几乎是按照教科书一样的模版来行事。他制定规则,遵守规则,大男子主义,又手段凌厉。而人生唯一的出格,就在于,被中了春药的妹妹睡了。
他本来可以弥补这个错误,或者逃避,或者将这个错误消失。
但他在做决定之前,意识到了要征求她的意见。
从这刻起,她仿佛醍醐灌顶般察觉到了皇帝顾靖渊和以前的顾靖渊之前的区别在处理他们两人的事时,前者想到了自己这个当事人,而后者只是通知她而已。
她的心中一阵无法言语的触动。
谈及正事,顾靖渊将她放了下来,坐到了她对面,轻声继续道:承欢,你会后悔吗?
安宴摇摇头。
她是来收集情欲值的,秉承着自以为十分擅长的不走心只走肾原则,却并没有想过要和皇帝哥哥相亲相爱修成正果。
只不过自以为终究是自以为,她始终做不到在心底不接受这个人时就与他亲近,身体的自然反应骗不了自己。然而
当对面的男人表面镇定,眼神却含着忐忑望过来的时候,最初那颗带着功利的心,在这么多天的朝暮相处后,一点点破冰。
皇兄,我不会后悔的。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承欢一定要有一个男人,那么,我希望承欢的男人,是哥哥。我愿意一辈子在皇兄身下承欢。她望着对面听到她大胆直白的说法而有些赧颜的男人,话音一转,明眸带水,巧笑嫣然,但是承欢醋性特!别!大!如果我在皇兄身上闻到了其他女人的气息我就
她话没有说完,男人就凑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的温热,男人清冽又强势的气息,环绕着自己的手臂,一切的一切,仿佛暖流般冲刷着身体的每个部位,明明是再温柔不过的亲吻,安宴却几乎掉下眼泪来。
这样温柔而包容的对待恍惚间她回忆起,多年以前,在她还是个不谙情事的十五岁准高中少女时,最渴望的,不过是一点点被爱的温暖。
将手一点点缩紧,紧紧地攀着身上的男人,安宴抱着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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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飯後散步,兩人走到昭陽殿后的亭子中,坐了下來。一看到這個亭子,安宴就想起當初渾身濕透,明明心中不願意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勾引皇兄的事情,一時間有些感慨。
那個時候她雖然使了小招數,耍了小心機,卻也是用局勢逼迫自己,不得不陷入這個局中。明明才幾個月的時間,她的心態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她抬眼。
顯然顧靖淵也想起來了。
他摸摸她的頭,微微一笑。
顧靖淵極少笑。尤其是現在這個顧靖淵,做了皇帝之後更是不苟言笑。現在他這麼一笑,仿佛冰山之雪驟然消融,讓人的心裏,瞬間就明亮起來。
安宴看看四周,侍從們都在亭子下方,沒有人抬頭看。
她順從心意,迅速湊過去,對著他還未散去笑意的唇輕輕一吻。
顧靖淵的臉,立刻繃緊了。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用力抱了一下。
承歡,他輕聲說,承歡,既然踏出這一步,朕就沒想過回頭。本來,朕是想著,一個人將事情完全解決。只是
安宴揚起臉,看著他。
只是我想在做之前,問問你的想法。未來可能會艱難險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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