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懊恼让唐年在院子里玩了。
先是不知道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某天突然从背后抱着他一顿蹭……后来看见别人在遛狗,指着狗的项圈就要,不给就躲在衣柜里偷偷哭,还故意把他的枕头丢到床底下,把衣柜弄得一团乱……
简直是……学狗学了个十成十。
心理医生的提醒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唐凛并不后悔。毕竟,小狗胆子大了就代表它感受到了爱。
于是每天他的心情都在“弟弟傻乎乎可爱”和“皮实了想揍”之间徘徊,真是甜蜜的烦恼。
这时,手机响了。
唐凛轻轻地拨开怀里的人,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原本“沉睡”的唐年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乌溜溜的眼睛里倒映着阳台上的人影。
哥哥有了别的小狗。
唐年窝在软垫里,神色恍惚。
最近唐凛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还喜欢避开他。
只是有时候他接电话时以为自己睡着了,这才被唐年发现一些端倪。
他只听见“酒吧”、“新人”、“听话”等等的字眼,虽然他的脑袋现在不太好使了,但是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那些词语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记忆里好像自己不小心偷听到几个男同学发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声,他们在说一个酒吧里的情色交易。
唐年不太懂,但他想起他们说一些人会靠这些让有钱人带自己回家。
哥哥有时候很晚才会回来,回来后身上也有难闻的味道——那是酒精的味道,唐年对它很熟悉了。
如果哥哥从酒吧里带人回来,他还会要自己吗?
每每想到这些,唐年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
每天早上会有一个人牵着牧羊犬遛弯。
他有时候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有时候会没看见自己。
这里养狗狗的人很多,有一次,唐年看见他和另外一个牵着狗的人相遇了。他摸了摸那只狗狗的头,牧羊犬很生气,呜嘤大叫。
唐年听见那人安抚自己的狗狗,说他下次不会再摸了,也不会找别的狗狗。
可是没过多久,他看见牧羊犬身边跟着一只新的狗狗,脖子上的牵引绳在牧羊犬主人的手里。
牧羊犬和往常一样咧着嘴笑,可唐年却有点生气。
牧羊犬被欺骗了。
……
现在,他好像也被欺骗了。
唐年挂掉电话,把哥哥的枕头踢到床底。
哥哥让他今晚自己先睡,不确定几点才回来。
他知道今晚哥哥要去那个人说的酒吧,也许,回来的就不只哥哥一个人了。
不行,哥哥的爱很少,他不愿意再和别的谁分享!
可是……他连打开房门离开都不敢……
唐年盯着大门,眼底渐渐湿了。
他听见过那个酒吧的名字,也偷偷搜了好几遍。
现在,是克服恐惧去找哥哥,还是懦弱地等哥哥回来?
这里仿佛与外界隔绝,流光变幻,没能彻底照亮角落深处。
唐凛轻晃手中的酒,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眼前的人带着眼尾上扬,唇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面对唐凛的打量,他不躲不避,从容得不行。
时彻喝了口酒,往后一靠,“我家有点乱,这段时间他不能出现在家里了。听说你在找助理,还没找到吧?”
“没。”唐凛放下酒杯,语气淡淡。
“正好,那我先把他放你那吧,想怎么用都行。你不是想对付……咳,总之,他会帮你。”
见唐凛没同意也没反对,时彻大着胆子道:“他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哦对,他学过心理学,可能对你弟弟也有帮助。”
听见他提及唐年,唐凛眼神一动,语气冰冷:“不需要,不要靠近我弟弟。”
时彻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当助理就好了,保证不靠近你弟弟。”他转头一掌拍在那人背上,“时律你听见没,你就给我好好呆在唐凛公司里,别给我再惹什么幺蛾子了!”
时律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好的,哥哥。”
唐凛自然没错过时律看向时彻时,眼里深藏的欲念。
只是这与他无关,他没必要提醒。
心事了却,时彻放松下来,举起酒杯乐呵呵的:“来,喝呀。”
“哥,我晚点要和凛哥去公司办事,你别喝太多,不然没人照顾你。”
时彻最烦时律这一点,管天管地。明明他才是哥哥,凭什么处处受他看管。更何况这次他不知道又惹了什么大麻烦,他还得给他擦屁股。
这么一想,时彻更生气了。
“你别管我,烦死了。”
时律听出他的不耐烦,唇角的笑意缓缓消散。
唐凛坐在一边走神。
不知道小狗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睡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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