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空氣越來越近,仿若身邊擱了個冰盆子,四小姐搓搓手背,忽然想起昨天小道士的話。
你身上,哪里來的鬼氣?
那你有沒有什麼時候,忽然覺得特別冷?
臨秀心臟砰砰劇烈跳動,消失過的夢魘重新回歸,那滴著黑水的手指、燙成焦炭一樣結著塊兒的臉蛋、看不到瞳孔的慘白眼珠子繃緊的那根神經,吧嗒一下,斷了。
鬼!
鬼啊!
嘴巴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尖叫,大腦還在慌張之下緊急思考,鬼,鬼怕什麼?
鬼怕穢物!
對,狗血!
沒有狗血怎麼辦,賤奴的血也算穢物!
她一邊尖叫著,一邊用手抽著面前青奴的臉,連連抽了幾次尚不見血,心急之下,拔了發簪就往她臉上戳去。
青奴不知小姐為什麼忽然尖叫,可看到她拿簪子紮自己,還是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頭,發簪的鈍頭一下紮進了她的肩膀裏。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青奴也尖叫起來。
血花四濺之下,女高音二重奏近距離爆發,震得林安宴耳朵疼。她趕緊捂著耳朵,遠遠地躲開了。
在路上,林安宴邊走,邊思索著。
想要調查宴奴是怎麼死的,准婆婆的大太太,和掌管整個後宅的老太太,肯定在罪魁禍首的名單之中。
可宴奴之死已成過去,這些兇手們,肯定不會主動提起這種事兒,而唯一能給宴奴主持正義的未婚夫大少爺,此刻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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