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花,他记得自己的喜好啊。
陈杨一脑袋沉闷没了,忍不住笑了。
余迟说:“想什么呢,又高兴起来?”
陈杨道:“有吗?”
余迟说:“刚才都皱着眉,一脸不高兴。”
陈杨默了两秒,垂眸说:“我脾气不好吧。”
余迟意外他能想到这茬,说:“没,很好。”
“你说谎会像匹诺曹掉发变秃。”
不是长鼻子么……
但秃头致命,余迟说了实话:“不好。”
“你没吓跑啊?”
“不至于。”
陈杨眼睛看着余迟。
“我有吓跑你的点,你也没跑。”余迟这么说时,以为陈杨会追问理由,但陈杨像被逗乐了,转移话题。
“你下午几点去学校?我能去吗?”
“一点,”余迟说,“要去跟我出门。”
“好。”
余迟不再多言。[br]
陈杨有时脾气差,可能打小娇生惯养过,哪不顺心,会表现出来。余迟在德国出差,陈杨跟他说话间,会问余迟在哪,想要视频。
他接受视频。
只因陈杨说想他。
后面察觉陈杨通过视频,观察他跟谁聚,要当时的人在陈杨看来不好,陈杨就不挂电话。
来回几次,余迟心情欠佳,两人争吵过。
28岁生日那天,余迟在德国,朋友为他庆生,陈杨打视频通话跟余迟道贺,一些朋友见了陈杨,私下说陈杨明朗,笑起来治愈,认为他容易掌控。那是不了解陈杨,他们不能想象陈杨会发火,揍人凶,但他只在自己面前发小脾气,也只跟他说可爱的情话。[br]
吃完早餐,余迟在书房整理资料。
陈杨在外面跟小白玩,没来打扰。
蒋珂打来电话,余迟把门关上,走到窗边说:“我知道,他最近睡眠不错,换药?嗯,如果有效,不用手术。”
下午,陈杨忙完工作,跟余迟去b大。
余迟把时间掐得准,到了学校,一点半,他把车开去停好,准备会儿就能上课。
他是外聘教授,自由度高,每月到大学上三四次课,其他专业的学生也能旁听。
主任把余迟的课定在生物学院最大的学堂,每次依旧人满为患,现在调整为专业课只能生物系的来上。
余迟走到活动厅。
助教赶来说:“教授,请等下。”
“怎么了?”余迟停下脚步。
助教语速很快道:“生物技术学生下午考试,主任临时调整了,让医学工程跟生物化学的学生来听课。”
余迟说:“他们几个班?”
助教皱眉:“六个班,大都alpha。”
余迟点点头:“我把课程调整下。”
助教歉意道:“真抱歉,我该早点通知您。”
“没事。”余迟不甚在意,“我办公室有一份讲义,适合他们专业,你来办公室跟我过遍内容。”
“麻烦您了。”
“客气。”
明明换别的教授,有些会发脾气,到余迟这是信手拈来的事,他是业内名人,但没有高傲,还好相处,助教把余迟当心目中的男神。[br]
三人往办公室走。
助教注意跟在余迟身边的人是陈杨,他侧过头,朝陈杨挥手道:“好久不见,陈先生。”
陈杨对助教没印象,但对方跟自己打招呼,应该认识他,陈杨也回一句:“好久不见。”
余迟闻言,瞟一眼陈杨,笃定他不记得助教。
助教跟余迟说:“教授,这次专业课,上到三点半,休息十分钟再继续吗?”
“嗯。”余迟应了声。
陈杨跟在旁边,听他们交谈,办公室在学堂后,一条走廊连接学堂,图书馆,行至走廊,不时有学生跟余迟打招呼。预备铃响,学生越来越多,谈话声,笑声,以及用了隔离贴还能溢出的信息素四面八方涌来。
助教作为beta都有些头皮发麻,心里咒骂主任怎么把今天的课都调整给alpha班级。
至于陈杨如临大敌,他没见过这么多alpha,他们来跟余迟说话,每一张面孔都陌生,还会看他,陈杨能感觉他们落在身上的目光各异,打量,猜测,冷嘲。
“是beta。”
“来听课吗?”
“听得懂么。”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陈杨无处可躲,视线所及都是alpha,空气闷得让人难受,陈杨感觉快要窒息。[br]
“教授,这是你朋友吗?”一个alpha问。
“是的。”余迟转头望向陈杨,一怔,陈杨的脸苍白如纸,像被可怕的东西包围着身体,额头都流下汗珠。
“怎么称呼?”另一个alpha问,“你听过教授的课吗?还是学生吗?”
陈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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