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
“没用。”裴思双眸含情,俊美得不可方物,眼里宛如有万千星辰,他盯着盛韫,得意地显摆,“我早就心有所属了。”
得意个屁!
一向精神稳定的第一修士已经快被这姓裴的狗皮膏药气死了,盛韫收回伞来,冷淡地问:“让我出去,我既往不咎——我必须处理现场。”他和纪渊有争执,不想这个时候再给纪渊抓住错处。
裴思收起微笑,摇了摇头,抿唇认真道:“脱衣服。”
盛韫:?
“我帮你疗伤。”裴思难得认真,他抿唇时唇峰清晰,面颊绷紧,眉间郁色尽显,多了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威严,声音低沉,正是坞主的气派。
盛韫转过身去,拒不合作,这点小伤也值得浪费时间?以他的灵力,再过一会儿就能愈合了。
裴思皱起眉头,凝视着盛韫的后脑,这是他计算失误,误伤了心上人,他必须将功赎罪。裴思强硬地拉过盛韫到一旁坐下,盛韫猛地甩开他,血沫飞溅,裴思觉得脸上一凉,更是生气地望着盛韫,一字一顿道:“脱衣服,你要我看着你流血?不可能。”
真是匪夷所思。盛韫错愕地嗤笑,不论是月坞之主在关心他,还是有人因为这点伤势担心他,或是一个刚上过他的男人要他在这种密闭环境下脱衣服——盛韫都觉得异常可笑。
可裴思不像是在开玩笑。
盛韫是第二次见他,但他知道裴思放纵不羁、阴晴不定、胆大妄为——他不可能只是为了治疗。盛韫眯起眼睛,稍加思索,顿时猜到了他的想法。
呵呵,脱衣服……还是为了那档子事。
盛韫不理解爱情,但他能读出裴思望向他时眼里燃起的火热——大概他本人看着一件s+级灵器时也会露出这样痴迷的神情吧。
月坞之主,约等于s++级灵器?
在脑内结束换算,盛韫突然觉得这件事变得可接受了起来。裴思为他着迷,他能进而影响整个月坞?那可比带三个新生要让盛韫有成就感多了。
裴思刚打算帮盛韫脱掉外衣,没想到他沉默了一会儿,竟主动开始解扣子。裴思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快速在纽扣间穿梭,不免喉头微动。
盛韫是标准身材,蜜色皮肤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线条流畅,透着矫健的力量感。随着扣子解开,饱满的胸肉露出,他的胸、腹、臀腿是练得最好的部位,多一分则壮,少一分则弱,最重要的是,裴思前日留下的痕迹还未消散,他的下身顿时起了反应。
盛韫注意到了裴思直白的变化,讥诮一笑,果然是为了这事。
“好漂亮。”裴思从不吝啬对盛韫的夸奖,他站起身,把盛韫笼在身下,着迷地看着他的身体,拉起他受伤的那只手,从乾坤袋中拿出治疗喷雾,往盛韫的伤口处喷洒,“这是月坞研发的新药剂,一点都不痛,很快就好。”
“我不怕痛。”盛韫皱起眉头,一是为了裴思对他的小心翼翼,二是惊叹于月坞的研发进展,药剂覆盖的瞬间形成了一层可感知的薄膜,血液凝固,伤口开始迅速愈合,元道这几年尽赶着扩招去了,研发落后可见一斑。
裴思看着盛韫,情动之下,忍不住低头吻了吻盛韫的额心:“那就当是我怕痛吧。”
好肉麻。盛韫被裴思压在石壁上,感觉到他胯间的硬铁在蹭自己的腿根,盛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无语道:“你硌到我了。”
“都怪哥哥,我本来没有那个打算。”裴思收回前倾的姿势,手摩挲着盛韫的腹肌,“可又被你撩出火来了。怎么办?”
荒唐!怎么这事也怪他?
盛韫耳根微红,见过他的人都夸他星目剑眉、一身正气,就算看了他的上半身,也不会产生这样直接的反应!
他推了裴思一把,对方跟门口那堵石头一样靠在他的颈窝处磨蹭,火热的鼻息蹭得他也要起反应了。
“啊……裴思!”盛韫没想到这小子会突然抓他的胸,短而平的指甲刮过乳尖,盛韫想起了那狂乱的一夜,是他人生里少数失去理智的时刻,他抬头看向裴思那张俊美得极具迷惑性的脸,后腰微抖,他忽然理解月坞为什么要像选明星一样选人了。
不这样做,怎么可能迷惑他的心魂?
盛韫咬牙道:“你要做就快点做,反正你不就是为了这事而来?做完了我要出去收拾残局,十分钟——二十分钟总够了吧?”不过就是和s++级灵器再来一次灵魂共振,只要他不在乎,输家就是裴思。
但这话触怒了裴思。
裴思打了盛韫的臀部一掌,当老师的人一颤,羞恼地瞪着他,裴思冷声说:“十分钟?难道上次我表现不佳吗?事先声明,我只是想给你疗伤——但看了你的身体,我想要你,这不也很正常吗?”
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盛韫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招架不住满嘴胡话的年轻人,他试图推开裴思,振振有词道:“既然没有这个打算,算我误会了,我道歉——现在,立刻,让我出去!”
“怎么可能?”裴思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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