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引诱唯一在场的人。
随着太阳落下,唐年扯起软垫,一挪一挪走向门口坐下。
动作间有什么叮铃作响。
没一会儿大门被推开。
唐年熟练地伸开手臂,被人抱起来塞进怀里。
“下午有乖乖的吗?”唐凛蹭蹭唐年的脸,拨弄他脖颈上的铃铛。
唐年点头。
一个带着奖励意味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他喜欢这样亲密的触碰,不自觉将哥哥抱得更紧。
唐凛与他温存了一会儿,放下他走进厨房做饭。
唐年像个跟屁虫似地黏在哥哥身后,时不时挠挠脖子。
他的举动不算频繁,但足以让人注意到。
有条不紊地做好菜摆好盘,唐凛才伸手过去捣鼓。
一根黑色的项圈被摘了下来,牵头挂着一颗银色小铃铛。
明明被束缚久了的脖子都泛着红,边缘还印出些许痕迹,可唐年只是随便摸了摸脖子,眼巴巴地盯着那条项圈。
“好了,会还给你的。”唐凛叹了口气。
得找人专门做一条项圈,不然迟早得皮肤病。
他突然有些懊恼让唐年在院子里玩了。
先是不知道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某天突然从背后抱着他一顿蹭……后来看见别人在遛狗,指着狗的项圈就要,不给就躲在衣柜里偷偷哭,还故意把他的枕头丢到床底下,把衣柜弄得一团乱……
简直是……学狗学了个十成十。
心理医生的提醒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唐凛并不后悔。毕竟,小狗胆子大了就代表它感受到了爱。
于是每天他的心情都在“弟弟傻乎乎可爱”和“皮实了想揍”之间徘徊,真是甜蜜的烦恼。
这时,手机响了。
唐凛轻轻地拨开怀里的人,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原本“沉睡”的唐年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乌溜溜的眼睛里倒映着阳台上的人影。
哥哥有了别的小狗。
唐年窝在软垫里,神色恍惚。
最近唐凛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还喜欢避开他。
只是有时候他接电话时以为自己睡着了,这才被唐年发现一些端倪。
他只听见“酒吧”、“新人”、“听话”等等的字眼,虽然他的脑袋现在不太好使了,但是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那些词语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记忆里好像自己不小心偷听到几个男同学发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声,他们在说一个酒吧里的情色交易。
唐年不太懂,但他想起他们说一些人会靠这些让有钱人带自己回家。
哥哥有时候很晚才会回来,回来后身上也有难闻的味道——那是酒精的味道,唐年对它很熟悉了。
如果哥哥从酒吧里带人回来,他还会要自己吗?
每每想到这些,唐年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
每天早上会有一个人牵着牧羊犬遛弯。
他有时候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有时候会没看见自己。
这里养狗狗的人很多,有一次,唐年看见他和另外一个牵着狗的人相遇了。他摸了摸那只狗狗的头,牧羊犬很生气,呜嘤大叫。
唐年听见那人安抚自己的狗狗,说他下次不会再摸了,也不会找别的狗狗。
可是没过多久,他看见牧羊犬身边跟着一只新的狗狗,脖子上的牵引绳在牧羊犬主人的手里。
牧羊犬和往常一样咧着嘴笑,可唐年却有点生气。
牧羊犬被欺骗了。
……
现在,他好像也被欺骗了。
唐年挂掉电话,把哥哥的枕头踢到床底。
哥哥让他今晚自己先睡,不确定几点才回来。
他知道今晚哥哥要去那个人说的酒吧,也许,回来的就不只哥哥一个人了。
不行,哥哥的爱很少,他不愿意再和别的谁分享!
可是……他连打开房门离开都不敢……
唐年盯着大门,眼底渐渐湿了。
他听见过那个酒吧的名字,也偷偷搜了好几遍。
现在,是克服恐惧去找哥哥,还是懦弱地等哥哥回来?
这里仿佛与外界隔绝,流光变幻,没能彻底照亮角落深处。
唐凛轻晃手中的酒,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眼前的人带着眼尾上扬,唇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面对唐凛的打量,他不躲不避,从容得不行。
时彻喝了口酒,往后一靠,“我家有点乱,这段时间他不能出现在家里了。听说你在找助理,还没找到吧?”
“没。”唐凛放下酒杯,语气淡淡。
“正好,那我先把他放你那吧,想怎么用都行。你不是想对付……咳,总之,他会帮你。”
见唐凛没同意也没反对,时彻大着胆子道:“他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哦对,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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