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奴被你这个奸夫连累,关了足足半月,也不见你回来救她!她被沉塘之前,还等着你回来解释清楚,而你呢?
升官发财,早就把救命恩人扔到了一边!
冷血薄情,害死救命恩人,你又有什么脸面去带兵?谁敢救你?”
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利,刺破了整个天空。
士兵们一动不动,唯独眼珠子微微转动,仿佛真的被说动了一般。
关五爷咔嗒一把枪合上,大步上前,沉声道,“陈副官!出列!”
“收拾关宅,白事与红事一起办,三日之内,我要娶宴奴过门。一日是恩人,终身是恩人。我关老五在各位兄弟面前,请大家伙做个见证,今生今世,宴奴便是我一辈子的妻!”
“得令!”
小道士匆忙赶来,正听到关五爷站在厅堂外的台阶上,宣布着他和宴奴的冥婚。
而宴奴立在他身侧,微微侧头看着他。
晃动的烛光之下,男子高大结实,生死相随的深情令人感动;
女子灵秀美艳,目光中似乎别有动容。
那我呢……
小道士呆立在原地,黑眸之中乌云翻涌。
再三被她楚楚可怜的谎言蒙骗;再三要求仅我一人;哪怕她耐不住寂寞去找了旁人,他也能理解;他甚至已经决定,娶她为妻……
可她从他身边溜走,转眼就与旁人签订了婚约。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
大步踏上前,他伸手将林安宴拽过来,敏感地察觉到内里残余的鬼气,挥袖重重一扫,内里的女鬼尖叫着消失,不留下一丝痕迹。
林安宴被他拽得跌跌撞撞,自知理亏,乖乖跟着,一路跟到了悠然居,小道士将她甩入屋内,咬破食指,在空中以血画符,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悠然居外忽然狂风大作,月亮被不知哪里飘来的乌云完全遮住,树木枝叶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夹杂着女子似有若无的低低哀哭,夏夜热闹的鸟虫们好像同时意识到了什么,齐齐缩在巢中,乖乖埋着脑袋,连半声鸣叫都不敢发出。
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悠然居这一处。
周遭气息越发沉重,哪怕没有了心跳,林安宴依旧紧张极了,大脑崩成了一根弦。
尤其是抬眼看到,从小道士手指流出的鲜血源源不断,化作细流涌入空中,组成的符咒慢慢扩散变大,散发出令鬼魅万分不适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越来越大,几乎布满了整个屋子,暗沉的房间充斥着刺眼的金线。它仿佛一张天罗地网,覆在她的身体上空,犹如乌云一般沉沉压下之际——
大抵是阵法快要结束了,莫名其妙却又冥冥之中,林安宴侧耳,忽然听懂了小道士低声念下的、快速又复杂的咒语——
“以血为誓,以命为续,禁锢此魂,入我灵力……”
相对于起初他清亮的少年音,如今说话的声音低沉喑哑,仿佛他一夜之间,从个不识愁滋味的懵懂少年,长成了见识过人间险恶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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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奴被你這個姦夫連累,關了足足半月,也不見你回來救她!她被沉塘之前,還等著你回來解釋清楚,而你呢?
升官發財,早就把救命恩人扔到了一邊!
冷血薄情,害死救命恩人,你又有什麼臉面去帶兵?誰敢救你?”
女人的聲音又尖又利,刺破了整個天空。
士兵們一動不動,唯獨眼珠子微微轉動,仿佛真的被說動了一般。
關五爺哢嗒一把槍合上,大步上前,沉聲道,“陳副官!出列!”
“收拾關宅,白事與紅事一起辦,三日之內,我要娶宴奴過門。一日是恩人,終身是恩人。我關老五在各位兄弟面前,請大家夥做個見證,今生今世,宴奴便是我一輩子的妻!”
“得令!”
小道士匆忙趕來,正聽到關五爺站在廳堂外的臺階上,宣佈著他和宴奴的冥婚。
而宴奴立在他身側,微微側頭看著他。
晃動的燭光之下,男子高大結實,生死相隨的深情令人感動;
女子靈秀美豔,目光中似乎別有動容。
那我呢……
小道士呆立在原地,黑眸之中烏雲翻湧。
再三被她楚楚可憐的謊言矇騙;再三要求僅我一人;哪怕她耐不住寂寞去找了旁人,他也能理解;他甚至已經決定,娶她為妻……
可她從他身邊溜走,轉眼就與旁人簽訂了婚約。
她怎麼可以?
她怎麼可以!
她怎麼可以?!
大步踏上前,他伸手將林安宴拽過來,敏感地察覺到內裏殘餘的鬼氣,揮袖重重一掃,內裏的女鬼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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